一隻恍若山一樣的巨大妖族,正快速移動。
他一步就可跨出千萬裡,每一腳落在地上,都如同地震一樣,撼動八方。
“即將踏入半步道主層次的獸王?”蘇羽微微凝眸。
如此獸王,僅憑烈虹臻帶來的三個巔峰五冠皇者,根本就不夠看。
眼前的巨大獸王,似乎是察覺到蘇羽等人的氣息,一步踏來。
當他們聽到劇烈的踏地聲時,頭頂已然黑下來,隻能看見一座橫跨他們頭頂的巨大山巒。
山巒底部,散射漫天的法則鎖鏈。
啊——
啊——
但凡被法則鎖鏈掃到,不論是五冠皇者初期,還是中期五冠皇者,都刹那掃滅為塵。
數十獵人,連逃走的機會都無,全被蕩殺。
蘇羽心中警兆驟生,凝視掃來的法則鎖鏈,自背後湧出六道法則合一的彩色鎖鏈,環繞在周身。
叮叮砰砰——
密密麻麻的碰撞聲,響徹耳側。
好在,終究還是抵抗住。
背後巨大羽翅一展,萬丈之長的誇張玉質羽翼展開,輕輕一揮,就掀起無邊狂風,將巨大的山巒掀得一陣搖晃。
然後,隻留下陣陣漸弱的旋風。
“咦?好強的羽翼!”巨大的妖族,驟然一閃,身軀散去,化身成為一個正常人類高的奇怪妖族。
渾身都是以堅硬無比的石頭凝聚而成,充滿強大的爆發力。
渾身纏繞數十根烏黑鎖鏈,給人異常強大的爆發感。
其雙目則是兩顆璀璨的寶石,遙遙望向蘇羽遁去的方向,嗡聲道:“這件羽翼道器仙胚,我要了。”
說著,身體融入腳下等大地中,隻見一條閃電在大地深處,一閃而逝。
再度出現時,蘇羽狠狠喘幾口氣。
羽翼的消耗相當巨大,幾乎耗空九成的洪荒之力,不得以動用丹藥來彌補洪荒之力。
“若是動用滅道杵,再配合禁魔心錘,應該有機會滅掉他,隻是,用在他身上實在不值。”蘇羽道。
滅道杵使用一次,再度複原難度很大,不宜浪費。
他取出一個羅盤,上麵有烈虹臻等人的標記。
確定方向,蘇羽迅速飛掠過去。
靠近才發現,烈虹臻身邊陪著一個陌生青年。
身負白色長羽,一頭金色的波浪卷發,皮膚白皙俊美,即便以人類的眼光來看,亦相當英俊。
神情冷淡的烈虹臻,十分罕見的露出絲絲笑意,陪著青年邊走邊說。
直至蘇羽的波動,忽然出現。
烈虹臻往此地看一眼,臉上笑容斂去,略作奇怪之色:“有獸王消息?”
“是!”蘇羽深深頷首,走過來,將身負重傷,半死不活的烈淵取出來:“他被獸王所傷,此次獵殺獸王行動,我建議立刻終止。”
見識過獸王的恐怖,蘇羽深知烈虹臻等人留下乃是自尋死路。
但,他又不便講述自己見識過獸王,否則如何從獸王手中逃脫的,就是一個說不清的麻煩。
烈虹臻臉色沉著走過來,檢查烈淵的傷勢,眼神微微一緩:“還好,沒死,傷勢能複原!”
她仰起頭,道:“在哪發現的獸王?”
看出其眼中不見絲毫的戰意,蘇羽無奈道:“西北方向三兆億裡,現在是否仍然在,那就是未知數。”
烈虹臻深深注視蘇羽一眼,一言未發的收回眼神。
臉色中透著絲絲不悅。
恩?蘇羽不是很理解她的神情。
“臻妹,你這位仆人有點問題啊,建議抓起來審問。”白羽俊美青年,負手走過來,打量蘇羽,淡淡的道。
他的眼神充滿挑剔,隱含輕蔑。
烈虹臻輕搖一下頭:“他並非仆人,是我朋友,另外,凡事沒有調查清楚,還是不要武斷抓人審問。”
蘇羽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道:“我有哪裡不對嗎?”
三言兩句就涉及到抓人審問,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白羽俊美青年搖著頭,道:“真正的獸王,已被我的人跟蹤,在東南一兆億裡之外,我們現在正談過去,與你說的西北方向,是南轅北轍。”
再望一眼身受重傷的烈淵,白羽俊美青年淡淡道:“你為什麼要編造獸王在相反方向,另外,烈淵是怎麼受重傷的?你該慶幸,你是烈虹臻的仆人,若是我的,哼!”
即便烈虹臻已經澄清,蘇羽並非仆人,他仍然如此稱呼。
因為,他心眼裡就覺得蘇羽是仆人?
“我說了,沒有證據前,不可胡亂猜測!”烈虹臻淡然道,她雖如此說,可看向蘇羽的目光,還是有微弱變化。
蘇羽適才明白他們的意思。
原來烈淵的重傷,被他們誤認為是蘇羽所為。
雖然不知為何東南也有一隻獸王,但西北那隻的的確確是獸王級彆。
“你若沒有彆處可去,就隨我們前往東南,生擒獸王。”烈虹臻頭,說完並不等待蘇羽的回答,快步而去。
白羽俊美青年,冷冷瞥視蘇羽一眼,眸含不加掩飾的質疑。
蘇羽立在原地,思忖好一陣,深深歎口氣:“好人難做啊!還是跟過去看一看為好,她若死,那一切都結束。”
半個時辰後。
斜地裡,插入一支隊伍,赫然是烈渤等人。
他們神情中洋溢著激動與興奮,道:“姐,你終於來了。”
顯然,他們距離獸王的位置更近,但僅憑他們無法抗衡獸王,所以在此地等候烈虹臻。
驀然間,瞥到烈虹臻身旁的白羽俊美青年,吃了一驚,喜悅上前,敬畏道:“玄靈王子!您怎麼也來了?”
烈渤言行舉止,都可看出深深的尊敬。
玄靈王,是統禦上百州的強大妖王,一身實力,蓋壓諸州
其中,天銀洲就是玄靈王統禦之下的一洲。
眼前的白羽俊美青年,是玄靈王第九子,宇文卿。
曆代以來,妖王子嗣成為神衛軍的概率,遠高於常人。
通常十個新入神衛軍,有五個以上是妖王子嗣。
更慌亂宇文卿地位非凡,天銀洲主對他都要客氣三分,不敢過於得罪。
作為天銀洲的少主,烈渤如此尊敬是自然之事。
“哦,你是……”誰知,宇文卿對他印象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