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極致的劍術穿透一切，插入其心臟。
劍術之中透著無比玄妙，將其心臟絞碎。
但，一心滅，其體內孽緣再度彙聚一顆心臟。
蘇羽再滅，心臟再生。
如此反複，根本殺不死，根本殺不絕！
“哈哈哈！”孽女仰天大笑：“你以為自己殺得死我嗎？就憑你那劍術？它隻能傷我，不能殺我！”
的確，此劍看上去，隻能傷她。
“是嗎？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逃十年之久？”蘇羽淡淡搖頭，又一劍絞碎一顆心臟，道：“是因為，你能重新彙聚的心臟有限，對嗎？”
孽女大笑的臉龐，驟然一僵，聲音陡然變得淒厲：“蘇羽，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隻要就此罷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蘇羽淡漠道：“我想要我們的師尊活著回來，你能做到嗎？”
“除此以外，都可以！”孽女道。
蘇羽搖搖頭：“其餘的，我都不在乎！”
孽女緊咬牙關，忽然，其體表始終存在的雲霧光芒，毫無征兆的全部散開，露出一張美得窒息的絕美玉容。
那，是不屬於塵世間的美麗，天地間任何一切都無法與這份美麗爭輝。
“那，我，你不在乎嗎？”孽女道。
蘇羽怔住，凝視那張臉龐，一眨不眨。
天地間再美的容顏，蘇羽都不會多看一眼，不會留戀片刻。
隻有一個人除外！
夏靜雨！
眼前展現出來的容顏，正是夏靜雨！
“你確定要殺我嗎？蘇羽哥？”孽女似笑非笑，仿佛將蘇羽的心看透。
多年來，蘇羽努力拚搏，努力奮鬥，掙紮著變強，不就是為了夏靜雨嗎？
他萬萬未曾想到吧，自己與他心上人擁有一模一樣的容顏。
噗——
然而，讓孽女笑容凝固的是，蘇羽的一劍，再度刺下去，又刺破一顆心臟。
孽女痛哼一聲，茫然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能狠下心殺我？”
蘇羽眼眸恢複清冷，淡淡道：“你又不是夏靜雨，為什麼不能狠心？”
同樣的容顏，他早在時空逆流中就看到過。
那是一個身著紅杉的女子，名為清韻。
孽女有同樣的容顏，既在意外之外，也在情理當中。
曾經，雲崖子說過，蘇羽是不會殺孽女的。
那時的他，並不理解。
如今看到孽女的真容，一切都可以解釋。
因為，雲崖子知道，孽女和夏靜雨一模一樣，所以斷定，他不會殺孽女。
隻是時過境遷，蘇羽已經不是當初的蘇羽。
容顏再相似，終究改變不了她親手殺了雲崖子的事實。
“啊！蘇羽！殺了我，你同樣不會有好下場，孽女殿，天道殿都不會放過你！”孽女握住劍刃，拚命掙紮。
仿佛，已經無法再承受一劍。
她隻剩下最後一顆心臟了！
蘇羽漠然道：“聖山我尚且不懼，何況是孽女殿和天道殿？”
言畢，一劍捅下去。
其最後一顆心臟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