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飛出的鮮血裡,蘊含一道道詭異的符文。
玄畫抽身而退,卻為時已晚,無數的符文自血水中衝出,加諸在玄畫周身。
頓時,玄畫如同被一座座巨山給壓住,身體越來越沉,最後動都無法動。
趁此機會,奴獸王飛掠過去,一把將玄畫給製服住。
同時,以一柄布滿獸紋的符劍抵在玄畫的頭顱上:“讓它停下。”
玄畫紅唇緊咬,暗暗自責,她實在大意了,應該先將那些得到的蠻獸給檢查一下的。
如今可好,竟然著了道,功虧於潰!
遭受到生命威脅,玄畫隻得命令影獸停下。
影獸發覺玄畫被俘虜,向著奴獸王憤怒的咆哮幾聲,卻不敢輕舉妄動。
“讓它走開,越遠越好!”
玄畫隻得照其吩咐,命令影獸徹底走開。
確認安全,奴獸王才長鬆一口氣,忍不住快意的大笑:“終於還是被我成功抓到了!雖然代價大了點。”
望著僅剩的四五隻蠻獸,奴獸王頗為心疼。
上百蠻獸,隻因活捉眼前的女子就全軍覆沒。
不過犧牲都是值得的。
玄畫作為排名第二的光明使者,相信光明宮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讓其保全性命。
“奴獸王,你抓住我有什麼用?不如你放了我,我向光明宮請求放你一條生路,如何?”玄畫道。
奴獸王嗤之以鼻:“給我一條生路,然後立刻給我一條死路,對嗎?小丫頭,跟我玩文字遊戲,你還太嫩!”
玄畫默然,落在老奸巨猾的敵人手中,想靠花言巧語脫困的希望十分渺茫。
連抓兩個光明使者,奴獸王心中大定,隻等逐鹿時間結束,他便可以和光明宮談判。
正在其鬆一口氣時,忽然,一陣淩厲無比的劍氣毫無征兆橫掃而來。
守護在奴獸王身邊的幾隻蠻獸,猝不及防被劍氣給斬殺。
突生的異變,令奴獸王大驚失色,慌忙閃避。
他是躲開,但其餘蠻獸們則為了保護他,悉數被殺。
奴獸王臉上淋了一臉血,將其驚恐的表情襯托得異常猙獰。
他連續往後退幾步,一手捏住星墜,另一手則捏住玄畫,喝道:“住手,否則他們立刻死!”
在他想來,出手之人,無外乎是同行的光明使者吧?
有對方的兩個同伴在手,對方必然投鼠忌器。
“死了死吧,我又不心疼。”漆黑陰影中,並肩走出蘇羽和邪小月。
“臭女人,是你?”奴獸王一眼就看到邪小月,怒斥道。
若無邪小月背叛,他又怎會以身犯險,親自前來抓捕光明使者?
邪小月默然,心中複雜的往蘇羽背後靠了靠,沒有直視奴獸王的目光。
怎麼說他都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我居然沒有感到意外。”玄畫直視著蘇羽,淡淡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蘇羽已經不是第一次乾!
奴獸王心中奇怪,他們分明認識,那就應該是光明使者無疑,怎會不關心同伴死活?
眼看蘇羽步步逼近,奴獸王喝道:“站住,再往前一步,他們中就會死一個!”
蘇羽聳聳肩:“兩個全死都沒關係。”
“是嗎?”奴獸王不太相信。
“你的確不用白費心機,他並非光明使者,而是極其罕見的,憑借自身實力參加逐鹿的。”玄畫淡淡道。
奴獸王頓時感到強烈不安,如此說來,對方可以毫無顧忌的殺自己?
驀然間,奴獸王目光一轉,望向蘇羽身側的奴獸王,道:“你不關心這兩人,總該關心那個臭女人的命吧?”
嗯?
蘇羽腳步停滯,目光微微轉動,道:“莫非你想告訴我,她身上有你下的禁製不成?”
“嗬嗬……”確認蘇羽的確關心邪小月的死活,奴獸王陰測測一笑:“禁製我不會,但神不知鬼不覺下幾個獸符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奴獸王就念叨晦澀無比的咒語。
本是麵無表情的邪小月,忽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劇痛,她緊緊揪住胸口,麵色痛苦不堪。
隻念一次,奴獸王就停下,哂笑道:“還需要再確認一次嗎?”
邪小月痛苦緩解一些,臉色卻殘留著剛才的蒼白,低沉道:“什麼時候?我從來沒有吃過或者喝過你給的東西。”
奴獸王嗬嗬一笑:“當然是第一次救你的時候,我攙扶你時,在你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原來是那時!
“我的獸符威力怎樣,你應該見識過。”奴獸王嘴角勾起戲虐弧度。
聞言,邪小月渾身發寒,奴獸王的獸符可令那些蠻獸生不如死,並且可一念間決定他們生死。
“你從一開始就對我下獸符,為什麼要這樣?”邪小月喝問道。
既然對其有救命之恩,又何必如此?
“你覺得呢?”奴獸王邪笑打量邪小月美妙的身軀。
當然是其美色!
邪小月心中厭惡,逼問道:“那你救我……”
“當然是我設計的!可惜,我的英雄救美沒能打動你。”奴獸王不無遺憾。
得知真相,邪小月心中大怒:“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