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和楊華二人各自取出一個空間儲物器,從裡麵取出九隻玉瓶。
瓶中盛裝的是一種透明的靈液,但從視覺上並不能看出什麼。
玄畫淡然道:“我們來前,為各位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你們笑納。”
她將玉瓶給推過去。
邀月公子心頭狐疑叢生,鄭源那不加掩飾的嘲諷,讓其有不太好的預感。
難道這瓶靈液很特殊嗎?
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打開一支玉瓶。
想象中的驚人的靈氣並未傳來,更為出現任何靈液應有的特殊香氣。
“一瓶水?”幾個不夜明殿殿員打開後,為之一愣,十分不解光明使者的意思。
這算是刻意羞辱他們嗎?
邀月公子心中很是不忿,他知道光明使者想來看不起不夜明殿,但送一瓶水,未免太侮辱人吧?
還不如什麼都不送呢!
他正要發怒,忽然,察覺到一絲微弱的氣息,不由得一震:“這是……太初氣?”
雖然極其微弱,近乎等於無,但還是被察覺到。
他立刻將玉瓶拿起來,在鼻前湊著認真嗅了嗅,臉上出現抑製不住的狂喜。
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太初氣啊!
得到此物隻有靠機緣,絕非有錢就能買到。
邀月公子所在的世家頗為龐大,財力極其雄厚,但數百年來從未有機會得到太初氣。
修道至今,他還是第一次得到。
傳聞太初氣對領域有難以想象的提升作用,他渴望已久。
因此,神色中難免流露出絲絲狂喜之色。
不過,他定力還可以,立刻斂去異色。
但其餘的不夜明殿殿員便無如此定力,各個都大喜過望,甚至還有幾個忍不住笑出聲。
邀月公子心中一個咯噔,頓時明白鄭源那嘲笑的神色是何意。
他們自以為精心準備的禮物,在太初氣麵前,連渣滓都不剩。
光是送出的禮物輕重,不夜明殿就落下一籌。
再看不夜明殿殿員得到禮物的表現,簡直像是土包子進城,被地主家的副少爺賞賜饅頭的醜態!
邀月公子自己都為不夜明殿殿員的表現而感到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多謝光明使者帶來的禮物!”邀月公子趕緊出聲,隱隱攜帶幾分震懾人心的力量,令幾個陷入狂喜中的不夜明殿殿員清醒過來。
如此,他們才意識到自己醜態畢露,紛紛尷尬的收起玉瓶,一本正經起來。
但,圍觀的諸多皇城人物,卻無不覺得臉麵儘失。
“我們不夜皇國的未來,竟要靠這些貨色嗎?”
“哎!走了,沒臉看下去了!”
“還是儘早向國君陛下建議,取消所謂的不夜明殿,除了丟人現眼,無一專長!”
……
身為不夜皇國子民的他們,都覺得無地自容。
不夜明殿殿員的表現,真的太丟人!
千月公主亦氣得不行,真是的,平時一個個鼻孔朝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結果一有好東西拿出來,就跟土包子似的!
她也覺得臉上無光。
玄畫淡淡道:“不必謝,一點小心意而已。”
這還真是一點小心意。
最近的光明宮,不知從何處流傳出一批極為濃鬱的太初氣。
整個光明宮都陷入瘋搶的行列。
幾位光明使者共同出錢,加入那激烈的爭搶中,終於以數以億計的道幣,買下一百滴。
按照各自出的錢,太初氣靈液全部分配。
但最後還剩下一滴,他們便將其再度稀釋九倍,分成九分送給不夜明殿的殿員。
看著他們醜態儘出的模樣,玄畫都忍不住動搖。
真要與這樣的人合作?
她實在不甘心呐!
不過,重要的還是實力,且看他們實力有多強再說吧。
一番交流後,眾人便漸漸將話題往切磋上靠。
最後是鄭源,他將茶盞一放,道:“我們光明宮和不夜明殿上次切磋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今日既然有幸合作,不如切磋切磋,增進感情,如何?”
邀月公子內心升起一抹戰意。
當年的一戰,不夜明殿可謂是一敗塗地!
做為不夜明殿第一人的他,在那名叫做孔曲的光明使者手裡,連三招都沒有撐下去就慘敗。
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刻苦修煉,爭取將修為更上一層樓。
隻為在有朝一日,能夠洗刷當年的屈辱。
“正合我等之意!”邀月公子戰意迸射。
玄畫頷首:“好,那就進行一場切磋吧,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她的話,大概沒有人會相信。
兩大勢力同輩交手,怎會不看重比賽?
雙方安排下,廣場很快空缺出切磋的場所。
“第一場我來吧。”鄭源輕視一笑,自告奮勇上台。
鄭源在光明是這種排名第八,算是末尾之流。
邀月公子暗暗冷視此人一眼,若說冷嘲熱諷最多的,便是這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