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祖龍心中悲哀,便將心臟煉化成為一雙翅膀,用一生時光來灌溉,將其淬煉成為一雙可以飛越生死陰陽的天下第一翅膀,期望有朝一日能夠在新的紀元裡,以此翅衝破生死阻隔,重新找到雌性祖龍。”
“不過可惜,祖龍沒能撐到新的紀元,這顆雌性祖龍心臟雕刻而成的祖龍異羽便徹底蒙塵。”
蘇羽從旁聽到此等傳說,心中淒然。
天地無窮,人間有愛。
一個紀元的漫長等待,結局卻是飛灰湮滅。
難怪祖龍的心臟都那般破損,這雙翅膀卻完好無損。
臨死之前,祖龍最想保護的,一定不是自己生命,而是那份比生命還要沉重的希望。
希望,能在來世,能在新的紀元裡,重新見到隔世的愛人。
“哎,感人肺腑啊。”骨祖淡淡道:“不過,其實是迂腐!當年若不是為了保護這顆心臟,身為九大聖祖的祖龍,怎會那麼輕易被聖山天子毀滅?”
蟲祖不屑一顧:“天地間神兵千萬,術法無邊,怎及一個情字殺人狠!祖龍的確太不值。”
蛇祖亦搖搖頭,歎息道:“可惜啊,他連這點簡單道理都不明白,我等天地雄主,唯有無情無義,才能走到儘頭。”
聽到他們言論,蘇羽分外蔑視。
人活天地間,若隻有永生,卻無羈絆,永生有何意義?
度過一次又一次的紀元又如何?
終究是毫無靈魂的行屍走肉。
“這顆祖龍異羽落入我們手中,就讓我們重新綻放其光彩吧,如此,也算對得起祖龍一個紀元的良苦用心了。”蛇祖輕蔑的口吻裡,含著一絲譏諷。
他袖袍一揮,橋上的雲霧全部散去,露出對岸的光景。
一尊高大無比的爐鼎,如同山嶽一般,立在平原上。
爐鼎之下,燃燒著一具具野獸的屍體。
那些野獸,無一例外都是超級強者級彆的存在。
然而此刻,卻隻能淪為木柴。
三祖不知動用何種手段,一隻隻的野獸,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的撲進火堆裡,成為烈焰的一部分。
爐鼎被燒得通紅,裡麵的酒紅色液體,不斷蒸騰巨大氣泡。
“開始吧!”三祖飛到爐鼎的上空,凝望著裡麵的酒紅色液體。
蟲祖手握祖龍異羽,感歎道:“我們三祖整整一個紀元,每日都滴入一滴自己的祖血,就是等待這一日。”
想控製祖龍異羽,飛離這片禁錮的琉璃古洞,唯有靠他們的祖血澆灌。
因為祖龍異羽經過了祖龍一個紀元的漫長教官,三祖實力遠不如祖龍,唯有聯手,並用三人的祖血,經過蠻長時間的融合出的靈液,才有可能將祖龍異羽給控製住。
為此,他們付出太多太多。
每天不間斷的付出祖血,卻困在此地無法補充。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他們的實力不增反退,已經遠不如當初的全盛時期。
正因如此,他們更不能有任何的失誤。
此次必須成功!
“開始!”蟲祖將祖龍異羽丟進爐鼎之中。
頓時,整個爐鼎之內開始翻江倒海,無數的靈液衝飛出爐鼎。
原來是那祖龍異羽在劇烈反抗,試圖掙脫爐鼎。
“小輩,過來!”蛇祖眼神一淩厲,一把將遠處的蘇羽給攝過來,道:“借你龍血一用。”
不由蘇羽反抗,他便一掌拍在蘇羽背後,令其噴出一口血霧。
血霧在空中凝結,人族的血被剔除掉,剩下的龍族之血則凝結在一起,滴落在祖龍異羽上。
頓時間,祖龍異羽立刻安靜下來,被三祖的祖血徐徐侵蝕。
如此,一日之後,祖龍異羽又不安的反抗。
蛇祖又度一掌拍在蘇羽胸膛,將其打出一口血,噴灑在祖龍異羽身上。
得到龍血澆灌,祖龍異羽再度安靜。
蛇祖緊張的臉色徐徐緩和下來,哈哈而笑:“果然,煉化祖龍異羽,隻靠我們三祖的血還不夠,非得有龍族之血安撫它才行。”
骨祖和蟲祖亦長舒一口氣。
總算順利。
他們卻沒有發現,被他們無視的蘇羽,低著頭的眼神裡,彌漫著深深寒意。
他擦了擦嘴角尚未乾涸的鮮血,心中冷道:“一個紀元的心血嗎?好,我讓你們一無所有!”
他們完全隻把蘇羽當成一個血袋,需要時就打他一掌,打出一口血。
如果不是擔心取出蘇羽體內的龍血,會影響龍血的效果,他們怕是早就把蘇羽抽乾成為一張人皮!
既然他們不仁,蘇羽當然不義!
時間緩緩流淌。
每日,蘇羽都會被蛇祖打一掌,打出一口龍血。
蘇羽默默忍耐,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刻。
一年後。
一切都進入正軌,三祖的心似乎放下來。
並沒有再嚴加看管蘇羽。
隻需蘇羽主動交出一滴龍血,便任由蘇羽在橋上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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