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蘇羽是沒有證據的。
當日所說的話,並未留下任何證據?
可,蘇羽行事需要證據嗎?
“是誰給你的錯覺,我是一個講證據的人?”蘇羽淡淡說道。
奴祖表情微微一滯:“你身為天庭之主,要服眾自然要講究證據,如果亂來,豈不是失去人心?”
蘇羽嗬嗬一笑,體表漸漸溢出九彩之色的光芒。
“人心?殺了你,才更能凝聚人心。”蘇羽淡然道。
奴祖凝望聖體力量,頓時警覺,道:“蘇聖體,你搞清楚狀況,沒有我的話,誰來指導你度過紀元毀滅?”
這,大概就是奴祖最大的依仗。
他實力或許不如蘇羽,但橫渡上一次紀元毀滅的經驗,是獨一無二的。
紀元毀滅當前,人人自危。
理當緊緊圍繞在他周圍,聽取他的指點。
蘇羽淡淡一笑:“你指點?攻打天庭時,你為何不出來指點?布置陣法時,你為何不出來指點?等我們全部都布置妥當,你再出來以指導者的身份自居?”
“不止如此,還想搶奪天庭的指揮權,將所有人化作你的奴隸?”
“是誰給的你勇氣?”
奴祖覺得蘇羽無法理喻,振振有詞道:“蘇羽,你用腦子好好想一想,我的指導有多麼寶貴好嗎?彆像個沒頭沒腦的少年一樣,隻知道蠻乾!”
蘇羽聞言,隻笑不語。
他蠻乾?
大概奴祖是縮在虛無的角落裡太久,根本就不了解八星文明曾經發生過什麼。
更加不知道,蘇羽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你真的應該先答應一下我,再來天庭的。”蘇羽淡漠道。
其體表的九彩力量瞬間達到巔峰。
殺意,毫不掩飾。
奴祖驚怒交加:“你太令我失望了,好歹是一個天庭之主,怎麼如此糊塗,殺了我,睡來為你們指點未來?”
話音剛落下。
一襲黑色長裙的冷漠身影,緩緩來臨。
“我,可以嗎?”來者正是孽女。
她麵色平淡無波:“紀元毀滅的相關事項,本紀元的各大勢力都有記載,沒什麼特殊。”
當今的強大勢力中,都有從上一紀元存活下來的老怪物。
他們的經驗整理起來,早已在勢力之內傳遍。
孽女出身天道殿,紀元毀滅的詳情,了解透徹無比。
說不定,比奴祖這樣單打獨鬥的中期天道主,了解更為深刻。
蘇羽表情淡淡:“所以,奴祖,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把自己看得這樣高?”
大概他覺得,天庭裡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需要他這位老祖來指點迷津吧。
“我想,大概是天庭太容易進來,給了你我非常需要你的錯覺吧。”蘇羽淡漠道。
奴祖驚顫連連。
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依仗,蘇羽其實早就有了?
念及至此,他暫時打消了支配天庭的念頭。
其神色一緩,道:“好吧,是本祖考慮不周!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再追究你算計我的事,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頓了頓,他補充道:“渡噩蓮座也還給你,希望你能給眾生一個滿意的借口,壓滅他們的怒火。”
蘇羽麵無表情,淡淡道:“我如果不答應呢?”
老祖老臉一寒:“如果不答應,我們……我們不再支持天庭!”
他們新附庸勢力,相當於本土勢力的十分之一。
在抵抗紀元毀滅中。
乃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相信蘇羽稍有理智,就不會拒絕。
“那就彆支持,哪裡來回哪裡去!”蘇羽不假思索的回應。
根本不留任何回旋的餘地。
奴祖瞳孔一縮:“你什麼意思?”
蘇羽居然要放棄他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