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衣詫異道：“說話呀！仙兒呢？我想當麵對她道歉。”
她心中忐忑，不知道秦仙兒會否原諒自己。
秦仙兒那麼信任她。
可最後，她卻挾持了其女兒。
並借此危險，她一生中最為重視的男人。
良久。
蘇羽才沙啞開口：“死了。”
死了？
落雪衣並無觸動，甚至還笑起來：“那就趕緊把她複活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精通生命領域。”
她還以為，蘇羽是在和她開玩笑
但。
並沒有。
蘇羽神情落寞，道：“仙兒已經歸墟，再也回不來。”
聞言，落雪衣柔軀逐漸僵硬。
她在八星文明待了那麼久，焉能不懂何為歸墟？
那是真正的死亡。
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作了虛無的能量。
再也回不來。
“真……真的？”落雪衣雙眼呆滯，呼吸都凝滯。
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蘇羽點了點頭。
落雪衣心臟無法抑製的抽動，問道：“是因為我？”
蘇羽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道：“和你無關，是九龍古神害死的。”
不論如何說，落雪衣是無辜的。
不該背負邪小月的逝去。
落雪衣的心情並未因此緩解，忍不住的捂住麵頰，失聲痛哭起來：“可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一聲對不起。”
她心中的自責，無法言喻。
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身軀被紅塵道主占據，挾持住蘇彩兒的時候。
她想說一聲道歉，都無人傾聽。
蘇羽閉上眼睛，心中悲哀翻滾。
他何嘗不欠秦仙兒一個擁抱？
她一直在天庭等待自己回來。
可，等到的卻是九龍古神，還有永恒的逝去……
兩人在悲哀中良久，無法自拔。
直到一聲巨大的號角聲傳來。
蘇羽才收回心虛，他站起身，道：“逝者已矣，我們要做的是麵對將來。”
落雪衣緊緊握住拳頭，任憑淚水肆意的打落在雙拳：“請問，九龍古神可以怎樣殺死？”
她的將來，就是殺了九龍古神，為秦仙兒複仇。
“當你成為人間絕巔時！”蘇羽丟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來到深淵懸崖旁。
所有蒼生都已經準備好。
隻等道淵邀請函開啟，為蒼生在深淵之中，開啟一條通往太初殿的大道。
蘇羽的到來。
引來無數歡呼。
他們精神振奮，仿佛看到了自己踏入九星文明的場景。
“希望諸位有序前行，勿要慌張，以免引發不必要的混亂。”蘇羽說道。
他祭出來自涅槃之主的道淵邀請函。
手掌輕輕一甩，將邀請函扔進深淵之中。
邀請函，唯有掌握者，才能順利開啟深淵之路。
並決定，是否容納其餘人前行。
蘇羽完全可以獨自一人走過去，斷絕其餘人的路。
當然，他並不會這樣做。
正如他對蒼生的起誓，必定庇護到他們生命最後一刻。
“你們看天上！”不知是誰忽然大喊了一聲。
他們下意識仰頭望去。
頭頂一片金光彌漫。
那是剩下的五百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