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銀羽府,真正懦弱的,不是默默承受侮辱的蘇羽,而是義憤填膺的他們!
當紅魔肆意妄為時,他們隻有語言的抗爭,卻無人敢於站出來,用行動反抗。
他們語言抗爭越激烈,越掩飾內心的懦弱。
反觀蘇羽,激烈的言語,寥寥無幾,卻是以行動證明一切。
他們曾經失望於殿主的懦弱,實際上,真正懦弱的,是他們!
泛海生老臉微紅,依舊誠懇道:“可,即便如此,我們殺特使,便是毀壞銀羽域與風清域之間關係,挑起兩方戰爭。”
聞聽此言,蘇羽笑了,冷冷笑了。
“風清殿主,若真在乎我們兩域的關係,會降下所謂聖旨?他若真在乎兩域關係,會派遣一個張狂之輩,肆意羞辱我們?”
“他都不在乎我們兩域關係,你還在乎什麼?你是站在銀羽域的角度思考,還是站在風清域角度思考?”
連番逼問,令泛海生訕訕不已。
是啊,在風清殿主眼中,銀羽域,大概隻是一個帝皇之下的臣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罷了。
如今,風清殿主逼到門上,他們還擔憂兩宗關係,說好聽,是站在對方角度考慮,說難聽,是人在銀羽域心在風清域的叛徒!
歸根到底,銀羽域剛剛成立,他們尚無歸屬感,仍舊沉浸在被風清域代為管理的潛意識中。
全場再無任何質疑。
蘇羽冷眸射向臉色發白的紅魔。
嗖——
二話不說,紅魔心驚膽戰的逃亡!
這個銀羽殿主,太過狠辣,太過膽大!
這一刻,紅魔心中後悔難言,早知特使身份,在蘇羽麵前毫無保命價值,他怎敢囂張半分?
“銀羽殿主!我隻是奉命行事,還望你明鑒!”一邊逃亡,紅魔一邊回頭正色道。
蘇羽白羽一展,全力追逐,冷道:“讓我跪下接旨,也是風清殿主命令?霸占屬於我的位置,也是風清殿主命令?打傷我的人,也是風清殿主命令?搶我府中的女人,也是風清殿主命令?”
“從你強闖入府之時起,就該明白,你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
嗤啦——
蘇羽瞬間追上嗎,一指星雷指,在其驚恐尖叫中,點碎其胸膛。
隨後,蘇羽手指微抬,冰神絲凝聚成長劍,將其頭顱當空斬下。
唰唰唰——
蘇羽展開風清殿主,以桃花點綴的聖旨,隨手抓住一團鮮血,取出彈射,將桃花儘數彈飛,留下一行血字。
“你目的已達到,儘管放馬過來!”
很明顯,這張聖旨,和為人跋扈的紅魔,均是風清殿主有意安排,目的,是激怒蘇羽,乾出斬殺特使之事,造成蘇羽單方麵挑釁,破壞兩域關係的假象。
如此一來,風清殿主,便能名正言順,對蘇羽出手。
其中因由,早在紅魔出現,蘇羽便會意。
可以說,這是陽謀。
蘇羽若能忍住,在十大副殿主中,將威信全失。
若未能忍住,便給了他親自出手理由。
與其畏畏縮縮,蘇羽選擇後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人頭、旨意,三日內,送去風清域!”
眾人心中一凜!
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論實力,風清殿主本人實力超群,遠勝蘇羽,手下有數之不儘的強者。
反觀蘇羽,剛剛接手銀羽域,甚至還未來得及通告銀羽域境內子民。
如此懸殊實力,何談與風清殿主一較高下?
“通告銀羽全域,五日後,舉行供奉大典!借此,正式加冕銀羽域主之名!”蘇羽抬頭望向城中央,那根參天的無名巨碑。
任何一域的殿主城,均有這座巨碑。
當域主降臨之後,在上麵為本域命名,便算徹底掌控此城。
蘇羽剛剛上任,域內絕大多數人,尚不知銀羽殿主的存在。
因此,五日後,每月一次的供奉,是蘇羽展露人前,為無名域命名的最佳時機!
屆時,若能萬眾歸心,不愁招募不到強者,效力於銀羽府。
如此,方能與風清域一較高下。
下達命令,蘇羽當即閉關,準備五日之後呃供奉大典。
那一日,將是蘇羽進入黑暗皇朝,第一次展露崢嶸之時。
銀羽府陷入忙碌中。
域內,某處殘破城郭。
硝煙彌漫,屍體遍野,被啃噬的殘肢,零散躺在死寂的街道。
半月前,一場突然而至的獸潮,席卷這個城市。
生靈塗炭,死傷無數。
城中,獸潮儘去,卻蒙上一層灰蒙蒙的隱晦氣息。
氣息,似人非人,極為邪異。
在城中心,某個塌陷的地麵,一個黝黑洞口,如同妖獸之嘴,無聲開啟。
一眼望去,難以看到儘頭。
但從洞中,卻散發出不寒而栗的陰冷氣息,似乎,這是通往地獄的洞穴。
“嗬嗬,不負聖主所托,第二扇門,找到!”
……
風清域。
繽紛桃花下,風清殿主飄然而立。
人與花,融為一體,渾身流淌樸實而自然氣息。
這一刻,仿佛他就是漫天桃花。
驀然間,風清殿主徐徐睜開眼,淡淡道:“何事?”
紫魔跪在地上,目含仇恨,緊咬牙關:“殿主!請為紅魔報仇!銀羽殿主不顧兩域關係,竟擅殺特使!”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