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止白鶴提督,淩嘯天都猛然吃驚。
鐵木修為羽化三重,蘇羽不過區區羽化一重,能殺死對方?
不過,很快釋然。
銀羽府乃是蘇羽地盤,有所防範之下,以人海戰術,未必沒有可能。
啪——
白鶴提督掌下把手,豁然碎滅。
蒼老臉頰頓時難看,陰沉恍若要吃人:“你殺了他?”
對方幾日未歸,白鶴提督早有不妙預感,蘇羽的話,佐證一切。
蘇羽笑而不語。
“好大膽子!竟敢殺害奉命公仆?本提督饒不了你!”白鶴提督怒發衝冠。
殺鐵木,何等膽大包天?何等蔑視他這位提督?
蘇羽不緊不慢道:“這麼說,白鶴提督認為,一個紅衣衛當眾殺害一位無辜副殿主,合乎律法?”
此話,將白鶴提督問住,察覺到淩嘯天關注,心中一個機靈。
當眾之下,不可落人話柄。
強迫自己冷靜,聲音低沉:“按律當斬,但是,你怎能擅自做主……”
可,蘇羽將其話強行打斷:“既然當斬,敢問,一個小小紅衣衛,何來如此潑天大膽?是受了某位上級命令麼?”
鐵木上級隻有一位,白鶴提督!
淩嘯天目光淩厲:“白鶴提督,副殿主乃黑暗皇朝重點栽培天才,謀殺他們,你膽子,倒是不小!”
白鶴提督麵龐一凝,這等大罪,縱然是他,也不敢承受。
陰沉臉色再三變幻,恢複威嚴之色:“本提督督查天下,一言一行代表皇朝,銘記皇朝律法,怎可能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本提督僅僅是命令鐵木,帶你回來,接受調查,絕無謀殺命令!以我推測,既然鐵木與你有私怨,必然是陽奉陰違,公報私仇!此事,與本提督,毫無瓜葛!”
三下五除二,白鶴提督將事情撇開關係。
蘇羽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鐵木該不該殺?”
嘴角肌肉抽搐,白鶴提督內心壓抑著無邊恨意,麵上卻一派正氣:“哼!竟敢陽奉陰違,犯下這等滔天逆罪,死有餘辜!縱然銀羽殿主不加以處置,本提督也會親自處斬!”
眼眸掃過蘇羽,一絲森冷殺機,閃逝而過。
“鐵木之事,就此揭過,現在,繼續葬劍之事,你為什麼殺他!說!”白鶴提督咄咄逼人,挾勢逼問,大有將蘇羽一口氣定罪的架勢。
蘇羽神色平淡,好整以暇:“這種人,與敵為伍,殺害同胞,忘恩負義,當然該殺!”
淩嘯天淡淡點頭:“恩,你詳細說。”
十大副殿主,品性如何,他心中自然有數。
接著,蘇羽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道明。
當然,遺跡並沒有講出,想來血妖和風清,也不曾將遺跡道明,畢竟遺跡與本案並無太大關聯。
他們沒有必要,自尋麻煩。
得知蘇羽兩次救葬劍,反而被葬劍暗算!
並且,故意放跑黑水盜二當家,並圖謀將血妖和風清殺死,淩嘯天臉色冷下來,許久才輕輕一歎:“他之死,我有過!”
“當初急於創建十大副殿主,因此,著重天資,卻忽略秉性,未能及時引導他,此事,我有責任!”
眼看事情即將塵埃落定,白鶴提督冷笑一聲:“你們兩人,一唱一和,就想將事情糊弄過去?”
“我問你,當日之事有誰作證?你們說葬劍忘恩負義,就忘恩負義?他一個死人,不會跳出來與你們辯駁!”
蘇羽道:“你不是審問過血妖和風清麼?我想,你已經從他們口中聽到過同樣事情經過!”
“哼哼,你們三人有共同嫌疑,自然早已傳統,除非有第四人作證,否則,你們三人的言辭,不成立!”
第四人,當場除了他們,哪裡還有第四人?
“如果沒有,本提督有理由認定,你們三人為一己之私,殺人滅口!”白鶴提督氣勢逼人,勢在必得。
不趁機弄死蘇羽,他難消心頭之恨。
蘇羽目露寒光,簡直一派胡言!
以當時情形,怎麼可能還有第四人在場?
如此強人所難,分明是將蘇羽置於死地!
淩嘯天眉毛深皺,雖明知白鶴提督用意,但,他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沒有認證情況下,他們三人合謀殺死葬劍的可能,同樣存在。
“嗬嗬,誰說沒有第四人?他不就在你眼前麼?”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調侃之音,從閣樓外傳來。
白鶴提督側眸望去,冷冷道:“你是誰?”
在其眼中,一個獨臂青年,跨入閣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