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管頭疼,怎麼又一個不嫌事多的?
蘇羽離開就算了,高大師也離開,那誰從錢師弟那裡學到新的文字?這可事關洞天福地域在天涯城的利益,怎能意氣用事?
“你跟著乾什麼?在這裡跟大家一同切磋木族文字。”副總管道。
可這時,錢師弟卻臉色一冷:“抱歉,我現在改變注意了,高大師,你既然想跟出去,那就不要在這裡礙眼!”
副總管勃然大怒,趕走蘇羽就算了,還趕走他委以重望的高大師,這,這簡直是將獻祭當做兒戲。
鄒和尚身影一閃,急忙傳音:“吳老怪,忍住,切莫動氣!現在不是動氣的時候!你事後再找這小子的麻煩也好,現在千萬彆激怒!”
副總管惱怒不已,頭一次覺得這麼窩囊!
倒是高大師,衝蘇羽微微一笑,颯然離開禁製:“蘇掌櫃,早想與你交談一二,總算找到機會了,走,我們外麵去。”
事已至此,眾人隻能默然。
錢師弟冷然一笑,招了招手:“嗬嗬,討厭的蒼蠅都走了,這才清淨嘛,我們繼續。”
空缺了高大師的位置,眾人圍坐得更為緊密。
那名橙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極為認真的傾聽錢師弟講解,不時附和,很是贏得了錢師弟的青睞,格外照顧。
裡麵討論紛紛,外麵則風沙走石,冷風肆意。
副總管帶著歉然,話到嘴邊,化作無奈歎息,揮了揮手:“也好,你們二人相互交流心得,未必就比他們差。”
說完,進入禁製內,留下他們二人獨留蕭瑟冷風裡。
“蘇掌櫃。”高大師寬慰道:“副總管有自己的難處,不要怨恨他,要怪就怪我們無能,若我們在木族文字造詣超越對方,副總管也不會讓我們受這種窩囊氣了。”
蘇羽擺了擺手:“無妨,我們就地討論吧,時間有限,我所知道的,今晚會傾囊相授,能記住多少,全看大師自己了。”
呃——
高大師愣住,臉色微僵,他本意是不願看蘇羽受委屈,特此出來陪伴,並且傳授一些自己了解的木族文字。
對於學識方麵,高大師還是有十分自信的,近年的刻苦鑽研,讓他領會許多,自認為有一定層次。
反觀蘇羽,宗門傳過來的消息,他其實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青年,隻是修煉失誤,十分顯老罷了。
如此年輕,又加上醉心武道,哪裡能懂得多少木族文字?
今晚勉強傳授一些,或許他明日不會輸得太難看
誰料,蘇羽滿滿一副我來教你的口吻。
“嗬嗬,還是討論吧。”高大師給了蘇羽一個台階下。
蘇羽看出高大師意思,點頭道:“好,那就討論吧。”
二人選擇一處巨石上,以真氣為筆,在空中書寫各種木族文字。
起初,高大師還是能與蘇羽討論一二的,但一盞茶後,高大師有些驚愕發現,似乎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似乎涉獵不算宅,自己說什麼木族文字,他都知道。
這讓高大師刮目相看,終於放棄了傳授的想法,轉而真正討論。
可是論著論著,高大師發現,自己漸漸跟不上蘇羽的思維!
剛開始兩人還能各自發揮一兩句,但是越到後麵,高大師就越說不上話,顯得語拙。
到了後來,完全是蘇羽一個人在講述,高大師則洗耳恭聽,
最後,光靠聽高大師已經記不住蘇羽講述的內容,連忙打住:“停停停!”
望著蘇羽,高大師眼中全是吃驚,蘇羽所講述的,是一套理論,如何認識鬼族文字的理論,就像人族文字中的拚音一樣。
掌握這種理論,任何鬼族文字都將有規律可循。
他可以發誓,這種理論,九州大陸絕對沒有任何人掌握過!
“你。。”高大師無法形容內心感觸,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掌握全大陸都未曾有的木族文字理論,這種荒唐與現實的交差,給他不真實的錯覺。
他恍然記起,蘇羽說,要他認真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能領會多少全靠自己。
那不是年少無知的傲慢,而是一位大師的淡然點撥!!
高大師確定再無疑問,肅然起敬,衝蘇羽俯首一拜:“高某見過老師,請老師賜教。”
他行了一個師生禮,並取出一塊玉簡,準備詳細記錄蘇羽講述的一點一滴。
蘇羽承受了他這一拜,是替雲崖子承受。
如果雲崖子知道,一定也希望自己研究,能傳揚出去。
“我們繼續。”蘇羽繼續講解自己所學到的,同時大量講述木族文字,從認識到讀音再到釋義,幾乎是手把手教導。
當白日天明,蘇羽遺憾望了望天穹:“隻能到此為止,你掌握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