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選親……你是說?”南府主適才記起侄女剛才的話,他可是成功過了四項檢測的呀,成為了選親第一人的身份進來的啊!
這一下,他連名份都有了,不管他情不情願,這一刻,已是東方世家的準女婿!
念及至此,南府主喜上眉梢,盯著蘇羽上下打量,卻發現越看越順眼,模樣俊俏,年紀輕輕,資質卻是強大無比。
這樣樣樣絕頂的俊傑,東方家族數萬年遇上的還沒幾個呢,月兒有福氣了。
蘇羽被南府主的目光,看得心裡直發毛。
“兩位府主,你們有事的話先忙,晚輩這就走了,有機會再來拜訪。”蘇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拔腿就走。
然而,北府主卻微笑將手掌搭在其肩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賢婿啊,來都來了,走哪去啊?”
賢……賢婿?蘇羽沒能從賢侄到賢婿的過度,腦袋一陣發懵。
“嗬嗬,你為月兒不遠億萬裡趕來相親,真是為難你了。”北府主,南府主一左一右,將蘇羽擁在中央,和顏悅色道,兩人的目光,均是一副看著寶貝的般,一根汗毛都不放過的打量。
蘇羽哪裡知道,東方世家早有將蘇羽引為女婿的念頭,自己反而傻兮兮的,一頭紮進東方世家,更為湊巧的是,還取了選親的第一名。
真是肥豬跑進屠戶家,送上門的肉。
這等人生大事,蘇羽怎敢馬虎?忙正色道:“兩位府主,此事乃誤會,晚輩不知情下進入了選親會,無意耽擱大小姐的人生大事,請兩位府主以小姐人生幸福為重,勿要輕易下決定。”
兩位府主對視一笑,北府主更是親切得不能再親切,恨不得當蘇羽的丈母娘了:“嗬嗬,蘇羽啊,你當眾取得第一名,成為唯一的檢測合格者,便等於昭告天下,你成為東方月的未婚夫,此事已定,月兒的名節便綁在你身上,再也嫁不了彆人,你如此推脫,是想將我家月兒推入火坑嗎?”
蘇羽急了,忙道:“在下是聽聞,小姐不願相親,才挑戰第四項檢測的,並與之許諾,即便挑戰成功也絕不強迫小姐下嫁,此事許多人可證明。”
北府主宛如抓住新鮮可口耗子的貓咪,連笑都一副賊像:“你說月兒不願相親?恩,誰說的?可是月兒親口所說?”
“不是……”蘇羽嘴巴發苦。
北府主又道:“你說許諾,即便取勝也不強迫月兒下嫁,此事空口無憑,可有文書證明?是否有你精血簽字為證?可有公證人?”
“沒有……”蘇羽一張臉都快擠出苦汁水了。
北府主再道:“這麼說,你什麼都沒有,就選擇了挑戰,分明是衝著迎娶月兒的準備嗎?”
蘇羽頓時覺得冤枉無比,眼光四掃,發現一側低頭不語的東方月,露出希冀之色,忙道:“大小姐,你可以證明呐。”
她不願意相親,這點是斷然不會錯的。
隻要她搖頭,此事便可告一段落。
然而,不知為何,東方月卻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蘇羽急了:“大小姐,婚姻大事不可馬虎,還望小姐早下決斷。”
望著蘇羽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竟向東方月求救,南北兩位府主均露出同情的戲虐笑意,這家夥,怕是還不知道月兒的心思呢。
東方月低著頭,是因為一張俏容,密布羞紅與緊張。
往日的淡然不複存在,結結巴巴道:“我,我……我聽娘的安排。”
說完,小跑似的逃走了,留下蘇羽一人目瞪口呆。
蘇羽呆了呆,有種被人聯手坑了的感覺。
北府主哈哈大笑:“賢婿,月兒都這樣說了,你就安生留下來吧,幾日之後為你們安排婚慶大典。”
未免夜長夢多,兩位府主交流一個眼神,便狠狠的將婚慶大典安排得如此之近。
感覺到事態嚴重,蘇羽凜聲道:“不可!晚輩有兩件事,看來是必須相告了。”
“第一,晚輩已有家室,斷然不可能再娶大小姐!”
哪知道,兩位府主均是一臉平靜,仿佛早已預料般:“這又如何?你如此優秀,若無家室,我們反倒奇怪了。”
當此之世,實力為尊,如蘇羽這樣的天驕同時娶幾個女人有何奇怪?
這,這也沒關係?蘇羽咬了咬牙:“好,第二件事,決定我絕對不能留在東方家族!以免為你們招來天大禍患!”
“禍患有多大啊,說來聽聽。”兩人均以玩味的神態,以看女婿的目光不停打量蘇羽,渾然不將其口中的禍患當一回事。
“中州王在追殺我,最遲七日趕到!”
兩位府主的神情驟然凝固,北府主沉聲道:“此事當真?而非推托之詞?”
蘇羽搖搖頭:“實不相瞞,我正在渡三九之劫,接下來將是人劫,此劫應在中州王身上,危險之極,我來此地乃是得到提示,尋找鳳有關之事,方能化解危機,所以我才來見二小姐,但可惜的是,二小姐並非我要找之人。”
“時間緊迫,請恕晚輩無法逗留,就此告辭。”
眼見蘇羽說得情真意切,不似謊言,南北兩位府主遲疑起來,竟真不敢攔截蘇羽。
事關中州王,若引來他,東方世家是否應該為一個小輩,硬抗中州王,實在值得商榷。
蘇羽暗中長鬆一口氣,總算將他們說服。
然而,正當蘇羽走出院落時,卻忽然被一股無形力量擋住,將其生生給彈回來。
“中州王又如何?我東方世家想要的女婿,誰可奪走?”虛空中飄來沙啞的老嫗聲音。
南北府主心中安定,麵露喜色道:“是,謹遵老祖法旨。”
冥冥中的聲音就此散去,其身份不言而喻,東方世家兩大塵仙之一。
“賢婿,我們來談談吧。”北府主展顏一笑。
蘇羽想走,可在兩大府主虎視眈眈下,脫身萬難,何況還有一個塵仙暗中盯著。
他不明白,自己哪裡值得東方世家冒著對抗中州王的風險收留他。
僅僅收留他作為女婿,這個風險實在太大。
苦笑一聲,蘇羽作無奈狀,眼底深處卻流露出幾許若有若無的精光。
……
夜深人靜,蘇羽悄然取出木鳥,暗暗催動。
然而,虛空剛剛裂開,從中便傳來北府主悠然的聲音:“賢婿,你這是要上哪啊?”
蘇羽心頭咯噔一下,訕訕道:“嗬嗬,出來散個步,這麼巧,原來府主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