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逆天皇朝邊境,永鎮城。
五年前逆天皇朝屯兵千萬,在此紮營,何等雄風?
如今千萬大軍葬送迷失國度,逆天皇朝罕見的铩羽而歸,舉國震驚。
昔日風光的永鎮城,也落魄蕭條。
一處客棧裡,三兩閒客無所事事飲酒聊天下事。
“此次逆天皇朝慘敗,國君隕落,千萬大軍一去不複還,境遇之淒慘,僅比快要滅國的永夜皇朝好上那麼一丁點。”
“誰說不是呢,我們國君神通蓋世,就這樣枉死在迷失國度,真是始料不及。”
“你們說,迷失國度裡的巫族們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以往我們皇朝可是將他們壓著打,可此次犧牲之慘烈,不忍直視。”
客棧寶箱內,一行五人靜心傾聽。
得知逆天孤雲隕落,五人都感到意外。
永夜無恒沉思道:“蘇兄,你當日給逆天孤雲造成的傷勢,至於死亡隕落嗎?
蘇羽搖了搖頭:“他非因我而死!”
初雪蹙眉:“那就奇怪,有逆天寒星保護他退去,誰還能殺死他不成?另外幾個皇朝的國君自顧不暇呢,哪有空閒埋伏他們父子兩?”
驀然間,永夜無恒眉頭深深皺起來:“我曾聽父皇說過,逆天一脈的皇位,曆來比其餘皇室聖門血腥得多,常有弑父奪位之事,如果沒有其餘原因,應是逆天寒星動手!”
眾人出奇的沒有反駁,若說此種大逆不道之事,誰最可能做出來,隻有逆天寒星。
蘇羽眸光淡淡,並不意外。
他本身就是逆意加身者,深知逆天寒星大難不死,必有蛻變。
就是不知,此次他蛻變到何種地步!
“逆天寒星下落不明,我們擔心也是多餘,不如提高自己的實力,將來早晚會與他再次對決。”蘇羽道。
幾人頷首,不再多言。
“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們即可動身前往無儘之源。”蘇羽有些按耐不住心情。
永夜初雪微微猶豫,遲疑道:“能否回一趟永夜皇朝?我想知道父親如何。”
永夜無恒雖未言,可自從回到神域後,臉上絲絲憂愁難以掩飾。
畢竟是他們生父,撫養他們成人,對他們也不薄,因此感情仍在。
此地距離皇朝略遠,詳細消息十分稀少,唯有前往皇朝才知道。
蘇羽道:“可以,現在就動身。”
兄妹二人身懷感激,躬身一拜:“多謝蘇兄成全!”
不久,永夜皇朝邊境,昔日此地屬於皇朝麾下的北域雪國,如今卻已分離出去,納入逆天皇朝版圖。
邊境處城池廢棄,處處是流浪的百姓。
還有逃命敗將,流竄廢墟中。
路過此座城池,眾人感慨良多,昔日輝煌鼎盛的永夜皇朝,說倒就倒。
世事無常,皇朝命運亦如這些孤苦百姓,無法預測。
啊——
廢棄城中,響起慘叫與驚恐逃難之音,夾雜著馬蹄音,戲虐笑音。
眾人在高空,一眼將城中情形看得分明。
是一群身軀半透明的士兵,突然伏殺進城,大肆搶奪財物,劫擄婦女,並抓捕年輕的壯丁。
至於老人與孩子,敢於反抗者都被統統襲殺。
前方的百姓察覺到不妙,紛紛往城外逃竄。
但他們如何逃得過士兵的追殺?一路如麥子樣成片倒下,軟到在血泊中。
蘇羽他們無不是修煉多年的存在,見慣了廝殺中的生死,如此情景根本觸不動他們。
“亂世如草芥。”蘇羽輕輕一歎,袖袍隔空一揮,帶起一股龍卷風,精準的將城中半透明士兵卷上了高空。
城中百姓茫然不已,紛紛往城外逃竄。
永夜無恒訝然道:“天下苦難者,如恒河億萬沙粒,你一人如何救得過來?”
他沒有想到,蘇羽如此高深的修為,竟還會心存仁慈,拯救不相乾的百姓。
在他們神明眼中,普通百姓與草芥彆無兩樣。
蘇羽道:“我救不了天下人,難道就能忽視眼前之人遭受苦難而袖手旁觀嗎?勿以善小而不為,儘自己所能,方可無愧於心。”
一行人聽在耳中,似懂非懂。
蘇羽將一行士兵招上來,盯了他們服飾和膚色一眼:“記得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北域雪國士兵吧?怎麼,叛變沒多久,就對昔日同胞下此毒手?”
被卷來的士兵臉色煞白,對方如此手段,他們如何不知自己遇上了高人?當即紛紛求饒。
蘇羽道:“你們指揮官在何處?”
“指揮官在圍攻皇城,我們糧草兵馬不夠,適才命令我們在後方劫掠。”
圍攻皇城?蘇羽目光微閃:“你們指揮官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