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就是你們神域的強者嗎?真是各個都不堪一擊,連我帶來的族人裡,修為最低的一個,都遠遠不如。”老者哂笑:“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妄想討伐孽女?”
“依老夫看,你們還是息了這個念頭,趁早找地方躲避災難去吧。”
諷刺的話語,狠狠刺激眾人的自尊心。
“囂張什麼?不就是連贏兩場嗎?我來!”一位不知姓名的強者躍上擂台,手握造型怪異的長刀:“我乃吳一鳴!”
聞聽此名,場內場外觀眾再度沸騰。
“居然是他?昔日刀皇吳一鳴!!”
“什麼?三千年前,橫掃四大皇朝同階的刀道大成者?”
“不是傳說,他被逆天孤雲斃殺了嗎?”
三千年前,年輕一代中,橫空出世一位名震神域的俊傑人物,以三十歲之齡,便抵達三重天巔峰。
一手刀道,更是出神入化。
除卻當時在位的四大國君,誰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夠震殺此人。
有人稱其為刀皇。
三千年過去,昔日青年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容顏蒼老,卻寶刀未老的吳一鳴。
足足三千年,他修為、刀道的造詣,必令人驚歎!
縱然是太清雲鸞,也目露驚詫,深深狐疑:“奇怪,他不是死了嗎?”
她能如此肯定,必定能夠確認,吳一鳴早已隕滅。
此事在四位皇朝國君中不算隱秘,當年吳一鳴風頭太盛,逆天皇朝均投去橄欖枝。
奈何吳一鳴桀驁不馴,拒絕了所有皇朝。
結果,惹怒逆天孤雲,親自出手將其斬殺,以免他落入敵人之手,成為心腹大患。
為何,他還活著?
思忖中,太清雲鸞暗中向蘇羽請示。
可奇怪的是,蘇羽竟閉目沉坐,全然不理會。
太清雲鸞無奈,隻能含著懷疑目光,盯著擂台。
“三招!”吳一鳴手握長刀,遙遙指向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哂笑:“好,三招內解決你!”
唰——
黑衣青年再度突兀消失,那詭異無法捕捉痕跡的身法,驟然令全場觀眾一顆心提起來。
他們仿佛又看到了吳一鳴慘死的場景。
但,吳一鳴冷哼:“鬼蜮伎倆!”
“一刀破萬法!”吳一鳴長刀橫掃,掃射出無窮無儘的刀影,以他為中心,射向四麵八方,每一個角度都被覆蓋。
吭哧——
頓時,令人驚愕一幕出現。
擂台附近波光閃動,一片片布匹被撕破的聲音響徹。
緊接著,一聲炸響,像是什麼被破滅。
擂台上的場景,宛如換了一個空間。
擂台仍然是那個擂台,但前後明顯是兩種感覺。
尤其是黑衣青年,定眸一看,分明消失他,竟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吳一鳴背後,正鬼鬼祟祟準備給予他必殺一招。
時至此刻,眾生恍然大悟!
原來是幻覺!
難怪大名鼎鼎的孔雀王,她這等身法見長的武者,都慘死得莫名其妙。
原來,包括觀眾在內,都早已身處幻影中。
她所看到的黑影青年,隻不過是幻影,真正的黑衣青年則趁她身中幻覺之際,卑鄙的重傷或者擊傷她。
吳一鳴正是看出端倪,以刀破幻陣。
黑影青年麵露意外之色,眼中狠光一閃,不退反進,淩厲抓向吳一鳴心臟。
吳一鳴冷哼:“冷刀如風!”
他掌中長刀,驟然往擂台上一紮。
頓時,自長刀內湧出一抹狂風,形若龍卷風,將吳一鳴包裹其中。
而那風中儘是淩厲萬分的刀氣。
黑衣青年猝不及防,被龍卷風卷入其中,連慘叫都無,就龍卷風絞碎得無影無蹤。
黑衣青年,滅了!
兩招之內,乾淨利落被斬滅!
刀皇的淩厲手段,狠狠振奮人心。
“贏了!我們贏了!”
“刀皇萬歲!”
“哈哈哈,叫你囂張,我們神域人傑地靈,區區蠻夷還敢猖狂!”
主席台上,黑衣老者臉色首度變化,一絲絲慍怒在臉龐徘徊。
太清雲鸞長須一口氣,她胸中雖有疑竇,但不論怎麼說,吳一鳴的確為他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尤其是孔雀王的死!
“龍族後裔不過如此,兩招就滅,不堪一擊。”太清雲鸞神色緩和許多,底氣十足:“本皇奉勸你們,還是儘早回你們的山野隱世去吧,莫要繼續丟人現眼。”
黑衣老者死死盯著吳一鳴,低沉道:“你們不覺得,靈魂之體來參加切磋,過於卑鄙嗎?此法不公,老夫建議,還是取消他參賽資格!”
“嗬嗬!”太清雲鸞冷笑:“論卑鄙,閣下的族人用幻術迷惑對手,將其偷襲至死,豈不是更卑鄙無恥?”
黑衣老者神情自若:“幻術,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誰規定不許運用幻術?”
太清雲鸞哂笑:“那,又有誰規定過,不許靈魂之體參賽?何況,靈魂之體何等虛弱,你心知肚明!明明是你們占據了莫大優勢,為何還喊不公?不如你的族人也靈魂出竅,大家以靈魂對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