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搖了搖頭,道:“那位前輩性格孤僻,誰也不待見,即便是我見他,少不了也要刁難幾分,父親與他不熟,貿然帶你前去,如果引他不快,直接離開雙星島,孩兒再上哪去找他?”
聞言,薛雲天恍然大悟,忙拍額頭:“對對對!還是羽兒想得周到,你看我這腦袋,怎麼沒想到呢?那位前輩如果真想拋頭露麵,早已前往李家,他不現身,必然是不想輕易與外界接觸,我真跑過去,真沒準令那位前輩不高興!”
蘇羽道:“所以,父親也不要動聲色,孩兒與那位前輩相識之事,一定不能泄露啊。”
薛雲天大笑著點頭:“為父知道了!哈哈哈!”
他笑著打量薛羽,不知為何,越看越順眼。
薛羽一連給了他兩個驚喜,如何不令他順眼呢?
離開書房,蘇羽帶著程維,來到雙星島坊市,東逛逛西看看。
許些人影,悄悄跟隨蘇羽,鬼鬼祟祟。
蘇羽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繼續若無其事的逛街。
一日後,孤山長尊密室內。
“那小子這一日在乾什麼?”孤山長尊問道。
他身前尊敬跪著兩個青年,道:“逛街。”
孤山長尊目光一閃:“是尋找異族文字的譯文麼?”
他擔心,蘇羽三日後,會拿一些翻譯好的異族神術充數,謊稱是那位高人所譯。
誰知,兩個青年麵露古怪:“不是,他隻留意丹藥和神兵。”
“沒有看異族神術?”孤山長尊有些意外。
“沒有,我們看得很清楚。”兩人肯定回答。
孤山長尊捋了捋長須,道:“奇怪,恩,你們繼續盯著,他乾過什麼,說過什麼,接觸過哪些人,全部記錄清楚。”
“是!”
第二日。
兩人再度回報,結果與第一日如出一轍,仍舊是漫無目的的逛街,偏偏從不踏足異族神術的區域。
“再查!”孤山長尊有些看不懂蘇羽。
第三日,結果依舊。
孤山長尊思索道:“如此說來,此子三日中,毫無作為,沒有接觸過特殊的人,更沒有翻閱異族文字?”
沉吟半晌,他似乎想通,冷笑:“不出意料,他不過是幌子,想必是他老子組織人馬,暗中在尋找吧?不過,短短三日,除非發生奇跡,否則大海撈針,怎麼能找到那位前輩?”
望了望窗外漸亮的光景,孤山長尊神清氣爽,抖了抖袖袍來到議事客廳。
客廳中,已然聚滿核心族人。
三日之期已到,作為家主提出的“一攻”策略,是否成功,就看今日。
因此,但凡重要族人,均過來參加。
不過,幾乎沒有人覺得,蘇羽真能在三日中找到那位高人。
他們通過自己的耳目得知,這三日中,李家動員了全族之人,包括族長李天霸,也親自出山,以挖地三尺之勢,大肆尋找那位前輩。
不止如此,連對方當時的容貌,都製作成圖案,分發雙星島各處。
動靜之大,可以用舉族之力來形容。
今天早晨,這些動靜仍然在持續,並且越來越烈,甚至連凡人都被他們動員,但凡發現線索者,一律重獎。
李家興師動眾尚且毫無結果,蘇羽一人一丁,短短三天,怎可能尋找到?
如今的關注焦點,已經不是蘇羽能否找到,而是蘇羽如何逃避責罰。
或者說,薛雲天準備如何幫助兒子。
孤山長尊的到來,令他們的談笑風生,化為了竊竊私語。
孤山長尊抬頭挺胸,如勝利者般,金刀大馬而坐,閉目等待會議開始。
不久,眾人竊竊私語明顯大了一些。
睜開瞳眸,是薛羽和薛雲天同時行來。
孤山長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如若貓捉老鼠般,等待看他們父子表演的好戲。
“大家都來了。”薛雲天坐在太師椅上,道。
眾人默默點頭,均靜等下文。
薛雲天遲疑了片刻,向孤山長尊道:“孤山長尊,三日前的約定,羽兒有衝動之處,不知可否更改一二?”
果然來了!
不出意料,薛羽沒有尋找到那位前輩,所以薛雲天一開頭,便要求毀約。
孤山長尊鼻孔朝天,淡漠道:“薛羽又不是三歲小兒,他既然敢立下軍令狀,自然該為自己言行負責!我拒絕更改約定!”
薛雲天為難歎道:“好吧,那就依孤山長尊之言。”
“既然如此,那就搬出族規,逐一對照,對薛羽降下懲戒吧!”孤山長尊鐵麵無私。
誰知,薛雲天道:“孤山長尊,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薛羽的約定其實不算數?”孤山長尊冷笑,仿佛看破了薛雲天極力維護薛羽的算計。
眾人也看得無奈,一切都在意料中啊。
他們默默交流,彼此都有一個共識:“今日薛雲天想從孤山長尊手裡救下薛羽,隻怕要顏麵儘失才有可能了。”
然而,薛雲天下一句話,令他麼全體石化。
“不,我是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孤山長尊賭約雖然輸了,但作為長輩,可以勉強原諒你一次,不必踐行賭約。”薛雲天氣定神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