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等人送洪磊出去,仰頭而望,隻見一個奇異的紅色酒葫蘆飄零在李家上空。
上麵盤膝而坐一位中年,想必那就是另一位負責督查的特使。
理論而言,權力淩駕在洪磊之上。
李乾坤等人投去敬畏目光,紛紛見禮。
“咦!那位特使身邊的,怎麼看著像……像薛羽?”一個小輩拜著拜著,冷不丁發現,中年身旁還負手立著一人。
定睛打量,像極了薛羽!
薛羽正居高臨下,冷冷注視薛家眾人。
聞音,本是冷漠的李月,立刻仰頭望去,俏容綻放一絲驚訝。
他居然回來了?還是陪同另一位特使!
洪磊不認識薛羽,隻道是田真元認識的小輩,並未在意,向田真元道:“田特使。”
田真元問道:“洪磊,這島上發生什麼事?為何薛家一夜間人去樓空?堂堂排名第八的勢力,總不會遭遇什麼惡敵攻擊,一夜間逃亡吧?”
洪磊散漫道:“也沒什麼,我勸退他們離開雙星島了。”
恩?蘇羽雙眼寒光一現,目光轉向洪磊。
田真元怔了怔:“勸退?你勸退的理由是什麼?”
洪磊道:“星光草湊不齊。”
聞言,田真元眉毛一皺:“星光草上交期限,是一個月以後,你竟提前將他們勸退?”
洪磊不以為意撇了撇嘴:“一個小小的薛家而已,提前勸退就勸退,什麼大不了的?”
“放肆!”田真元動怒:“你讓其餘信任劍軒的勢力怎麼想?不到限期就可隨意驅逐,誰還敢駐留在劍軒海域?按期收取星光草,既不提前,也絕不拖延是劍軒的底線!”
“拖延繳納星光草的勢力,以驅逐處理!”
“提前收取星光草的特使,你可知是什麼罪?”
驅逐宗門!
為防特使濫用權力,劍軒早已立下規矩,決不許特使擅自更改收期限,違者以驅逐宗門處置。
洪磊不悅,眯了眯眼,道:“田特使,這些規矩形同虛設,多少師兄弟姐妹要挾下麵的家族勢力索要好處,也沒見上麵怎麼處置,你何必太當真?”
田真元神情肅穆,取出傳訊玉佩,鄭重其事輸入信息。
“你乾什麼?”洪磊一慌,喝問道。
田真元道:“你覺得呢?”
“姓田的,你故意與我作對是不是?”洪磊惱怒:“稱呼你一聲特使,是看在你師傅的麵子上,真把我惹毛了,信不信讓你馬上滾出劍軒?”
田真元道:“憑你?就算你師傅是第一劍峰的峰主,也沒有全力乾涉整個宗門的任免吧?”
洪磊冷笑:“憑我第一峰當然不行,但憑劍軒少軒主如何?”
唰的一下,洪磊取出一張劍形的玉佩,上麵有特殊的蛇形印記。
目視此物,田真元吃了一驚,凝眸道:“少軒主的貼身玉牌?此物很少離開少主的身,怎麼會在你手中?”
“嘿嘿,當然是替少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洪磊得意收起,道:“如何,你覺得,我能否說動少主,將你一個特使驅逐宗門之外?”
田真元怒目而視,可手指卻停留在玉碑上,無法繼續輸入下去。
事關前程未來,他怎敢草率?
目光變幻良久,田真元扭頭向蘇羽道:“抱歉,沒能幫到你。”
他勸說蘇羽加入劍軒的念頭,也就此掐滅。
薛羽沒有痛恨劍軒就不錯,如何還肯加入劍軒之中?
蘇羽道:“沒關係,知道是誰就行了!”
冷冷盯視洪磊一眼,蘇羽將其麵容記下。
“他是誰?”洪磊感知到蘇羽的眼神,向其投去不善之色。
田真元想了想,道:“沒誰,偶遇的一個朋友。”
他扭頭向蘇羽使眼色,讓他快走。
可,下方的李乾坤,如何肯放走蘇羽這個心腹大患,道:“回稟洪特使,他是薛家二少主,薛羽!”
洪磊哂笑:“難怪如此眼神!你老子都怕我,你一個小小的少主又算什麼東西?給我滾!”
李乾坤臉色一變,騰空飛掠至洪磊身旁,傳音道:“洪特使,不可!此子天資驚人,若放任不管,日後必是威脅,不如趁機……”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洪磊想了想,搖頭道:“沒必要的話,最好不要動!驅逐薛家,已然造成不小的影響,如果再殺薛家的少主,其餘勢力人心惶惶,紛紛脫離劍軒海域,我就是罪人,到了那時候,對我的懲罰就不是驅逐宗門了事,明白嗎?”
“況且……”洪磊不屑道:“資質這種東西,在劍軒麵前算什麼?劍軒海域一百餘勢力,有資格進入劍軒的天才,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他能成長為什麼禍害?是你杞人憂天!”
聞言,李乾坤極其失望,但回想蘇羽驚人的潛力,深知此次若放他走,日後必將淪為大禍。
驀然間,他目視女兒李月,正專注凝視蘇羽,心中一動,道:“洪特使有所不知,此子不僅對薛家是禍害,留著對洪特使也是禍害啊!”
“對我是禍害?怎麼講?”洪磊道。
李乾坤道:“洪特使有所不知,此子對月兒糾纏數年,多次動用肮臟手段騙取月兒,而月兒年幼無知,竟被他的花言巧語打動,如果不是我從中阻攔,恐怕他們都已經私定終身了!”
“有這種事?”洪磊臉色一沉,望向李月。
令他極為不悅的一幕是,李月正凝視薛羽,眼神中滿是有彆於其他男子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