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業火掌!”
她掌中綻放一朵看色的火蓮,將其清秀麵容映照得冷豔絕倫。
嘭——
悶響中,火蓮迸濺為大片火光,向前方急速噴薄。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山巔,趙誌淩渾身浴火,尤其雙臂頃刻間被火光燃燒得一片焦黑。
刺鼻的焦糊氣息,蔓延四方,惹得眾人連連捂鼻。
他一身衣衫更是被燃燒得寸縷不剩,露出血肉模糊的嬌呼肉軀來。
昔日的英俊形象,頃刻轟踏。
藍月淡漠收回掌勢,一臉雲淡風輕的靠在蘇羽身邊。
當眸光望向蘇羽,重複親昵之色:“薛大哥,你為什麼要忍讓這種跳梁小醜啊?以你的實力,明明一根手指頭就能碾他趴下。”
她對此很是不解。
想當初,蘇羽那一劍何等驚豔?
十隻一重天洞府界尊的嗜屍犬,一眨眼就被全滅。
眼前的趙什麼,比之當初最厲害的嗜屍犬差了不知多少,連蘇羽一根頭發都傷不到。
蘇羽淡淡搖了搖頭:“小人物,有計較的必要?”
若是旁人如此說,一定是膽怯,藍月隻有輕蔑。
可蘇羽這麼說,藍月不假思索的相信。
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自命不凡的趙誌淩,連她一招都不如,何況是薛大哥?
她望向蘇羽的目光,更加欽佩。
“呃……”重摔在地的趙誌淩,腦袋昏昏沉沉。
他捂著頭,掙紮從一片雜碎的石座廢墟中爬起來,搖搖晃晃道:“無恥,偷襲我……”
他隻迷糊聽見藍月冷哼,便被傷到。
“論無恥,我們可不比你萬分之一。”顏昌紅倍覺解氣。
屢次受到趙誌淩暗中欺壓,剛才山腰處,甚至想置他們於死地。
掄起陰險無恥,誰能與他相比?
趙誌淩隻盯著藍月,盯著蘇羽,怨毒更深:“姓薛的,你以為投靠藍月,就拿你沒辦法嗎?”
話音一落,七八位實力極強的副閣主圍攏過來。
他們正是此前,驅逐蘇羽和顏昌紅下山的副閣主們。
人數占據據對優勢,即便藍月相助,也保不住他們!
藍月眉宇一冷,心道,哪來的蠢貨,都已教訓過他,還如此沒有顏色,一再打擾我和薛大哥?
含著怒意,藍月丟下冷邦邦的話語:“一群無用的男人,少丟人現眼,真要打,我藍月奉陪到底!”
頓時便有幾個副閣主氣弱。
誰敢與紅葉分閣作對啊?
趙誌淩氣怒:“藍月!休要仗勢欺人!你紅葉分閣手再長,也伸不到我們胡閣長管轄的分閣中!”
彼此閣長之間涇渭分明。
紅葉分閣在所有分閣中的確是最強之一,但不同屬於一個閣長管家,紅葉分閣還真沒有資格插手他們的事。
就算紅葉分閣閣主在場,亦絕不會輕易插手劍軒分閣和尹川分閣的事。
更何況是藍月!
她即便被打傷,紅葉分閣也難以說什麼。
聞聽此言,那些氣勢不足者,才重新鼓起勇氣。
一群人再度展露冷冽的眸光,步步逼近。
趙誌淩抹了一把臉上的灰燼,殺機凜然:“姓薛的,你今天哪裡都彆想走!”
轟——
一群人立即圍攻。
蘇羽眼中耐心漸漸散去,淡淡道:“星辰閣規矩,擅自出手者,人人得而誅之,這個“誅”字,是殺的意思吧?”
一絲冷淡殺機,絲毫不掩飾流露而出。
趙誌淩雙手成爪,隔空撕扯,五指間抓出一條條浮動的殘痕,威力極大。
他獰笑一聲:“天真!除了慕滄海,你以為有誰敢誅滅我?”
身為胡閣長轄下最強的分閣,其餘分閣巴結都來不及,誰敢“誅”他?
“我說過,沒人能夠救你!”趙誌淩大吼中,縱身撲過來。
蘇羽揮了揮手,讓藍月和顏昌紅退後。
二女十分聽從,竟當真沒有協助之意,乖乖退到後麵,憐憫凝視著趙誌淩。
詭異之極的舉動,趙誌淩心頭咯噔,生出絲絲不妙之感。
莫非薛羽有什麼殺招不成?
“不要!快退,你們都上當了,他,他才是最危險的……”就在這時,從樓梯口氣喘籲籲爬出身受重傷的紅炎女。
她托著重傷之軀,前來向趙誌淩示警。
豈料剛上來便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慌尖叫起來。
趙誌淩心中不妙之感,如擊鼓般咚咚不斷。
望著看似弱小的薛羽,趙誌淩眼皮不斷狂跳,竟有生死危機之感。
上一次有類似感觸,還是曆練時,在無人的海域,遭遇一隻窮凶極惡的青銅霸主海獸。
那一次,他九死一生,靠著極大幸運才得以逃生。
時過境遷,每每想到那一幕,他仍然心有餘悸。
而眼下,竟再度感受到那久違的危機感。
不,是比遭遇青銅霸主還要凶險的恐慌感!
他來不及提醒其餘人,想也不想,掏出一張符篆,當場捏爆。
一股強大的空間之力將他包裹,傳送離開這片區域。
然而,在蘇羽麵前施展空間神通,不過是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