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空無一人的身後,空間一陣扭曲,詭異的顯現一尊白色宮裝美婦。
奇妙的陣法波動,自她腳下蕩漾而出。
魔心立刻單膝跪下,恭敬道:“參見無痕皇者!”
大禹皇朝首屈一指的陣道皇者無痕,也就是如塵公主親舅舅的夫人,也是大名鼎鼎的無痕皇者。
宮裝美婦嗔怪的瞪了如塵公主一下:“你私自找幻月郎君的事還沒算賬,你又給舅娘扔下一片亂攤子?”
如塵公主吐了吐舌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淫徒,平生遺憾就是沒能親手手刃一個,難得發現幻月郎君的蹤跡,自然不能錯過。”
“你還說!如非恰逢其會,蘇羽也在場,並僥幸滅了幻月郎君,你可知道自己是何種處境?”宮裝美婦嗬斥道。
如塵公主弱弱的哼道:“誰知道那淫徒竟然不聲不響的成為皇者嘛。”
如果是半步皇者的話,有魔心等人策應,必讓幻月郎君無處可逃。
眼見如塵公主不知悔改還三番狡辯,宮裝美婦氣不打一處來。
隻是回想如塵公主的初衷,心中一軟,又不忍苛責。
當年邪狼**並殺害了一位皇朝公主。
那位公主就是如塵公主同父異母的姐姐,那時如塵公主還未出生。
如塵公主的母親因此傷神落淚,最後鬱鬱寡歡,誕下如塵公主後就大病一場過世。
正因如此,如塵公主對淫徒才異常痛恨。
當年的罪魁禍首邪狼,她多番追查無果,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蘇羽殺死。
胸中氣憤難平,恰逢另一個赫赫有名的淫徒幻月郎君現身,才有她千金之軀親自出馬的結果。
“哎呀舅娘,現在可不是糾結我的時候,再不追那姓蘇的小子,你上哪找去啊?”如塵公主著急道。
宮裝美婦沒好氣刮她一眼:“幻月郎君都死在他手裡,這樣的人能貿然追嗎?引起誤會怎麼辦?”
“那眼睜睜看他跑掉?”如塵公主不甘心。
幾位皇兄的勢力都比她強,收下精兵強將數不勝數,天驕人傑更如過江之鯽。
唯獨她手中沒有多少出色的人才。
“你糊塗!”宮裝美婦歎口氣,耐心指點:“此人既然是奔著道雨而來,又能逃多遠?”
隨即,她來到蘇羽剛才站立過的地方,纖纖玉掌往空中一抓。
接著默念咒語,一絲暗灰色的氣絲剝離而出。
“有了他的這縷氣息,再結合我的胎藏域息陣,定位他的具體位置不難。”宮裝美婦收好氣息,道:“你準備一份禮物,待我找到他位置,一同登門拜訪。”
這樣如塵公主才舒口氣,皺了皺玉鼻:“那你可得快點,不要被人搶了先。”
宮裝美婦點了點頭,望了眼半步皇者少女,秀眉微微皺了皺,似乎發現什麼,但仔細看了看,又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此女也不俗,能夠斬殺魔童女,潛力也很驚人,好好培養,勿要怠慢。”
“我知道啦!”如塵公主拉長了語調:“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麼都要被叮囑來叮囑去的。”
宮裝美婦無奈搖搖頭。
自己這個外甥女,有時候冷靜睿智,但多半時候又稀裡糊塗,著實讓她傷腦筋。
“好了,我去準備,你也收拾好。”
如塵公主撇撇嘴,衝半步皇者少女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半步皇者少女低垂著頭,緊緊跟上,胸中長長舒口氣。
一絲深深的異芒,更是徐徐閃過。
離開小院,蘇羽卻沒有立刻離開。
半步皇者少女既然認出蘇羽,焉有不向屍皇彙報的道理?
若不小心些,再撞上屍皇就不妙。
誰知道而今的屍皇實力和勢力恢複了幾成?
取出一葉障目,蘇羽變幻一個陌生形態,迤迤然的走出小院。
除非雙冠皇者在場,否則是看不破蘇羽遮掩的。
剛出小院,蘇羽立刻感知到一層陰冷隱晦的席卷來,在他身上掃了掃又迅速收回。
果然!
屍皇在天外樓設有埋伏。
幸好蘇羽足夠謹慎。
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蘇羽快步行入人群。
“如何?”不遠處一間包房內。
屍皇坐臥在床榻,體內湧動滾滾屍氣,治愈滿身的灼燒傷勢。
一旁是一名清秀的削瘦女子,容顏略微憔悴,小心謹慎的為屍皇塗抹藥膏。
她便是藍月。
窗戶前,矗立一個嗜屍犬頭顱的黃袍中年,赫然是嗜屍犬皇者。
他搖了搖頭:“目前為止出來的都是天外樓酒客,那姓蘇的,自始至終不見蹤影。”
藍月手心一握,雙眼充滿恨意:“殺進去尋找豈不是更直接?區區一座酒樓,能有什麼高手?”
“月兒!”屍皇握住她的手,輕輕揉了揉:“我比你更恨蘇羽,但是大計在前,切不可因小失大!”
摸了摸她臉頰,屍皇眼中劃過深深溺愛:“待我們計劃成功,我搜遍整個大禹皇朝,掘地三尺也幫你將蘇羽揪出來!”
藍月臉上一喜,撲進屍皇懷中撒嬌。
安撫她一陣,屍皇望向嗜屍皇者:“他們準備得怎麼樣?”
嗜屍皇者嘴角一勾,有些譏諷道:“放心,已經準備妥當,他們可是比我們還心急呢。”
“這就好!”屍皇眼瞳裡燃燒著興奮火焰:“我失去的,要成千上百倍償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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