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定了北望珠不敢將北信王鼎被盜之事和盤托出。
否則他固然完蛋,但北信一脈能好到哪裡去?
聞聽此言,眾人恍然大悟。
的確,此子在傳聞中是多年在外遊曆,出現在偏遠的星宿海文明倒也不是沒可能。
曹公公望向北望珠,皺眉道:“北望郡主,你是否誤會了六皇子呢?畢竟血脈檢測是做不了假的。”
“這……”北望珠緊咬貝唇,以她接觸的蘇羽來看,莫說像是皇子,就連大禹皇朝他都陌生無比,需要靠她拎著邪狼的人頭才能進入黃榜貢獻榜,得到更多的存留時間。
他絕不可能是皇子!
可讓北望珠絕望的是,這些事牽扯到北信王鼎,不便說出來!
掙紮了片許,她不甘心的盯著蘇羽,忍氣吞聲道:“或許是我誤會了吧。”
聽到這句話,不少人一顆心才放下來。
“媽的,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有一場動亂呢。”
“誰說不是,真若是假的皇子,那牽涉之廣可就嚇人了。”
然而就在他們鬆口氣之餘,一縷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
“且慢!事關皇室血統,既然有疑,便不該草草結束!”
循著聲音望去,大皇子大步行來,皇者的氣場籠罩全場,壓迫在場眾人之心,令氣氛陡然凝重極多。
如塵公主粉拳一握,不出所料,大皇子果然出來攪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蘇羽轉過身,淡淡望著他,絲毫不為其氣勢所動:“大皇子有指教嗎?”
大皇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盯視著他:“我曾經與北鬥封王在封地射獵過,他說你在偏北的一帶遊曆,而星宿海文明卻偏南,如此南轅北轍,不知你作何解釋?”
他緊緊觀察蘇羽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一些端倪。
可惜,蘇羽滿臉淡然之色,雙手背負,哂笑道:“大皇子是夢中與家父射獵過吧?家父右手食指有頑疾,不宜發力,何來的射獵?”
嗯?眾人不由得竊竊私語,北鬥封王右手食指有頑疾,此事還是頭一次聽說呢。
大皇子目光閃了閃:“或許是本皇子記錯了,但你遊曆的方向卻做不得假,我想起來了,是你們北鬥王府的三管家所說。”
“哈哈……”蘇羽笑了笑:“大皇子,你說的三管家可是那位脖子處有半月胎記的管家?如果是他的話,我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三管家多年前就告老還鄉了,至於是多少年前,恩,應該在大皇子出生前就離開王府了吧?”
聽得他如此回答,一眾人麵麵相覷。
假的皇子能夠將北鬥王府中人了解得如此詳細?連仆人的細節特征都了如指掌!
“哼!”大皇子冷哼,沉默起來。
圍觀者適才恍然,是大皇子在試探蘇羽!!
“這裡不是有一位北鬥封地的代表麼?請來當麵對峙豈不是更直接?”曹公公精光閃了閃,說道。
是呀,十大封地代表都到齊,北鬥封地也不例外。
大皇子冷目一掃:“我記得,來的是北鬥封地的大世子,北鬥雲脈吧?”
“是我!”冷傲而清冷的回音自人群不起眼的角落響起。
那是一個身著銀袍,滿臉冷漠之色的抱劍青年,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給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無人敢於靠近。
他孤僻立在一方,淡漠回應著大皇子:“有什麼要問的?”
大皇子眉頭微皺,敢這樣與他說話的人不多了,雖然對方是半步皇者,可還瞧不進他眼裡。
“我問你,他是你弟弟,東方羽?”
“是!”北鬥雲脈不假思索道。
這一問算是解去了所有人的疑惑,北鬥家的代表尚且肯定,那還有什麼可質疑的?
然而大皇子卻毫不死心:“那麼,他去過星宿海曆練?”
“是!”
“什麼時候?多少人陪同?”
“兩年前,一個人。”
大皇子望向北望珠,對方點了點頭,其臉色不由沉下來。
事已至此,其身份應當是沒有瑕疵了!
如塵公主長鬆一口氣,好懸,幸好蘇羽細心謹慎,索要了北鬥封王和王府的一切詳細資料,這才能蒙混過關。
否則靠她們此前準備的粗略資料,沒準就要栽了。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道不和諧質疑聲響了起來。
“他若真是皇子,敢問皇妹,龍缸檢測時為什麼那般緊張?以至於背後都驚出冷汗了?”
如塵公主刹那僵了僵,扭頭望著說話的黃袍男子。
他留著短發,身材削瘦,散發著淩厲的氣勢,一雙眼睛則如獵豹般敏銳。
“五皇兄,你這話我就不懂了,六皇兄是我負責找回來的,萬一他身份有問題,牽扯到我,你說我能不害怕嗎?”如塵公主一副心有餘悸的憤怒表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