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麵露不善,他一手托著懷中的蛋,一手拔出腰間的紙扇。
“區區一把紙扇就像抵抗我的兵器?”
輕敵乃是兵家大忌,而這個錯誤,天族的人不知犯了多少次,似是認定了四海八荒沒有天族的對手一樣。
可惜,今天注定讓他們失望了。
隻見紙扇之上突然出現一排鋒利的鋸齒,狠狠帶下來那仙手腕上的鮮血,割開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口子。
“啊!怎麼可能!”
那分明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怎麼可能傷得了仙?
普通的扇子當然不行,但若是江綰卿開過光的呢?
那便不算是普通扇子了,而是神器。
裴寂神情冷淡地收回了紙扇,另一隻手往上托了托下滑的蛋,連看都沒看那仙一眼,仿佛那仙不配入他的眼。
裴寂臉色很冷,甚至帶著些生氣。
江綰卿送他的扇子,就這麼被染臟了,真是可惡!
“小孩子不能看這麼血腥的畫麵。”裴寂將披風往上拉,擋住了那枚蛋的“視線”。
某踏雲獸:還在殼裡呢,哪有什麼視線,能看見什麼啊……
麵對這群手下敗將,江綰卿本不想再多費精力,但既然他們送上門來了,豈有不收的道理。
“你們不是想要找那兩位嗎?滿足你們。”
江綰卿將這群仙,都收進了迷魂陣之中。
周圍頓時安靜了許多。
裴寂走到江綰卿身邊,仔細打量了她,“有沒有受傷?”
江綰卿:“不用擔心我,倒是你,他們沒傷到你吧?”
裴寂勾起唇角,注視著江綰卿擔憂的雙眼,心中無比的雀躍與滿足。
他本想說沒有,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裴寂緩緩抬起手,隻見手掌上有一道血痕。
“小傷,倒沒什麼大不了的。”
江綰卿一見裴寂流血,她眉頭便皺了起來。
江綰卿輕握住裴寂的手,用神力輕柔地拂過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