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曾在血煞功裡看到過有關血祭的記載。
而他恰好又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非常適合用來血祭。
連血祭的孩童都不用去抓了,都是現場自帶的素材。
隻是可惜沒有修士的血肉當祭品,不足以讓他突破境界。
不過隻要能先恢複傷勢,那也足夠了。
男人咳嗽一聲,運轉靈力,很快便遁入土中不見了蹤影。
一直到接近淩晨,天邊破曉。
住宅才再一次響起了匆忙淩亂的腳步。
當來者打開門,看見眼前這一番血腥的場麵,兩眼瞪的猶如銅鈴,直欲噴火。
壯漢一拳重重錘在了門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該死!
“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沉著臉,朝著身後趕來的兩人說道。
一個偏瘦的男人微微蹙眉,他視線越過擋在門口的壯漢,往裡探頭,接著瞳孔一縮。
“這邪修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低聲說了句,拿出手機開始拍照,記錄案發現場。
另外一人則是一名穿著道袍的女士,她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最先的壯漢沉默少許,接著衝女人說道:“先給警局打電話吧,讓他們派人過來收拾一下。”
說罷,壯漢又是一腳踹在門上,“狗日的,青城山那群道士也是真他娘的不靠譜,測算這麼多次,就沒一次能讓我們提前逮到他的!”
女人眯了眯眼,沒接他的話茬,而是轉身走到外麵,撥通電話去了。
偏瘦男人看了壯漢一眼,“張勇,你冷靜點,在這裡無能狂怒起不到任何作用。”
偏瘦男人名叫黃缺,女人叫鄭清,三人都是慶市非自然事物處理局的一組成員,同時也是慶市萬裡挑一,具有修行資質的修士。
雖然他們三人當中修為最高的鄭清,也才將將練氣一層。
但據可靠消息,這邪修之前摸上青城山時,已經被青城山的老前輩打成了重傷,想來短時間沒法恢複,此刻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一成。
再加上黃缺等人手中還有現代化武器和一些珍貴符籙,隻要能和邪修正麵遇上,還是有很大概率抓捕成功的。
而且他們對這類邪修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
邪修作案,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靈氣複蘇開始,每隔一兩個月就能碰上一樁。
不過因為慶市背靠青城山的緣故,很少會有強大的邪修不長眼睛跑來慶市興風作浪。
大多是一些小魚小蝦,都還沒正式踏入修行界的大門,拿上步槍突突幾下就行。
而這次的邪修,修為高達練氣三層巔峰,一經出現,便引起了官方那邊的高度重視。
不僅將一組所有人員都調配過來,還特例發放了三張掌心雷符籙,能夠瞬間麻痹住人神經,克製那邪修的土遁之術。
同時還協調了青城山的高級修士加以遠程援助,測定方位。
不過就目前來看,似乎隱隱有些陷入了死局。
青城山的人想測算方位,就必須等那邪修施展術法,感應到靈氣波動,才能借助外物進行定位。
然後再將位置告訴給待命的黃缺等人,可這一來二去,等黃缺等人趕到現場時,常常都要一兩個小時後了。
這如何抓得到人?
偏偏那邪修也是詭計多端,知道一頭鑽進城市裡,讓他們有所顧忌,不能施展所有手段。
比如精確製導,範圍打擊什麼的。
也因此,張勇才會表現的如此憤怒。
他清楚這事隻要青城山的那些老道出手,就一定可以輕鬆解決。
但那些老道一個比一個還要愛惜靈力,若不是這邪修最開始不長眼,居然主動找上青城山,估計這會兒活的比誰都要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