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
夏油傑眼神涼颼颼的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攤手,“彆看我,這不是我說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提你的事。”這句話的潛意思很有趣,夏油傑就像是看到剛認識時的五條悟,一邊坐得毫不正經一邊用隱帶炫耀的口吻說:和生在一起就想不到其他人。
他有一個獨一無二的陪伴者。
瀧澤生不滿嗶嗶,“就是因為沒提我才會誤會的啊!你和硝子都不說他的事,看上去比絕交還嚴重呢。”
他一瘸一拐的走向夏油傑,張開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著他不穩的身形,夏油傑的眼神裡劃過一絲驚異,隨後用力的回應了這個擁抱。
“……”
啊……原來如此。
黑發青年眼神凝住,淡淡掃過瀧澤生笑意洋溢的臉。
觸感竟然是柔軟溫熱的,他回來了。
竟然是真的。
肉眼看去,就像活生生的人類一樣。
怪不得悟會那麼掙紮。
被傑一打岔,瀧澤生的心情好了一大半,他順著傑的話耍起了賴,“沒錯,都是一些過去的事了,我那副模樣是有些遜啦~不過我會很快調整的……”末了,他的聲音情不自禁的低了下去,“反正你明白的,我向來很膽大,這種反應一定和我的死亡有關。”
“……”
氣氛因為他吐出的那個字眼兒倏地沉寂了下去,卻很快因為他們的有意回避而回溫。
“生,你的腿……”
“回去讓硝子幫忙吧,話說會不會有些麻煩她,我磕得也不算太過嚴重,隻是明天應該會有大片淤腫。”
瀧澤生撈起褲管,“現在還看不太出什麼。”
夏油傑搬了個椅子過來,他們三個自瀧澤生回來後第一次坐在了一起。
瀧澤生因為這預期外的重逢高興壞了,“傑,我的狀況悟應該都跟你說了,你呢?現在在做什麼?”
夏油傑穿著一身休閒西裝,眼角漫不經心的向上挑起,麵容與瀧澤生記憶中的相比更加成熟,但渾身仍然是他熟悉的,溫和的氣質。
“嗯……在黑吃黑。”夏油傑微眯起眼睛,帶著意味難明的笑意。
“……?”瀧澤生一懵,“是我想的那個黑吃黑嗎?”
“是啦。”五條悟插嘴道,“這家夥現在是個激進派,用更好理解的方式來形容的話——他是我在外的一把刀。”
夏油傑認真道,“生,彆聽他放屁。”
“不是嗎不是嗎?!”
“我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曖籲~”
瀧澤生見他們還在吵嘴,露出了迷之欣慰的神色,“所以隻要你們都還好著,就比什麼都強了。”
他捧住心口,“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之後還偷偷傷心過!”
夏油傑聳聳肩,“這可不怪我。”
瀧澤生興致高漲的還想細聊,眼角餘光忽然瞥到街頭有一夥明顯收隊的警官朝這邊走來。這是回警局的必經之路。
“抱歉,我先去找朋友說說話,傑,你在這裡等我,一定要等著我知道嗎?”
瀧澤生再三強調,跺了兩下還有些發軟的腿,低聲罵了一句真是不爭氣,便匆匆朝那邊跑去。
青年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櫥窗外,五條悟無需轉頭便能看到他。
他明顯朝隊伍中的黑卷發青年跑去,對方也看到了他,麵露驚異的迎了過去,還因為瀧澤生略顯踉蹌的身形本能的伸手加快了腳步。
瀧澤生在歉意的笑。
“……”
“你本來是想把他留下的吧。”
傑說。
五條悟摩擦了下指尖,目光沒有從瀧澤生身上移開分毫。
“對,我本來想著,隻要我能永遠保護他,那就讓他永遠在我身邊也很好。”
“傑,我本來說服了自己,讓生留下的。”
五條悟想到碧眸青年剛剛痛苦的模樣,他跪在地上,鋪天蓋地的咒力將他淹沒,在六眼的視野裡,他的身形幾乎模糊到沒有輪廓。
“但現在我想……”
“他更該去安寧自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