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誌純很早就醒了。天邊已經泛起了紅色,王誌純站在黑暗中,遠遠望向東邊的地平線。當朝陽跳出地平線的一刹那,王誌純動了。先是隨心所欲地打了一套拳,然後又耍了一趟槍法,最後連續紮槍七下,收槍而立。“無趣。”雖然這套武藝很精彩,每一擊都調動了全身的力量,但是終究是凡人的武藝。王誌純想要的,是隨心所欲地引動天地之間的元素之力的武藝,就像是神之眼擁有者一樣,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逮壯丁一樣使用元素力。
練武本來是開心之事,但是如今練到瓶頸就不是開心的事情了。將五行聖槍收起,王誌純就像是植物一樣,靜靜地站在原地,感受著自然的美。如今已然含人量接近零的王誌純所能從自然中感受到的東西比過去還要多,漸漸地,他似乎感知到元素中的東西。不是破妄心眼那種的,而是一種仿佛和元素麵對麵坐著嘮嗑,交流情感一樣的感覺。
從風的國土那活躍的風裡,王誌純似乎模模糊糊地聽出了抗爭、自由、詩韻的感覺,就像是鐘子期聽見了俞伯牙的琴聲一般。美妙啊,王誌純不由得這麼想到。
“誌純,你在乾什麼?”派蒙的聲音將王誌純喚醒,他睜眼看到派蒙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動。“派蒙,我在和風元素交個朋友。”王誌純伸出食指抵住派蒙的腦門,然後一點,派蒙便在空中翻了兩圈。“你乾嘛?誒呦。”派蒙抱怨道。
“派蒙,我似乎已經不是人類了。”王誌純找派蒙傾訴。“沒事啦,我也不是······嗯?”派蒙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王誌純就把自己身上的遭遇給派蒙講述。
“那個,這好像也不是壞事吧?”派蒙歪著腦袋想了想,“你一下子變得十分強大,怎麼看都是機遇嘛。至於不是人類······真是的,你覺得自己是就是唄,這個世界上非人的種族多了去了。”說到這裡,派蒙已經在無語地看著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了。
王誌純咳嗽一下,轉移話題:“我的傷已經恢複了。我們需要現在去處理北風王狼嗎?”派蒙想了想,“我們給迪盧克和麗雅說一聲吧。”
又過了一會兒,等到迪盧克和麗雅都醒了,王誌純將自己要處理北風王狼的事情一說,麗雅表示支持,迪盧克則有不同意見:“這樣的話不利於你的威望。誌純,你想一想,如果昨天你還是重傷模樣,今天你就活蹦亂跳地去處理北風王狼,這樣就會給大家造成一種感情被浪費的感覺;一旦感覺感情被浪費,你受的罪在他們眼裡就會貶值,最後甚至會演變為對你的閒話,不利於你的威望的提高。要知道,我們將要推進的改革中,你需要有足夠的話語權來打破騎士團的疑慮,最後幫助琴來說服騎士團的眾人和教會來掏出一大筆錢作為國企的第一筆注資。而話語權的重要來源就是你的威望。”
迪盧克的眼裡,可以苦一苦北風王狼,罵名他來背負,但是改革的事情絕對不容有失。萊艮芬德家族、西風騎士團、古恩維爾德家族和這群道貌岸然的貴族們糾纏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如果可以,迪盧克不希望這破事會流傳給後人。如今正是最佳時機,民眾們被疫情和哄抬的糧價折磨,對此類危害深有體會,王誌純有才有德,又是外來的人,還立下功勳,更願意為人民使用自己的力量。
若是這個窗口期被錯過······迪盧克可以想象,以後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