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純,外景的基礎就是用心去開辟和想象。”鐘離開口,“當人參透本我的時候,他的思維便可以觸及天地,哪怕人們一直所處卻無所知的空間也可以觸及、改變。”
派蒙點頭,“誌純用念力製造過念力波來打開秘境的門。”
鐘離點頭:“那樣就好辦了。但是開辟空間和影響空間是不同層麵的事情,開辟需要用意念去從零開始‘想象’,‘想象’出一個完整的空間,再把它體現到現實中,這個時候一個空間就被開辟了出來。所謂‘心無外物’,將心中的所想變成外界的景色,即是外景之法。”
王誌純皺著眉頭,“鐘離,這似乎有些天方夜譚,這你這麼說,我應該已經可以心想事成,但是我深知,自己不可能有這樣的能耐。”
“王誌純,這種想象並不是臆想。你必須用理性去把握它,去不容任何混沌與曖昧地設定,這樣才可以做到從無而生出有來。”鐘離摘了一朵甜甜花,“這個社會中,越是有錢權,有能力的人,越可以影響社會;越是有力量的人,越可以扭曲他人的意誌。”
“其實就算是這個世界,也是如此。”鐘離的手中,這朵花開始變形,逐漸變成一株藤蔓,“你的意誌已經可以匹敵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你已經是一座高山一樣的存在。若你放肆,這個世界會被你輕易撬動,變成煉獄;若你行正道,也可以帶來美好。”
“但是這些是社會層麵的問題,開辟一個空間,明顯是物質上的事。凝光是七星,她在社會上不亞於我,但是也就那樣,連飛行都無法做到,更遑論開辟空間。所以請你解惑。”王誌純感覺到困惑。
“這是一個類比。那麼王誌純,你覺得自己在這片天地裡的地位怎麼樣?或者是權重如何?”鐘離看著他的眼睛。
“渺滄海之一粟。”王誌純毫不猶豫地回答,派蒙已經快睡著了。
“那你就可以開辟粟米大小的空間。”鐘離乾脆利落。
“那我舉足輕重?”
“那你就可以開辟一個很大的空間。”
王誌純閉上眼睛,他大概理解了鐘離的意思。正如地球上的科學家們認為的那樣,質量、密度足夠大的星體會扭曲周圍的空間,比如黑洞,就連光也無法脫離。打個比方,這便像是一張床,大鉛球、小鋁球可以壓出的坑大小不一,而這坑就是它們對於床這個“世界”的影響權重,而坑本身就是它們開辟出的自己的空間。
將自己的看法告訴鐘離,鐘離點頭又搖頭:“大體上沒錯,但是有一點需要補充。‘床’的大小是無限的,至少我們無法看到它的邊界。”
說完,鐘離伸出手,瞬息之間,王誌純在他的手掌中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一個空間憑空出現,然後穩固下來。
“穩固的……”王誌純也效仿,但是他就像是在水裡撲棱的旱鴨子一樣,勉強開辟出來一個空間,結果又潰散,宛如被戳破的泡沫。
“要多想,多賦予它完善的設定。”鐘離提示,派蒙也精神了過來。
“呼~”長出一口氣,王誌純閉上雙眼,開始詳細地進行想象。場景、大小、物質、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