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阿姐說的很對。
家裡兩個姐姐都已經出嫁,回家隻說是喪偶的寡婦,也不會讓彆人覺得奇怪,還能常伴父母膝下,真的很不錯了!
四月九日。
傳臚典禮在太和殿舉行。
頭一天皇榜上赫赫有名的三甲進士全部在殿前聽宣。
元和帝親切地接見了諸位才俊。
桂公公出來頒布上諭。
頭甲三人,均賜進士及第。
第一甲第一名(狀元)授翰林院修撰,第二名(榜眼)和第三名(探花)授翰林院編修。
二甲全部賜進士出身。
三甲則是同進士了。
然後狀元、榜眼、探花打馬遊街,這就是傳說中的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了。
唐欽早早訂好了酒樓,從樓上正正能看到這些熱鬨。
李氏陸嬌她們在府裡慢條斯理的用過早膳,才吆喝著一幫小子出門。
綿綿被大丫抱在懷裡,目不轉睛。
街上漸漸有喧嘩聲傳來。
“來了來了!狀元來了!”
“哎呀我的媽,這狀元可真是俊啊!探花也不賴!就是這榜眼怎麼跟著名字一樣一板一眼的呢?”
“這麼英俊的公子,不知道會便宜哪家姑娘.....”
“這狀元是姚國公家的公子,我們平日裡還是見過的,就是這個探花忒低調.....”
“都說了鄭公子家裡清貧,他呀,隻知道埋頭苦讀,哪有心思應酬?”
“家境清貧?不會被哪個權貴之家看上吧?”
已經看上他的權貴之家鐘家鐘睿哲麵色鐵青,小小年紀的臉上卻有著不符合的陰沉和狠毒。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當初鐘蔓帶回來的是不是這個人?”
“實在是我們也不清楚啊,隻知道那次那個人長得很俊美但是真的記不清他的容貌了!姑娘吩咐把他的臉上塗滿了油彩.....”
以至於他們的記憶中,這人就是一張油彩臉!
鐘睿哲更是生氣。
又不好親自去問鐘蔓。
畢竟這事要是被三皇子知道,鐘蔓就沒有活頭了。
“睿哲,你大可不必如此生氣啊?既然你覺得他有才學,就正大光明的去跟他提親,我就不信他還敢拒絕?”
鐘睿哲有苦難言。
要是鄭躍文真的是那個人,他怎麼會答應鐘家?逼急了,跟皇上直接坦白此事都是有可能的!
鐘家沒得惹來一身騷!
即使鄭躍文不是鐘蔓捉住的那個人,隻看他行事,風清氣正,朗如明月,必不會被鐘家的榮華富貴打動的。
哪一樣,對鐘家都沒有好處。
他也不能確定,鄭躍文是否就是前世跟著自己多年的那個毀容的謀士!
但是,眼下的鄭躍文有勇有謀,是個真正難得的人才!
讓他心中蠢蠢欲動。
都怪那幫沒用的家夥!要是早知道這人這麼有能力,怎麼著也要想辦法變成自己人。
要不,毀了他?
可是,一個新科探花已經不是他鐘家能輕易弄死的了!
這是在元和帝麵前掛了號的人!
鐘睿哲心中的鬱悶無處發泄。
近期事事不順,做啥啥錯,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撥弄著命運的轉盤。
自己仗著重生,可是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大事,真的能成嗎?
鄭躍文並不知道這些齷齪。
他騎著高頭大馬,戴著紅綢,如同做夢一般。
眼前恍惚浮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熟悉到好像是另外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