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侍郎渾身火燙,臉色紅的就像煮熟了的蝦子,噗嗤噗嗤喘著氣,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咱們被羽林衛包圍了!”一個護院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
“什麼?!”
“咱們府裡被羽林衛包圍了!”護院的聲音已經劈了叉。
小廝手裡的藥碗啪地落了地。
湯侍郎喉嚨裡咯咯直想響,被痰堵著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因為元和帝的旨意隻是讓羽林衛包圍湯府,不許人進出,府裡的人更加恐懼。
未知的才是最磨人。
老爺暈了還有夫人,可是,當去求見的人到了主院,卻得知夫人早在老爺暈倒前已經昏迷不醒了。
再去找小小姐。
哦豁!
小小姐的丫鬟更是聲稱已經幾天沒有見到過人了!裡麵隻有英姨娘伺候著!
得,主事的一個不在,下人們六神無主,府裡管家麻著膽子跟外麵搭話。
不過他們也出不了門,隻能隔著圍牆。
“侍衛大哥,請問湯府犯了什麼錯事啊?”
羽林衛遠遠的回答:“不要打聽那麼多!也彆想要偷跑!抓住了就地格殺!”
聲音冰冷無情。
這還是羽林衛不知道湯家做下的缺德事,要是知道,估計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管家被嚇住,沒辦法,隻能灰溜溜的安排下人們準備吃食。
不管怎樣,飯還得吃啊!
鐘家。
羽林衛將鐘家包圍住的時候,鐘老太太吳氏抓起拐杖就要出門。
但是得了消息的首領怎麼敢跟他們直麵,早就讓人把幾道門給封死了。
“請問天使,我鐘家犯了何罪?”
無法出門,鐘家人架著樓梯,護著她從圍牆上冒出腦袋。
吳氏手裡拿著龍頭拐杖,穿著上朝才穿的朝服,麵色威嚴,聲音嚴厲。
“陛下自有定論,吾等不知。”羽林衛頭領退後幾步跟他們隔開距離。
來鐘家的人比去湯家的更厲害,品級更高。
畢竟,勇毅侯是侯府,有爵位,一般的士兵根本壓不住。
而且,他還隱約透露了一點內情,這也是為了增加辦事之人的底氣。
所以首領看著他們的眼光裡帶著憎惡。
就像看著一群壕無人性的畜生。
當然,鐘家並不知道這些。
他們還在惺惺作態。
“休得拿陛下來壓我!我鐘家是先帝親封的勇毅候,沒有犯下謀逆大罪,你們就這樣圍住,讓彆人怎麼看?我勇毅候顏麵何在?”
“顏麵?在陛下麵前,你還想拿顏麵說事?”
“我要進宮麵見陛下!”
“陛下的旨意是鐘家所有人不得進出,你們是要抗旨不尊嗎?”
這句話說完,羽林衛們刀槍齊齊抬起對著圍牆上的人,鏗鏘有聲,聲勢浩大。
吳氏眼皮子直抽抽,還要嚷嚷幾句。
鐘懷禮一把將母親扶著走下樓梯,一邊故意說道:“母親,咱家忠心為主,沒有做任何虧心事,且等等,陛下不會冤枉我們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腳下發飄,心中直打鼓。
這話是說給侍衛聽得,但是沒人理會。
以為誰是傻子呢!
“裝什麼裝?你們記得,離他們遠點!”他告誡下麵的人。
下了院牆的鐘家人並不像他們表現的那麼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