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兩節課嵐儘月也沒怎麼聽,一覺睡到放學,主要是昨晚他們在酒吧待太晚了,睡眠不足,困倦得要死,根本撐不住。
不過對於老師來說,這祖宗沒逃課可真是謝天謝地了,在教室睡覺總比逃課好,又不會打擾到其他人上課,而且下課後那些皮猴子還安分了許多。
老師們∶get到江儘月的新用處!
今天是鬱景默和班上的一男一女值日,之後的晚自習就分走讀和住宿的了,走讀的可以不參加晚自習,住宿的吃過晚飯後,要在教室自習到晚上八點。
嵐儘月趕走了來喊她的小弟,趴在課桌上沒動,鬱景默沉默著,一如既往地擦黑板,擦玻璃,倒垃圾,其他兩人就慘了,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搞出大點的聲音會被這混世魔王壓著揍。
之前就有一個男生,在下課的時候來他們班找茬,聲音太大吵醒了正補覺的江儘月,這祖宗臭著一張臉,二話沒說就拽過人衣領,壓在地上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
打完還扔下幾張毛爺爺,冷漠地說了一句“醫藥費,少打擾本小姐睡覺”,然後給人丟出去了。
深刻的記憶,簡直記憶猶新。
等鬱景默打掃完,和另外兩個搭檔告彆的時候,嵐儘月也收拾書包,跟在後麵慢悠悠地出了校門。
快六點的傍晚,天邊火燒一般的雲,慢慢散開,又成了多彩的霞色。
天空遙不可及,撒下的霞光讓萬物都披了一層靄靄暮色,行人稀少的街巷,高大的路燈像沉默的衛士,少年獨行,背影孤寂。
嘖!
嵐儘月將那突如其來的煽情摁死在胚胎裡,將從書包裡掏出來的橙子往上拋了拋,接住後用力朝鬱景默的背上砸過去。
鬱景默躲閃不及,被拳頭大小的橙子狠狠砸在肩背上,他捂著肩胛骨,扭頭看了眼身後的人,又看了眼那圓滾滾的橙子。
他沉著臉道∶“你到底想乾什麼?我說了,不會把昨天的事說出去,你沒必要擔心。”
這人還真是,煩不勝煩!
“昨天的事?”嵐儘月雙手插兜,慢慢走近,她邁的步子很小,卻令鬱景默感到一絲壓迫。
“昨天的什麼事?”嵐儘月停在他麵前,兩人僅一步之遙,她的聲音又低又冷,鬱景默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
鬱景默抿著唇不說話,嵐儘月狀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你說的是你在酒吧唱歌這事?”
旁邊有行人路過,看見她倆這模樣,好奇地看了好幾眼。
嵐儘月冷眼看過去,眼底的警告和冷漠嚇得人腳步加快。
她扭過頭,拽起鬱景默的手腕朝旁邊的小巷子走去,他們的影子被拖得長長的,重疊在一起。
兩人的肌膚隔著一層布料,但嵐儘月手心的溫度還是清晰地傳到他的肌膚上。
熱熱的,暖暖的,似乎,還有點軟?
鬱景默嚇得掙開她的手,將那隻手背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