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鬱父,他本來是有錢的,可他不願意給,因為這些錢不夠一次性還清,而且他前一天贏了不少錢,便覺得自己的好運來了,打算再去賭場贏幾把,湊夠了所有錢再還給他們。
賭徒普遍都會有這樣的心理,輸了覺得自己下一次肯定會贏;贏了,便覺得自己的賭運來了,一定能一夜暴富。
這在很多賭場,管理人跟荷官甚至都會利用他們這種心理,想儘辦法把他們留在賭場,直到掏空他們的錢包,並且欠下巨額賭債。
但鬱父似乎忘了,他現在不在青市,而是被貪念和賭癮引誘著,獨身來到了著名的“賭城”,這裡不是他能講條件的地方。
催債的果真不同意,他們已經寬限太久了,而且這是賭城,他在和他們談什麼條件呢?欠了他們的錢這麼久不還,看在他是大陸人的份上,沒把他丟到公海喂魚都不錯了,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提要求?
於是,一場單方麵的毆打開始了,直到他們後麵發現這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這才把他丟到了醫院,還將他身上僅剩的兩萬塊拿走了,是給他留了幾張零散的五百塊。
領頭人十分嫌棄,呸!這麼點,一半都還不夠。
醫院找不到病人家屬,無奈,通過電話聯係到了鬱景默,鬱景默與醫生溝通後,讓他們先進行檢查和手術,自己則在當天晚上飛往賭城。
在醫院,他隔著病房外澄淨的玻璃往裡麵看,那個男人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他好像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見這個人不醉酒的模樣,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隻是,難掩疲累,皺紋也有點深。
他的心口突然有點悶,轉身坐到對麵的長椅上,雙手捂著腦袋,愣愣的看著地板,聽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腳步聲,腦子裡一片混亂。
他後來替他還了錢,把人帶了回去,送進了青市最好的療養院,請了三個身強體壯的男護工輪番照顧。
他有時候會打視頻給醫生詢問情況,或是看一看他的狀態,還是那樣,隻是好像長了點肉,他有一次還剛好看見他無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植物人真的有點神奇。鬱景默抿唇,心想。
鬱景默親自去療養院是嵐儘月陪著他一起去的,年關將至,他們回了一趟青市,之後,嵐儘月會帶他一起去海市老宅。
婚禮她都計劃好了,就在年節的一月之後,本來鬱景默想他來準備的,但是看著她弄的詳儘流程,並且已經開工了一半的計劃,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幫不上忙,便隻能放棄了。
好險,差點被小嬌花搶了打卡任務。嵐儘月拍拍胸口,暗道。
果不其然,心動值又上升了兩個點,現在是96了,這幾年,鬱景默的心動值是增長的越發緩慢了,兩個點都還算多的,有一次更離譜,直接一分對半砍!
搞得嵐儘月雲裡霧裡的,想不通小嬌花心裡在想什麼。
但其實小嬌花隻是越來越愛她,每一天心裡翻湧的愛意都讓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吞吃入腹,弄得自己都很驚慌失措。
婚期如約而至,當天來了很多賓客,江家所有人,和江家交好的家族,嵐儘月曾經的富二代小弟團隊,還有江父在青市邀請的人,以及各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