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裡,嵐儘月幾乎是廢寢忘食,而鄔重寒也不遑多讓。
為了一次性全方位打擊莫納什,他花高價購買了一艘巨型豪華遊輪,借口買了遊輪高興,要辦一場為期七天的遊輪宴會,將北美的十幾個合作方全發了請柬,讓人務必要來,共享喜悅,其中還包括六大家族的人。
而國內,大部分是或多或少和張家有過節,或是和張家有利益衝突的人。
遊輪上,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物欲和利欲橫流。
一個接一個的陰謀悄然形成。
郢市,鄔家。
嵐儘月是被脖子間一陣微窒感憋醒的。
脖頸處濕答答的,耳畔還有微弱不安的嗚咽聲,還未睜眼,她下意識就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視線下移,就看見裴鈺驍皺著眉,流著淚,臉色痛苦,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衣領,像是無意識在尋求某種安全感。
嵐儘月腦海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眸光微閃,輕輕拍著他的背將人喊醒了。
裴鈺驍雙眼朦朧,臉頰通紅,意識都還不是很清醒,隻一昧地將腦袋往她懷裡鑽。
嵐儘月歎了口氣,把人挖出來,抽了紙巾給他擦乾淨臉上的淚水,順便也把脖子上的水跡拭乾。
“怎麼了?有什麼事和我說。”嵐儘月拍了拍他的背:“是不是做噩夢了?”
說是這樣說,但嵐儘月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噩夢。
裴鈺驍的思緒有點混沌,閉著眼在她懷裡蹭了蹭,輕輕“唔”了一聲。
“我、我夢見,我爸媽出了意外……”他抽噎了一下,把頭埋的更深了。
之前就知道,裴鈺驍失憶後,印象裡裴氏夫妻是還活著的,但沒想到,現在就有記憶複蘇的跡象了。
嵐儘月沉默了一瞬,隨後撫著他的脊背安慰:“夢都是相反的,你不要多想。”
裴鈺驍懵懵的,悶不作聲地點點頭。
嵐儘月翻身下床,一把將人拖到床邊,然後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打橫抱起。
裴鈺驍有點不好意思,推了推她的肩膀:“你乾嘛呀?快放我下去。”
嵐儘月徑直走進衛生間,在洗漱池前把他放下來,然後把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他:“刷牙。”
“哦。”裴鈺驍伸手接過,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刷著牙齒,嵐儘月站在他側後方,整個人高出他半個頭,一手撐著鏡麵旁的瓷磚,將人籠罩在自己的氣息範圍。
裴鈺驍看著鏡麵,後知後覺地有點害羞起來。
這個姿勢,這個距離……
咳,總感覺不對勁呢?難道不應該是我威武霸道地從後麵擁著她?
他陷入了短暫的自我懷疑中。
直到旁邊遞過來一杯水:“怎麼了?想什麼呢?漱口。”他忙接過漱口杯,垂下視線,不再看鏡子裡麵兩人的姿勢。
洗漱完,嵐儘月突然掐著他的腰,把人放在寬大的洗漱台上,裴鈺驍十分相信她,隻被那突然嚇了一跳後,便主動攬住了她的脖子:“乾嘛呢?”
他雖然疑惑,但微微上翹的嘴角,和輕輕晃動的雙腿還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嵐儘月扣住他的腰,讓他背靠著鏡子坐好:“彆亂動。”然後像狼盯緊獵物般,猝不及防就吻了上去。
裴鈺驍呆滯了兩秒,回過神立刻就給予了熱烈的回應。
這個吻溫柔而又強勢,最開始是輕柔的,像是淺嘗輒止,慢慢的,她越發用力地吮吻,像是一陣吞噬的暴風,逐漸令懷中人有些承受不住,他有些急促地拍了拍嵐儘月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