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請叫我端水大師(1 / 2)

“不能吧,”齊莧聽他這樣說,第一時間反駁,“如果可以拒絕的話,那還定輸贏乾嘛?”

陸時茗不語,在無形中將暗藏深究意味的目光落到聞篆身上。

收到他的暗示,聞篆挺起胸膛,音色嘹亮:“選了就是選了,被選方沒有拒絕權。”

說完,還自我感覺非常好,重新將注意力聚焦到他陸爹臉上,喜氣洋溢的表情仿佛在和陸時茗討賞:看!我是不是很上道。

但看到對方有如台風過境,烏雲密布的臉色時。

聞篆:?

為什麼他陸爹不僅不為自己驕傲,反而表情臭得像吃了一坨……

在齊莧得意的注視下,陸時茗眼底迅速掠過一抹涼意,作罷:“我選池尤梢。”

齊莧接下來又選了祝聿琛,陸時茗糾結了半晌,在瞧見沈千行那副盯著白衍望眼欲穿的表情時,選了沈千行,最後落下的周司謹便自動加入齊莧的隊伍。

分組完畢,在等待部門乾事去和店家交涉燒烤用具和燒烤架的過程裡,沈千行總算尋到機會接近白衍。

“剛才看你風箏沒飛起來,現在起風了?要不要再放一次。”

“嗯?”才剛喝完水,麵對沈千行的邀請,白衍茫然看向他身邊的祝聿琛,不好丟他一個人,就問,“你要再來一次嗎?”

祝聿琛撐起身子,格外來勁:“來來來,起風了應該更好飛,我這可是寫了‘發財’的風箏,必須起飛。”

他點頭:“行,那咱仨一起吧。”

這回有風在旁助力,白衍不多費工夫,跑兩趟風箏就自覺起飛了,眺望自己自由飄舞在空中的風箏,頗為自豪。

“彆偷外賣,道德敗壞。”陸時茗像個幽靈出現在他右側,念出他風箏上的字。

對方聲如洪鐘,闖入耳膜燙得白衍握風箏線的手劇烈一抖,轉頭見陸時茗站立在自己旁邊。

青年牽起嘴角,不難聽出他陰陽怪氣的腔調:“學弟還挺會押韻的,就這麼喜歡rapper?還是說,你也想成為rap star?”

“沒有沒有,”嗅出這人又來沒事找事的危險感,白衍展露潔白的牙齒,笑容燦爛,“也就是偶爾聽聽,哥哥可千萬彆吃醋呀。”

對方蹙眉,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白衍越發爽快,甚至當著他的麵哼起小曲。

“學弟這風箏放得真不錯,一收一放拿捏得當。”

這話綿裡藏針,白衍聽得清清楚楚,表情崩塌一瞬又立刻恢複,換作委屈朦朧的眸色:“陸哥真是冤枉我了,我隻是想讓新同學快點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白衍白衍,你的風箏。”當兩人還在極限推拉,不遠處傳來沈千行焦急的呼喚。

他抬頭一看,自己斥責外賣賊的風箏,竟然因為剛才的走神,被風歪往沈千行那邊纏繞。

現下他的風箏已經和沈千行那畫著紅色桃心的風箏擰到一塊,在空中如膠似漆。

“啊,我的風箏。”當事人低呼,也管不上繼續跟陸時茗詭辯,抓住繩子緊急救援。

專注想解開他和沈千行纏繞的風箏線,白衍抖動風箏調換位置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陸時茗的腳,往對方懷裡撞。

“嘖,陸哥,你彆看熱鬨了!就不能幫幫我嘛?”回首瞅見他還在那冷眼旁觀,白衍病急亂投醫。

“來了。”後背抵著的結實觸感消失,陸時茗離開了幾秒又拿著東西折回來。

‘哢擦’一下——

青年把它的風箏剪斷,白衍愣在原地,遙望自己的風箏飛去,然後以一種扭曲而自由地方式招手,飄向未知的遠方。

那昭示著他對偷外賣賊人怒斥的八個大字,也從視野裡逐漸模糊。

沈千行也沒料到這茬,抓著風箏線呆滯看著,最後自己的風箏因為收放不當,從空中墜地。

白衍炸毛,橫眉豎眼質問眼前的人:“為什麼剪斷我的風箏!”

佯裝無辜,陸時茗反問:“不是你讓我幫你的嗎?”

“哈?”白衍怒斥,“你就是這麼幫的嗎?”

拍他肩膀,青年閃過似有似無的促狹,語重心長地對白衍說:“握不住的它,不如就揚了吧,我在幫你做斷舍離,不用太感激我。”

吃癟的青年憤憤咬牙,詰問:“你把我的風箏剪斷了,那我放什麼?”

聞言,陸時茗便拿來自己那個風箏,裝得慷慨大義:“既然是我剪斷的,那就放我的吧。”

白衍:“……”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抓過陸時茗的風箏放了沒一會,那邊燒烤架和食材就已經準備好了。

“白衍,小祝,可以過來點火燒烤咯。”周司謹在燒烤架前喊上祝聿琛和白衍。

“好,馬上。”急吼吼把風箏線纏好還到陸時茗手裡。

乾飯的積極性令白衍甚至忘卻自己的風箏因何而沒,下意識道了句:“謝謝陸哥。”

便朝他們那組跑去。

風箏手柄上還留有他的溫度,陸時茗緊了緊手心,不動聲色朝他的方向投去視線。

目睹青年過去後,一窩蜂朝他湧去的其他人,鷹眸凜冽微睨,幾不可聞發出咂舌後,陸時茗才邁動步伐朝自己所在的分組去。

實際上,分組和沒分組並沒有很大差彆,策劃部門想搞事情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們故意將兩組的燒烤架放的距離很近,對麵組彆的人在說什麼,大家彼此都聽得一清二楚。

白衍本想幫忙起火,結果被熱情的齊莧跟周司謹搶去,說是怕燙傷不讓他和祝聿琛碰。

於是兩人隻好拿著祝聿琛帶的巧克力棒在旁邊乾站著,等他們弄。

另一組的池尤梢看見他手裡的東西,好奇:“誒,白衍學弟你吃什麼呢?”

“巧克力棒,學長你要嗎?”步步朝那邊走去,白衍遞上巧克力棒。

“可以啊,我嘗嘗看。”嘴上這麼說,卻不見他把手上正在串的烤串放下。

在白衍把巧克力棒伸到他麵前的時候,低頭咬了一口,客氣道:“我手比較臟碰不了,謝謝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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