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瞳孔擴張,迅速打字:!你在池尤梢學長旁邊嗎?
下一秒池尤梢的彈框出現,私聊問他:白衍學弟為什麼一會喊我學長,一會喊我哥哥?
就在他著急忙慌,想著如何應付這兩個人的時候,兩人同時發來:
啞巴帥哥:嗬,男人
池尤梢學長:真殘忍啊,學弟。
……為什麼會有種被狠狠捉弄的感覺。
被戲耍後,白衍心中對陸時茗的感激蕩然無存,笑容猙獰。
果然,陸時茗還是那個萬惡的克星!
剛洗完澡出來的何方博路過,驚悚道:“你怎麼了?笑得跟鬼上身似的。”
“鬼沒上身,但有比鬼更可怕的東西上了。”
“什麼東西?”
“陸時茗。”
塑料盆掉在地板,何方博捂住耳朵大叫:“你被陸時茗上了?”
白衍齜牙嗬斥:“你給我閉——”
“誰被我上了?”
虛掩門縫裡的光隨著‘嘎吱’的聲音越推越大,被造謠的當事人打斷白衍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倚在門框,饒有興致地朝裡屋探視。
腦袋飄過無數省略號,為什麼這個人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亂入?
當對方的視線落在他死死捂住何方博嘴巴的手背那刻,白衍緊急收手。
警覺道:“你來乾嘛?”
從兜裡掏出白色小方盒子,陸時茗回答:“剛才你藍牙耳機忘記拿,落我車上了,我來還你。”
嘴巴沒有遮擋物的何方博故態複萌,抱頭呼叫:“天呐,還是車Z——”
這次白衍毫不留情,一巴掌糊上他的嘴牢牢粘住,落下的聲音清脆悅耳。
“嗬嗬嗬謝謝陸哥,麻煩你幫我放桌子上,順便帶帶個門,慢走不送哈。”連貫說出一串話,白衍含笑逐客。
“行,”利落把耳機放到他桌麵,就在即將關門的瞬間,陸時茗探頭,扯開半邊唇線詭笑:“今天和學弟在車上玩得非常開心,進食過程也很愉快,多謝款待。”
“唔唔唔——”
拚命扼住何方博的嘴,用力到臉部表情都皺巴巴繃緊,白衍:“不客氣,請您縫上嘴的同時,幫忙帶個門滾出去,謝謝。”
等門徹底關牢,白衍放手即刻飛奔過去落鎖。
轉身的同時不忘責怨舍友:“你胡說八道什麼?堂堂有誌青年,思想怎麼會如此齷齪!”
“是你自己剛才說,沒被鬼上身被陸時茗——”
“啊啊啊啊,”用尖叫打斷他的話,指向他命令,“不許再提,都把我們宿舍的臉丟儘了。”
“嗬,”何方博鼻孔朝天,冷嘲熱諷,“那你剛才怎麼不說他?儘在我麵前作威作福。”
對舍友的不屑漠然置之,白衍開口:“因為他答應幫我們弄小組作業的音頻處理,還說要當司機送我們去你家。”
“oh,那你賣身是應該的,對他恭敬也是應該的,”態度轉變比雷電還迅速,何方博拍他肩膀,語重心長,“組織會牢記你無私奉獻的精神。”
推開架在肩膀上的手,還有那頂高帽,白衍:“少來,你就是要把我賣了,還要我給組織數錢。”
何方博虛偽找補:“誒,彆說這麼難聽,他饞你的身子,你饞他的技術,你們這叫合作共贏。”
……白衍陷入無法辯駁的長久沉默。
雖然何方博說的內容走向不太對,但大體方針都是對的,他的確跟陸時茗在背地裡交換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了作業、小火鍋,以及兩份大禮。
很快便等到周五這天晚上,白衍三人收拾好相機和衣物,還有他們共同定下的分鏡腳本初稿,去陸時茗的車旁等他。
青年自林蔭大道朝這個方向走來,路燈下的斜影不止他一個人。
“池尤梢學長?”詫異於出現的第五人,白衍迷惑滿載。
“彆多想,是時茗求我來幫忙的。”給他留了句話,便自覺鑽進後座。
何方博跟學委也都打好招呼,把東西放在後備箱,紛紛往後座跑。
“他學攝影製作的,應該可以幫上忙,就問要不要一起。”陸時茗在車外著重解釋,“我沒有求他。”
“啊,好的,謝謝陸哥。”他也沒預料到,陸時茗竟然對自己的小組作業這麼上心,還特地為了他把池尤梢請過來幫忙。
等等,是……特地為了他嗎?
自始自終都垂著腦袋,白衍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神采露出難以置信的驚喜。
出神良久,何方博雄厚的嗓門自後方傳開:“陸學長,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開車載我們。”
“沒關係。”
“哈哈哈哈哈,就是不知道這車方不方便我們坐。”
“方便。”餘光掃過副駕駛位的人,陸時茗調笑道,“為了載大家,這車我裡外都清洗過了,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