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神2(1 / 2)

哈迪斯在冥界的生活單調又無聊,每日處理宮務,巡視冥府。

直到有一天他的信物出現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個叫住尤麗絲的寧芙捧著它,眼神明亮又清澈,如同明媚的陽光,如同潺潺的流水,好像一下子就能照進他的心裡,驅除心裡的荒蕪一般。

他開始通過信物關注起這個寧芙。

就是這日日積累的關注,讓他覺得這個寧芙十分的與眾不同。

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眼神都牽動著他的心一般。

終於,在這次出行裡,他現出了身形。

隻是終究是,他知道她的很多,但是她不知道他。

送給她的鮮花凋零在手上。

他追尋的目光落在了虛處,也許等到她出現的時候,才會落在她身上。

哈迪斯雙手托著這朵枯萎的鮮花,回到了漆黑死寂的冥府,他用神力,將鮮花恢複鮮妍,種在了一個花盆裡,細心嗬護。

這個花盆也被他放在了桌麵,讓他每日都得以見到。

一日,死神塔納托斯來彙報工作,看到了桌麵上的鮮花,打量了片刻,露出了揶揄的笑容,“陛下,鮮花隻用神力來維持,生命是不長久的,冥府不是太適合這些東西生長的地方,也許需要一點陽光和水。”

哈迪斯抬頭,黑色的發絲柔順的垂落,他沒有露出疑惑的神情,而是很認真的聽著,聽完之後,他問,“那麼在冥府擁有陽光和水,鮮花就已經會在這裡安然生長嗎?”

塔納托斯的笑容更盛了,笑容當中彆有深意,“不一定,關鍵還需要滿滿的愛護和關心,”他狀似無意的輕輕‘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不久前,丘比特用他的金箭射了阿波羅,導致阿波羅愛上了一個叫做達芙妮的水澤女仙……”

後來的故事,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冥府當中黑暗神居多,大家八卦得很。

喜歡看奧林匹斯山上那些神明的笑話。

哈迪斯搖了搖頭,“金箭帶來的隻是一種短暫的迷戀,時限過去之後,想來也不會有人喜歡這樣的‘強迫’。”

塔納托斯沒有想到一向孤僻的冥王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

這些神明可能是繼承了一些不好的血統,濫情得很,哈迪斯潔身自好,在這些神明裡獨樹一幟,現在這棵金子做的樹要開花了。

不知道是哪位女神這麼幸運呢?

竟然要冥王把心捧上。

塔納托斯沉吟片刻,“陛下,不知道是哪位女神……”

哈迪斯搖了搖頭。

塔納托斯見狀,沒有細問,轉而看向桌麵上的花朵,“倘若我要讓這花朵生長得好,我必定要了解它需要什麼,缺少什麼,讓一個人擁有和陛下同樣的心情,應該是先讓她了解您。”

“陛下,在您前往大地的時候,我和修普諾斯他們將為您主持公務,請不必擔心,冥後的位置空蕩許久了,冷清的冥府需要一位女主人。”

“但願吧。”

哈迪斯的手微微撐著自己的頭,閉上了眼睛,已經幻化成為之前和尤麗絲相見過的青年模樣。

他的身形漸漸消失在這裡,一起消失的還有桌子上的花朵。

塔納托斯忽然一改臉上的淡定,變得激動起來,他仰天長嘯,跑到了修普諾斯那裡,“彆睡了,快起來,咱們快要有冥後了!”

修普諾斯睡得一臉懵逼,“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塔納托斯已經跑到赫卡忒那裡去了,“咱們要有冥後了。”

他到處宣揚,所以冥府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哈迪斯化身為一個叫做迪格塔的花農,在距離他們經常出來遊玩的恩納不遠處種起了花,每天早晨他都會送一束鮮花到那個深山唯一的出口處。

這些寧芙腦子裡都塞滿了浪漫的戀愛情結,看見有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在鍥而不舍的追求尤麗絲,十分羨慕。

討論多了,經常到這裡來的貝瑟芬妮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一天她跟著幾個寧芙在不遠處偷覷那年輕人,青年英俊的麵容,優雅的舉止,和強壯的身體一下子擊中了她。

她的臉頰看著看著就泛起了熱意。

可是尤麗絲卻不為所動,貝瑟芬妮來得多了,漸漸心裡就泛起了一絲嫉妒和酸意。

嫉妒是原罪,可以讓一個原本善良天真的人變得醜惡。

這些寧芙們沒有太多可以玩的,鮮花、草木就是他們的玩具,張巧嘴為了不太特立獨行,一直耐著性子和她們玩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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