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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與帝都相鄰,裴琰鶴手握著方向盤,在高速功夫如風穿梭,白色的庫裡南在夜空下十分顯眼,豹子號彰顯著極高的身價。

“這線條!這馬力!太豪華了吧!楊哥!我太喜歡了!”

“一邊去,我也看看。”

“哎,怎麼感覺這車這麼眼熟?”

“你認識?沒在海城看見過啊……”

車流中最不顯眼的小轎車裡,經紀人恨不得一整個腦袋都探出窗外,和助理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把坐在一邊的宋雨來吵得睜開了眼。

“怎麼了?”

摘下眼罩,車裡有些悶,宋雨來沒有起床氣,也不生氣,看著兩人爭先恐後的向外扒頭,也好奇地看了眼。

被擋著,看不見。

司機笑嗬嗬道:“剛過去一輛豪車,王助理說看著眼熟,兩人吵起來了。”

“真的很眼熟啊!”

助理揉搓著下巴,很快就想了起來,眼睛裡迸發出亮光,“想起來了!是裴董!那天我在門口看到這輛車了!”

“對,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人家來海城乾什麼?”

“誰知道呢,該不會來接人的吧?那個誰來著,那個誰……”

“對!那個誰……”

倆人想到了一處去,可腦袋裡像是沾了塊口香糖,怎麼也想不起來,目光齊齊看向宋雨來,發現宋雨來已經帶上了耳塞。

靜止的長睫,白嫩的臉蛋,已經睡著了。

媽的,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

一個小時的車程被極速壓縮,下高速,導航到懷情橋隻用了十五分鐘,這不是第一次來到海城,停好車,能看到情懷橋筆直細長的道路。

夜晚亮起的燈在視線裡泛起光暈,裴琰鶴拿起後座上的外套,冷風吹在他進毛孔,驚地汗毛乍立。

長卷發,綠長裙。

與他這麼近,不到千米,又離她那麼遠,自己總是在午夜夢回驚醒,裡麵的女主角從沒變過,她就站在不遠處。

不幸福,被排擠,這些碎掉的玻璃重新拚湊,浮現在裴琰鶴的腦海。

“阮青!”

這兩個字像穿越了時空,這是喻青黛曾經的名字,多久沒人這麼叫過自己了,聽到這兩個字,還有些不可置信。

聲音很熟悉,喻青黛手裡快速動作著,胡亂把淚水擦了個乾淨,聲音越來越近,才扭頭看過來。

“裴琰鶴?”

“不是讓你去我公寓嗎?傻啊你。”

裴琰鶴一把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就知道她會這麼軸,“不冷嗎?我的老天爺,餓不餓?要不去吃頓飯?”

“不餓。”

喻青黛有些嫌棄這件印滿logo的外套,肩膀縮了縮,被男人捕捉,將外套蓋地更緊了。

“還嫌棄上了,明天你就等著感冒發燒……”

話被中斷,她問:“你怎麼來了?”

“我咋不能來,海城是你家開的啊,有個項目在海城,順便來看看哭鼻子的某人,離家出走?”

確實有項目,綜藝選址地在海城宋氏宋氏,這麼說應該沒錯。

“嗯。”她默認。

“潤淼居公寓不是有你指紋嗎?在這站著不怕有危險,膽子真肥了。”

“彆說了行嗎。”

看著她挺難受的,裴琰鶴也住嘴了,從兜裡熟練地掏出煙盒,“喏。”看著她拿走一根,把煙盒揣回兜裡。

喻青黛身上沒有火,摸摸這外套口袋裡也沒有,問:“火呢?”

裴琰鶴掏掏口袋,“沒帶。”

“神經,那你給我煙乾嘛,乾抽啊?”

“給你聞聞味兒,好煙,我都不舍得抽呢……”

路過的伴侶,路人一茬接一茬,兩人在過往的人群中十分顯眼,裴琰鶴個子高,就像是金雞獨立一樣,簡單穿了件半截袖,身側的女人卻裹地嚴嚴實實。

更彆提兩人容貌精致,走在橋上,讓眾人側目。

裴琰鶴在海城有幾處房產,就在海城國際旁邊,其中潤淼居隱私性最強,是市中心最好的地段,與城市的運行緊密貼合。

走下橋,白色的車在一眾轎車中屹立,不少街拍的攝像機懟了上去,裴琰鶴打開副駕車門,喻青黛猶豫了瞬,鑽了進去。

像隻貓,裴琰鶴心裡美滋滋的,殊不知他忘了,喻青黛的爪子撓人有多疼。

“去哪?”

有了衛生紙,喻青黛把淚漬擦了個乾淨,頭發也軟塌塌的,屬實有些失魂落魄。

“還能去哪,潤淼居。”裴琰鶴艱難地倒車,這塊地方堵的厲害,幸虧下來沒一會,要不然一會真得玩蛋。

“不去。”

“在我車上,你還想去哪去哪?我是你司機嗎?喻青黛,看你這麼落魄我也就既往不咎了,說,你想去哪?”

“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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