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迥決定出去找這裡的怪談。
臨走的時候,他試過了錢良的鼻息:還活著 ,沒有生命危險。
於是,他把錢良放在了房間的衣櫃裡麵,同時,他反鎖了這個門。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運氣了。他也就隻能做到這樣了。
隨著顧迥邁進走廊,他明確的感覺到了一股很明顯的惡意。
那股惡意狠狠的籠罩在顧迥身上。
顧迥努力的去忽視那種感覺,他一定不能死在這裡。
在顧迥往一樓走去的時候,那個小女孩突兀的出現在樓梯上,她偏偏頭衝著顧迥笑道:“哥哥,你怎麼不躲啊。”
她臉上的笑容幾乎把整張臉都給撐破了。
顧迥臉色不變的看著她詭異的臉道:“我為什麼要躲?”
這個小姑娘露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如果你不躲的話,可是會被我給吃掉的啊。”
顧迥:“是嗎?隨便吃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小姑娘:“可是我喜歡啊。哥哥,我好餓啊,不如,你讓我把你給吃掉吧。”
顧迥:“不行。”
小姑娘有些生氣了:“為什麼不行?我很餓。”
她一邊說這話,臉上一邊流出了血淚。看著非常的恐怖。
同時,她還衝著顧迥衝了過來。
此刻,她渾身已經變得血糊糊的了,幾乎已經不成人形,這對人的眼睛以及精神都是極大的衝擊。
偏偏詭異的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這個場景恐怕對於彆人來說是很驚險刺激的,但是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場麵。
他在上學的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次比這還可怕的景象,這簡直就是小意思。
顧迥用外套的一角來包住自己的手,他飛快地伸手抓住了那個小姑娘的……頭。
沒辦法,身高的差距擺在那裡。
小姑娘明顯也是驚呆了,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而顧迥則是輕輕鬆鬆的拽著她的頭發把她給提了起來。
小姑娘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羞辱,她的喉嚨裡麵發出沒有意義的低吼:“你乾什麼?”
顧迥冷冷的打量著手裡的東西:他可以直接把這東西給消滅嗎?他剛才隻是試探著伸出了手,隻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沒有什麼攻擊力。
而顧迥不知道的是,並不是這個小姑娘沒有什麼攻擊力,而是,他現在居然可以直接接觸到怪談的本體,並且不會受到傷害。
如果讓任何一個人知道的話,恐怕都會引起轟動。可是,現在這裡隻有顧迥一個人和一個怪談。
怪談祂不了解這個。而且眼前這個血糊糊的東西在他眼裡實在是太弱了,如果顧迥連她都解決不了的話 ,那簡直弱的可以。
顧迥冷冷看著眼前的這個姑且可以稱得上是人的東西有些發愁: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如還是把它給帶在身邊吧。省得她去禍害彆人。
於是,顧迥冷著臉提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往樓下走去。
如果忽略他們兩個的身份,顧迥看起來更像是那個不懷好意的。
怪談看著那一路的血跡問道:“親愛的,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顧迥奇怪:“為什麼太害怕?這和我平時見到過的那些死者沒有什麼區彆。”頂多它們的身份不是人類而已。
怪談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怎麼說呢,每當祂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顧迥的時候,顧迥總是會給祂新的驚喜。
怪談道:“親愛的,我覺得你挺不正常的。”祂的這句話的本意是想誇顧迥。
但誰讓祂不是人呢,他的思維也和人有著很明顯的差彆。祂認為是誇人的話,在人類社會裡可不是。
顧迥聽到後:“……哦。”
怪談還在繼續道:“其實我很早的時候就發現親愛的你不正常了。”
顧迥:“……”
怪談:“不然我當時也不會找上你啊。”祂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中難免帶了那麼一點的唏噓。
祂當初肯定不是第一個找上顧迥的。但顧迥卻是那麼多人裡麵唯一活下來的,並且還活的健健康康的。
顧迥:哦,所以說這一切還怪他自己。
雖然顧迥不想聽這個怪談在這裡自說自話,但是不可否認,這個時候能夠有一個說話的人,這種感覺還是不錯的。
顧迥很快就走到了一樓。
此時一樓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很恐怖的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
他手中的那個小女孩也開始了小幅度的掙紮。顧迥知道自己快要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了。
而此時,他手中的這個東西要趕快去處理掉。
顧迥精神海裡麵的童話書飛快地開始翻頁,此時,它停在了睡美人那裡。
睡美人的紡錘。
【這是一個神奇的紡錘,隻要是有生命的物種接觸到它,立刻就會陷入沉睡。ps:它真正的實力要依舊使用者的能力來定。要想達到上述效果,使用者必須要很強才可以。】
顧迥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嗯,肯定不可能達到上述的效果。
可是,這個用來對付他手裡的東西已經是足夠了。
顧迥拿到那個精致的紡錘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精神力的快速流失。
他把紡錘往手中的東西身上一放,那個東西就停止了掙紮。
很快,它慢慢的消失了。
而顧迥的麵色也白了很多。
他想:果然,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的。他能夠感覺到,如果他用這個東西去對付比他強大的很多的敵人的話,他可能自己會先把自己給累死。
任何時候,提升自己的實力都是最重要的。
顯而易見的是,顧迥的這一舉動,激怒了這裡的那個怪談。
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人給消滅,儘管這個手下她並不在乎。
一樓的客廳裡麵走出了一個高挑的身影,她這個時候還表現的像是一個人,但是那雙漆黑的眼睛已經暴露出了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