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玉重樓說完,赫連曄便笑著糾正,“不,這兩個營的兵卒仍舊像平素一樣士氣昂揚,隻是裝備特彆落後,他們使的長矛,去倉庫裡找找那些矛頭禿了,且鏽跡斑斑的舊矛。”
玉重樓會意,笑了,“王上,前不久我盤點倉庫,湊巧整理出來一批與廢鐵無異的舊矛,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赫連曄微微頷首,招呼過來玉重樓,附耳低語,“到時候,另外……”
玉重樓聽得連連點頭,“王上,此計甚妙,一箭雙雕。”
臨走前,玉重樓小心翼翼地提了個要求,“王上,唐掌櫃給你做的乾糧還剩不少呢,你們又好上了,這樣,你每天都能吃上唐掌櫃做的飯菜了,那些乾糧分給我一些唄,你也知道,我隔三岔五就得去地宮監工,沒有好吃的很難熬。”
赫連曄略略思忖,“你今晚就在地宮過夜,明天去找邱管家,就說是我的意思,分給你三包壓縮餅乾,牛肉罐頭和水果罐頭各一壇,好了,不要得寸進尺,剩下的乾糧,我要留著當宵夜吃。”
玉重樓心滿意足地匆然離開,赫連曄踱步進了小廚房。
“少君哥,你來了,坐那兒等會兒。”唐綰妝笑著招呼,指了指紗窗邊的小桌,“呐,主食是牛肉餡餅,菜也簡單,香煎帶魚,溜肥腸,芹菜腰果炒蝦仁,清炒絲瓜藕片,涼拌萵筍絲,我再煮個絲瓜蛋湯就夠了。”
赫連曄落座,“綰妝,這桌子都快擺滿了,足夠了,你彆再忙了,過來吃飯!”
“好了好了,多虧福康他們把食材提前都處理好了,不然我哪能這麼快就做好?”唐綰妝端上來湯,又拿了兩副碗筷,“少君哥,你可要多吃點兒,夏天熱,可難長膘呢!”
一旁的福康看著自家王爺舉筷開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他對唐綰妝佩服死了,帶著兩個夥計去前邊忙碌了。
事實證明,赫連曄還是一台優雅的乾飯機器,一桌子飯菜,唐綰妝每樣都嘗了嘗而已,剩下的都進了赫連曄的肚子裡。
“綰妝,你做的飯太好吃了,餡餅裡的牛肉酥爛不柴,帶魚,我府……家裡的廚子煎炸的帶魚總有股子腥味兒,你做的帶魚卻是外酥裡嫩,那個肥腸,你不知道我開始很抵觸的,我從來不吃這種東西,覺得臟,看見你吃了肥腸,我試著嘗了嘗,但覺香而不膩,兩個小炒也美味可口,涼菜也很香,湯也好喝。”
赫連曄但覺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放開肚子飽飽吃一頓飯了,吃飽喝足心情不錯,話也多了。
“隻要你娶我為妻,你就能天天吃上我做的飯菜。”這句話到了嘴邊,唐綰妝又咽了下去,男神不是傻子,何嘗不懂這麼淺顯的道理?
她已暗示明示過好多次了,多說無益,她不想壞了今晚的好心情,限時暗戀期間,她儘管追愛莫求回應,時間一到,她便放手止損。
“少君哥,我們出去散步消消食。”說著,唐綰妝起身出了廚房,赫連曄緊跟在後麵。
侍衛早就地毯式清理了一遍,把藏在花樹叢中的青蔻和黛煙押送回房,並且在門外守著,不準她們出來。
從出門後,赫連曄的視線一直停頓在唐綰妝的身上,視野中的人兒身姿婀娜娉婷,仿若下一刻便會如鳥飛逝不見,就,怪貪戀她含情脈脈地揪著自己的袖口不放。
兩個呼吸過後,赫連曄沒等到唐綰妝回眸看一眼,終是忍不住提步欺近,伸手攬住唐綰妝的腰,一個縱躍立於假山之上,腳尖一點又掠過涼亭飛簷,翩然落於翹脊之上。
“怕不怕?”見唐綰妝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赫連曄垂眸笑問,最喜歡她這般滿眼都是他的模樣。
“不怕,有少君哥陪著,我死也不怕!”唐綰妝癡慕的眼神毫不掩飾,“少君哥,你這個就是輕功吧,你教教我好不好?”
“不好,你一個嬌嬌姑娘家吃不了那種苦,我從三歲多開始,腿上就綁了沙袋負重行走……”赫連曄說著說著,腦海間就浮現出來唐綰妝的雙腿,嘖,白且細,直,他可不舍得讓沙袋毀了一雙好腿。
“啊!這麼簡單啊,少君哥,你的意思是腿上負重就可以練輕功了?是不是間隔一段時間還要換上更重的沙袋,甚至是鐵砂袋?是不是負重走路一變輕鬆了就得換上更重的?”
唐綰妝的桃花眼熠熠生輝,連珠炮似的發問,溫軟的氣息飛揚到赫連曄的脖頸上,臉上,癢癢的,不可描述的舒服。
“嘖,舉一反三,我這是收了個絕世天賦的徒弟吧,綰妝,你說對了,不過,說,很容易,但是,如果你腿上真的綁了沙袋,你會痛不欲生。”
唐綰妝的眼神滿是向往且堅定,“痛不欲生?少君哥,你太誇張了,我的人生中就沒有這個詞兒,不管有多痛苦,活著才有希望,你有沙袋嗎?反正你輕功這麼好了,也用不著了,借我用用唄,就現在好不好?”
女子說著說著,身子也靠了上來,赫連曄敏銳地感覺到兩隻不可忽視的溫熱,身體僵了僵,一陣燥熱襲來,他馬上摟著人兒飄身落下。
“你有求於男人,經常這樣求?”赫連曄鬆開了唐綰妝,腦海中依舊是唐綰妝毫不作怯地緊靠著他的情景,驀地想起那個姑娘那晚闖進他的房間,也是毫不作怯地要找個男人行歡解毒……和唐綰妝如出一轍的豪放不羈。
“少君哥,我經常哪樣了?”唐綰妝一臉無辜茫然狀,“哦,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有沒有那樣緊挨著彆的男人?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