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凡才開始收拾散落一地的兵器,一一在兵器架上放好。
“赫赫九曜賽謫仙,文武雙全震人寰,華君非王亦非相,狡猾如狐豈等閒?打一謎語。”唐綰妝說完,仰臉看著赫連曄。
男人低眸凝視著唐綰妝,嘖,小姑娘罵他是狐狸呢,“綰妝,你真美,傾國傾城也不足以形容你的無雙美貌,猜謎語哪有看你有趣?”
對此,唐綰妝唯有一個默默長嗬。
陪練耗費了不少體力,又一直神經繃著怕哄不好小姑娘,赫連曄鼻尖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可是唐綰妝的臉上沒有一滴汗珠,赫連曄好生詫異,“綰妝,我忘了讓你去馬車上脫盔甲了,可你怎麼一點也不熱?”
“想知道嗎?讓我親你一下,我就告訴你。”唐綰妝早已把鳳杖和蛟鞭橫放在兩人之間的馬背上,眸光虎視眈眈地在赫連曄的俊臉上逡巡不去。
“此一時彼一時,此時親了我就得嫁給我,你可想好了?”赫連曄低眸斂笑,溫柔的俊臉一如世間最烈的美酒,沾之即醉。
“吧唧!”唐綰妝在赫連曄精致好看的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下,“你娶,我就嫁!”再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唐綰妝知道古人三媒六聘娶妻的程序特彆繁瑣複雜,可不像調情如此簡單地信手拈來。
赫連曄抿了下唇,把那抹溫軟的觸感抿入口中,仔細回味,不錯,把唐綰妝娶回家也不錯,可是,那個姑娘還沒有下落,人有先來後到,應該先娶那個姑娘,希望在女紅大賽上可以見到那個姑娘。
“少君哥,我這件盔甲真是難得的寶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反正我穿著一點也不熱。”唐綰妝套上盔甲不久後就發現了這點,她整個人極為涼爽舒適,再怎麼劇烈運動,也不會熱得出汗。
赫連曄暗暗稱奇,唐綰妝的這件寶甲可以和他的那件盔甲相媲美。
到了地兒,看著大片的茉莉花潔白素雅,赫連曄笑著問道:“綰妝,你喜歡的話,我去折些花枝,你回到店裡養在花瓶裡,可以欣賞多日。”
一般女子都愛花,不過唐綰妝搖搖頭,“茉莉花開美是美,可我更喜歡那些五顏六色的野花,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覺得自己特彆像野花,任憑風吹雨打也要用力綻放。”
赫連曄心有觸動,“綰妝,我本來想用野花和茉莉花枝給你編個花環戴戴,現在看來不如陪你安安靜靜地賞花。”
“少君哥很懂我。”唐綰妝已經背對著赫連曄坐了,她輕笑著往後靠了靠,赫連曄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腰,極致默契。
這裡不僅有大片的茉莉花,還有不少漂亮的野花,其中的紫花地丁和藍色的瑪格麗特,在融融陽光下尤為絢爛美麗。
低眸看看男神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好看的不行,唐綰妝笑著閉了眼,輕風裹挾著柔暖的花香縈繞周遭,遠處的山林中偶爾乍起幾聲歡愉的鳥鳴,“少君哥,這是不是地老天荒的感覺?”
赫連曄早就注意到唐綰妝閉了眼,以為她累了,他四下看了看,發現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批暗衛在十丈外的幾棵鬆樹枝杈間,又側耳聽了聽,他聽見半裡外幾隻禿鷲正在分食什麼獵物,時不時撲翼銳鳴。
就在這時,聽見唐綰妝這樣問,他語氣淡淡的,“不過是你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已!”
“嗬,不解風情!”唐綰妝嬌嗔著,轉過來身子,伸手勾住了赫連曄的脖頸,美眸瀲灩,猶如清澈見底的湖水。
“又想乾嘛?克製矜持點兒!”赫連曄神色高冷禁欲,嗓音隱忍低沉。
“除了能親一下還能乾嘛?”唐綰妝拔腰,想從赫連曄的修長脖頸親到瘦削如雕的下巴,被赫連曄適時地按住了肩頭。
“累了就回城吧!”赫連曄忍得很辛苦,他更加想為所欲為,奈何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抱著唐綰妝,赫連曄跳下馬,在玄風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玄風歡快地打了個響鼻兒,撒歡兒跑入山林深處。
“少君哥,明天下午還約嗎?”唐綰妝抱著兩件寶貝兵器,緩步而行。
“約!”赫連曄不假思索。
“你不忙?”唐綰妝有些疑惑,想想那些天想見男神一麵,簡直是難如登天。
“忙,專門擠出來時間陪你!”赫連曄之所以親自督促唐綰妝習武,是因為隻有讓唐綰妝忙碌起來,她才能沒有時間出去放浪形骸喝花酒。
唐綰妝不知道赫連曄存了這個心思,美滋滋地琢磨著今晚弄什麼飯菜,和男神共進晚餐。
連續幾天,赫連曄都是下午給唐綰妝陪練喂招,晚飯後傳授防身術,唐綰妝的學習領悟能力很強,赫連曄這個老師當得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