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等人無不露出欽佩的目光,佩服的不行,唐綰妝忒擅長宰雞了。
“唐裡正,你快進屋歇著喝茶,我這就去廚房做飯。”唐綰妝出手救了兒子周鐵蛋,安氏特彆感激,急於表現一下廚藝。
“安姐,我就是個勞碌命,坐不住,我跟你去廚房吧!”唐綰妝心道她如果不進廚房,怕是要等很久才能吃上飯,畢竟三隻雞還沒有褪毛開剝呢!
唐綰妝是過來做客的,人家先出手救了周鐵蛋,又幫忙宰了三隻雞,現在再親自下廚掌勺實在有違待客之道,安氏很是過意不去,但是她真的不會烹飪海鮮,隻好恭敬不如從命。
“大哥,我進去看看能不能找點臟活兒!”陳丕說完,不等周祥表態便鑽進了廚房。
放在平時,他可沒有這般殷勤,還經常拽文說“君子遠庖廚”,君子是男人,好男人就當遠庖廚。
“大哥,我也進去看看!”韓峰看著那些海鮮就忍不住吞口水,從沒吃過那樣的精品海鮮,他很想看看唐綰妝如何烹飪。
“去吧去吧,貴客臨門卻親自進了廚房,我也得進去打雜乾活兒!”周祥在唐綰妝麵前,端不起什麼大哥大的架子。
於是乎,小小的廚房裡人滿為患,唐綰妝隻好給大家安排活兒,安氏負責看灶燒水,周祥三人負責把那三隻雞褪毛開剝,她帶來的夥計於多負責清洗海鮮,她則運刀如飛剁豬肉餡兒。
周祥三人這邊還未乾完活兒,唐綰妝已經包好了三大籠屜豬肉韭菜餡兒大包子,開始烹飪海鮮。
清蒸生蠔,清蒸海參,清蒸魷魚,清蒸紅王蟹,乾煎黃花魚,乾煎帶魚,宮爆魷魚,漸漸,各種海鮮的濃香,爆香肆意泛濫,在廚房裡蠻橫無忌地橫衝直撞,惹得不少人暗暗大吞口水。
“唐裡正,你做飯真麻利真香啊,誰能娶你做媳婦兒真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口福不淺啊!”周祥被香味兒饞的,不知吞了多少次口水,愈發覺得他正在捯飭的母雞特彆寒磣拿不上台麵。
唐綰妝洗了手,看了看三隻剛剛褪完毛的母雞,“你們讓開,我來開剝,你們負責清洗雞雜,等會兒做個鮮美的雞雜野菌湯。”
周祥三人正無比嫌棄手裡的母雞散發著一股熏人欲嘔的怪味兒,唐綰妝這樣一說,他們樂嗬嗬地從善如流。
唐綰妝熟練地抽了雞的氣管,食管,開膛……看著,看著,周祥三人漸漸不寒而栗,幸好他們生而為人不為雞,幸好他們不會淪落為盤中餐。
等到唐綰妝把雞腸子丟給他們,洗著洗著,那股難以言說的味兒直衝腦門直入骨髓,太難聞了,他們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吃雞肉了。
等到唐綰妝把切成塊兒的雞肉焯水,熗鍋翻炒出香味兒,加水和鹽等調料燉著,又熗鍋燉煮雞雜野菌湯,周祥三人唯覺,唯覺忒香忒香了,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雞肉雞雜味兒,忒想吃雞肉,忒想喝雞雜湯了,唯覺唐綰妝是妙手神廚。
開飯了,終於開飯了……周祥三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民以食為天,再加上唐綰妝精湛的廚藝加持,他們但覺以前受過的苦難因為今天的這頓午飯都不算什麼了,活著忒好了。
安氏的廚藝水平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熟了能吃,談不上有多好吃,所以周祥三人今天吃唐綰妝做的飯菜唯覺極致美味。
“唐裡正,你做的豬肉韭菜餡兒大包子太好吃了,皮薄餡兒大餡兒香,我活這麼大第一次吃上這麼香的大肉包子。”韓峰一口氣吃了兩個大肉包子,吃得一臉陶醉享受。
“唐裡正,你做的肉包子香,你做的肉菜也香,生蠔,海參,魷魚,黃花魚,帶魚,還有雞肉,雞雜湯都香的不行,我差點把舌頭嚼爛吞了。”韓峰大快朵頤,吃得頭也不抬。
“唐裡正,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我真懷疑你是神仙廚子下凡普度眾生來的,這個海螃蟹個頭真不小,看著香,聞著也好香啊,你們都不敢吃是吧?我先來嘗嘗。”周祥說著話,掰下了一隻蟹腿,埋頭狂吃蟹肉,吃相無比陶醉享受,其他人也紛紛上手掰蟹腿。
唐綰妝帶過來兩隻紅王蟹,每隻約莫十八九斤,清蒸著吃特彆鮮美,不過在海裡,紅王蟹可不是什麼善類,對於同一片水域的其他小型生物來說,可謂是死神一般的存在。
安氏時不時用公筷給兒子周鐵蛋夾菜,見兒子吃得滿嘴油光,她心裡愈發佩服唐綰妝的精湛廚藝,尤其是這雞雜野菌湯特彆鮮香美味,裡麵的雞胗,雞心,雞肝,雞腸,雞油渣兒以及菌子都特彆入味兒,太好吃了。
安氏偷偷地記下唐綰妝煮雞雜野菌湯的各個步驟,盤算著自己哪天做了給大家解饞,但願到時候不要做得太難吃而被嫌棄。
夥計於多始終無話,隻顧著埋頭乾飯,唐綰妝親自下廚做的小灶飯,他能吃到嘴裡是何其幸運。
“好吃就多吃點兒,尤其是海鮮,最好都吃光!”唐綰妝看著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笑著善意提醒。
周祥三人一個賽著一個能吃,最後隻剩下一籠屜肉包子,安氏煮了冰糖水,大家抿著糖水隨意閒話家常,周祥刻意地提起了沐月村的惠民書,“唐裡正,青鬆街的村民能不能享受惠民書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