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女神獨美(1 / 2)

赫連曄眸色深邃,識時務者為俊傑,周祥把陳丕教養得不錯,隻是,唐綰妝不是誰想娶就能娶的,不知唐綰妝還要和他鬨脾氣到多久。

在陳丕走後,唐綰妝並沒有以待客之道招呼赫連曄,她叫進來一個夥計,吩咐他將七兩銀子和那一挑聘禮一並送回青鬆街。

繼而,唐綰妝旁若無人,笑著托曹媒婆繼續為她牽線搭橋,待事成之後必有重謝,酬金十兩。

曹媒婆聞言大喜,她手上正好有幾個條件不錯的光棍漢,正要和唐綰妝進一步詳談,赫連曄大馬金刀地往主位上一坐,慵懶揮手,“送客!”

一名近侍應聲而入,不由分說“攙扶”出去曹媒婆,黃氏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也跟著離開,躲進了屋裡,趴在紗窗邊偷窺這邊的動靜。

說了心悅美人久矣,已對美人直白示愛了,還是被人家徹底無視了,赫連曄心情不美,俊顏微沉,淡聲吩咐,“來人,傳本王口諭,青鬆營的三位將領即刻回營待命……三天後千裡野營拉練,再安排過來一批泥瓦匠,木工等等,支持青鬆街的安居工程。”

赫連曄不想看到打發走了一個陳丕,再蹦出來一個韓峰登門提親,他公務繁忙,沒有太多時間趕過來掐爛桃花。

一個近侍領命離去,室內隻剩下赫連曄和唐綰妝,瞬間悄寂,落針可聞。

終於沒有礙眼的人了,赫連曄凝望著近在咫尺的唐綰妝,還是極致賞心悅目,隻是佳人眉眼間堆了霜雪清寒,剛才還和彆人言笑晏晏,此刻獨對他這般清冷,真真無情得很……

先是黃二狗,然後是他,接著是陳丕,接著讓媒婆牽線搭橋,男人對唐綰妝而言就如走馬觀花,她不會特意為誰停下腳步,水性楊花如斯,卻也迷人如斯。

察覺赫連曄的視線頗具侵略性,唐綰妝本來望著窗外,倏地撤回來視線,和赫連曄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頓時心裡狠狠一軟。

幾天不見,赫連曄清減不少,一雙好看的眼睛更是充斥著縷縷血絲,因為尋找黃二狗的下落而憔悴成了這樣?

這樣想著,唐綰妝端著茶碗走近,淺抿了一口碗中的殘茶,將茶碗放到赫連曄的麵前,“靖王辛苦了。”

此舉明明有違待客之道,赫連曄卻甘之如飴,端起粗瓷碗,甚至,在唐綰妝櫻唇抿過的地方,深抿了一口殘茶放下碗。

變相接吻……唐綰妝狠狠地心頭鹿撞一下,低垂眼眸,故意趔趄一下,借著扶桌沿順勢帶翻了茶碗,殘茶一點不剩地灑在赫連曄的袍襟上,灑在了一個頗為尷尬的位置。

“民女剛才突然頭暈,真是對不住靖王啊,民女這就去拿乾淨的毛巾幫靖王擦拭水漬,不然被誰看見了,還以為堂堂靖王尿褲子了。”沒錯,唐綰妝變了,在赫連曄麵前,徹底丟掉了端莊淑女的包袱,信馬由韁想怎樣便怎樣,隻求赫連曄快點討厭她,離她遠遠的,絕了讓她當小老婆的狗心思。

然而當唐綰妝轉身離去之時,赫連曄忽然一翻手腕,捏住了唐綰妝的右手,就是這隻手弄翻了茶碗……

唐綰妝突然受製,本能地左手呼的一下揮出去,啪,結結實實地扇在赫連曄的臉上,冷白的臉頰頓時浮起淡紅的指痕。

“我……你怎麼不躲開?”唐綰妝試得手都被震麻了,赫連曄貴為靖王,怕是從小長到這麼大都沒挨過誰的巴掌,他惱羞成怒會打回來嗎?

“綰妝,我以為你不舍得真打……在你心裡,我和黃二狗沒太大區彆是不是?”赫連曄緊緊攥著唐綰妝的右手,長睫微垂,還是遮掩不住鳳目裡流淌而出的濃濃失落,低醇好聽的聲線越來越低,染了幾分自嘲。

“啊!?靖王傻了?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彆人突然動手動腳,靖王怎麼偏要跟一個死人比較?你和黃二狗就沒有可比性,黃二狗是個死人,任意一個活人都比黃二狗強許多,你可是靖王,威名赫赫的大晟戰神,你在方方麵麵完全碾壓黃二狗。”

唐綰妝說著話,用力掙了掙,還是沒有掙脫手,男人掌心乾爽溫暖,釋放著令人沉淪的魔力,令她心旌搖蕩不安。

嬌嗔的嗓音不由得拔高,唐綰妝薄怒淩然,“赫連曄,你放開我!我快要忙死了,得埋死人,做死人飯。”

淡淡的似曾相識感又如薄霧般籠住心頭,赫連曄愈發不鬆手,聲線更低,幽怨又委屈,“我真有那麼好,你怎麼不願意做我的平妻?”

唐綰妝不知道赫連曄便是黃二狗本狗,“嗬,這就是完全無關的兩件事,什麼平妻?不就是委曲求全的小老婆嗎?靖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呢,你們男人今天睡大老婆,明天睡小老婆,樂在其中是吧?可我有潔癖,無法接受二女共侍一夫。”

又來了,無解的難題,唐綰妝還是不願意做他的平妻,赫連曄仍舊不願放手,神色委屈的不行,“綰妝,黃二狗沒有挨過你的耳光吧?”

和“黃二狗”亡命海上漂,然後“黃二狗”獻身做解藥,一場露水情緣而已,兩人相處那般短暫又沒有什麼矛盾,當然不會有肢體衝突,唐綰妝據實已告,語氣衝的不行,“沒有……你說話就說話,捉著我的手作甚?莫非一耳光不夠?”

赫連曄緩緩鬆開掌心柔荑,轉臉望向窗外,幽怨質問,“我今天不過來,你就還不知道黃二狗的死訊,你一個有未婚夫的人,找下家如此操之過急,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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