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大哥被我大嫂用了兩年,但是他守身守了五年,從不看彆的女人一眼,而且青梨是個女娃,長大後就嫁人了,你進門生了兒子,青梨也不會和你們的兒子爭家產,我以後娶了媳婦兒也不爭家產,你們給多少算多少,因為郭家有條祖訓,家和萬事興。”
吃一塹,長一智,謹慎起見,唐綰妝自是不能說破三天後要嫁給郭柏清,隻是笑道:“郭柏峰,你要給我和你大哥牽線做媒嗎?那你得先問問你大哥的意思,他要是同意了,你彆忘了敲他一大筆媒錢當私房錢存著!”
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唐綰妝不動聲色地扮演著郭家女主人的角色,力求血氣方剛的郭柏峰極速淡忘今天的這場鬨劇。
郭柏峰笑了,正要說什麼,“咕嚕嚕”,他的腸胃抗議似的咕嚕嚕響起,他尷尬的不行。
唐綰妝看了眼還在沸騰的大鍋,不再往灶裡添木柴,“花生也差不多快熟了。”
緊接著,唐綰妝用火鉗扒拉開了後灶的熱乎柴灰,小心翼翼地夾了烤土豆,烤紅薯,逐一放在黃榆木桌上的濕荷葉上。
又用竹笊籬撈了一小木盆花生,又從袖袋裡拿出一袋麻辣海帶結,一袋麻辣土豆片,充作下飯菜。
然後,唐綰妝施施然坐下,拿出兩塊簇新的白帕子,丟給郭柏峰一塊,自己鋪在手上一塊,抓了一把花生放在帕子上,再捏起一顆帶殼花生放到唇邊咬開一個小口,啜吸乾淨殼裡的汁水,指上微微用力,殼裡的花生粒便儘數湧入嘴裡。
郭柏峰吃過帶殼鹽鹵花生當下酒小菜,都是直接上手掰開吃,現在有樣學樣,隻是因為唐綰妝的吃相特彆優雅,賞心悅目。
他不知道,唐綰妝在赫連曄麵前也沒有太注意講究儀態,在他麵前這樣講究,完全是為了立人設,立溫婉端莊的長嫂人設。
不止如此,唐綰妝還輕聲提醒,“郭柏峰,花生殼裡吸飽了水,你吃的時候小心點兒,彆燙了嘴,彆呲一臉,還有,殼裡的汁水,我覺得很香甜,你要是不喜歡就擠出去,不必勉強。”
郭柏峰餓了,吃得很快,眨眼間就消滅了一把帶殼花生,用帕子擦擦嘴,笑了,“沒勉強,汁水就是特彆香甜,花生仁太甜了,又香又甜,我沒見你放糖怎麼會這麼甜啊?”
唐綰妝無情地拋過去大白眼,“二少爺,鮮花生本身就是甜的,用清水一煮更是完全保留了原始的鮮甜。”
郭柏峰笑著點點頭,“不過,唐綰妝,你剛才說話的樣子……當我是我那小侄女青梨嗎?我這麼大個人怎麼會被燙著?我好歹是個地主少爺,怎麼會勉強去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唉,我們家青梨真是個小可憐,連娘親長啥樣也沒有記住,你要是給青梨當娘親多好。”
唐綰妝依舊守口如瓶,隨意一說,“繼母難當,你聽說過吧?”
“彆人家的事兒多,郭家是我大哥說了算,沒那麼多事兒,青梨的繼母不難當,我大哥的繼夫人也不難當,你這樣的好女人,哪個男人都喜歡,哪個小孩都喜歡。”郭柏峰像是被觸動了什麼開關,一心撮合自家大哥和唐綰妝結成百年之好。
唐綰妝不接腔了,拿了個烤土豆,掰開,夾上一塊麻辣土豆片,小口小口咬著吃,郭柏峰有樣學樣。
吃完一個烤土豆後,唐綰妝又就著麻辣海帶結吃烤紅薯,郭柏峰還是有樣學樣,吃完後忍不住大誇特誇一頓,唐綰妝做的東西好吃死了。
唐綰妝吃了不少,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的飯量增加了不少。
郭柏峰正是吃飯香的年紀,比唐綰妝吃的還要多,因為太好吃了,忍不住猛吃就有點吃撐了,最後他拍打著肚子,在廚房轉圈兒溜達消食。
“有人來了,六個,有你大哥!”唐綰妝突然低低說了一句。郭柏峰本能地向廚房門口走去,一出廚房就看見柏知府等人走近。
柏知府在過來的路上,越想越害怕,腦子仿佛失控了一般,腦海間不停地湧現出來郭柏峰對唐綰妝各種用強的畫麵。
他努力地琢磨著善後事宜,如何善後才能在赫連曄那裡交代過去。
現在柏知府看到郭柏峰衣服整整齊齊的,心道莫非是郭柏峰速度太快了?
用強後把人殺了碎屍且已經拋完了屍?
轟,腦袋就像是被炸開了那般疼,柏知府僵在原地,邁不開步子,隨行的兩個衙役和兩個捕快見柏知府站著不動了,沒有柏知府的吩咐,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立在當地。
到底是身子體質比較虛弱,郭柏清用儘力氣趕路,還是落在了最後麵,他進了院子,猛然見柏知府等人都刹住了腳步,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柏知府等人莫非是看見了什麼有礙觀瞻的畫麵?
不會那麼糟糕吧?
郭柏峰雖然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他從小就習文練武,深受儒家禮儀的熏陶,不會做出那等齷齪事吧?
唐綰妝已經答應嫁給他了,定然不會和郭柏峰苟合?
就算是郭柏峰用強,這麼短的時間也不會得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