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多了,怕是好吃難消化,唐綰妝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了不了,你彆管我,讓我歇歇。”
赫連曄輕笑出了聲,他確定已經找到了拿捏佳人的法子,而這法子,他也相當喜歡,隻待佳人生完了孩子,剩下的日子便都是恩愛無猜。
隨便翻了翻,赫連曄便停下開始切那顆西瓜,一頁頁漂亮的西瓜均勻地碼在果盤裡,放到了唐綰妝麵前,“妝娘,你不是熱嗎?吃吧,記得放嘴裡多抿上一會兒,彆涼著了。”
唐綰妝看著西瓜,試探地問,“少君哥,你平時經常切西瓜嗎?”
赫連曄搖頭,“這是第一次切西瓜,夏天打仗的時候,有時為了解渴,一顆西瓜掰成幾瓣,和彆人分了吃,平時不怎麼吃。”
第一次切西瓜就能切出來不洗臉的漂亮瓜頁,唐綰妝桃花眼裡多了讚賞,真不知有什麼可以難倒這個男人。
赫連曄讀懂了唐綰妝的眼神,截至目前為止,佳人可真沒少為難他,這筆賬記下了,好在清賬的日子遙遙可期,幾個月而已。
好好吃著西瓜,赫連曄隻吃了一頁便說沒味兒,非要讓唐綰妝喂他吃,還吃得津津有味,最後又把人吻了一頓。
唐綰妝脫身後挪到了車廂門那兒,冷著臉,仿佛要隨時跳馬車的既視感。
赫連曄不敢動了,又拿了香瓜,都去頭去尾,剖去瓤兒,放在玉盤裡,招呼唐綰妝過來吃,“妝娘,彆怕,過來,我真不碰你了。”
唐綰妝也沒想跳馬車,隻是圖個清靜涼快,赫連曄誤解了也不想解釋,不然那家夥又要磋磨她,弄得她軟的不行,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見唐綰妝過來吃了一塊香瓜,赫連曄才放鬆了那根弦,隨便拿了本書翻看著,恢複了一些矜貴自持的貴公子模樣。
唐綰妝還是比較習慣這副禁欲模樣的赫連曄,吃了幾塊冰鎮香瓜,人涼快了許多,想了想,還是給赫連曄遞過去一塊。
男人懶懶地看看香瓜,又看看唐綰妝腫了的紅唇,“你不喂我,沒味兒,不吃。”
這是什麼肉麻當有趣的破爛毛病啊,唐綰妝蹙眉,自己慢吞吞地吃了這塊瓜,驀地試得手臂有點硌得慌,一摸發現袖袋鼓鼓囊囊的,這衣服是赫連曄送的,她這是第一次穿,明明沒有放入袖袋太多東西。
把袖袋裡的東西翻出來一看,唐綰妝才發現是一遝子房契,就是先前她挑了兩間剩下的那遝子,她望向了赫連曄,“少君哥,你乾嘛都塞我袖袋裡?”
修長好看的手指翻過一頁,赫連曄挑目看著唐綰妝,“我們關係匪淺,送你點東西不正常嗎?你不是號稱胃口大嗎?我不得喂飽你?拿著備用,不然……”
赫連曄笑意深邃的視線在唐綰妝的紅唇上狠狠一頓,“你知道我最愛吃楊梅了,怎麼也吃不夠。”
真是怕了某王爺的饕餮吃相,唐綰妝從善如流地收下這遝子房契,心知過了今天之後,她和赫連曄的關係匪淺有些變質了,狠狠地偏離了她的掌控,危險又無可奈何。
赫連曄有些不解,唐綰妝收了房契,怎麼不太開心了?
忽地,馬車顛簸了一下,唐綰妝心思沉沉間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撲去,眼看就要摔在茶桌上,赫連曄適時地長臂一撈,把人攏入懷裡,“困了!?眯一會兒!”
漸漸心跳恢複如常後,唐綰妝伸手摟住了赫連曄的腰,就像曾經莫名其妙就喜歡他,貪戀他溫柔好聽的聲音,此刻更是貪戀他的懷抱,他身上的味道太好聞了,這個男人真的歸她一人所有多好啊!
明知道美強慘男二下場慘淡,明知道不該和他廝混一處,但是,唐綰妝不想鬆手,埋首在赫連曄的懷裡,唯覺安穩舒適。
從唐綰妝的手摟住了他的腰那刻起,赫連曄便是俊顏綻笑,揚起的唇角壓不下來,冷白的指尖叩打著唐綰妝的後頸,“妝娘,隨我一起回城如何?”
“不行。”唐綰妝抬起頭,“我還得給雪娘做月子餐,讓夥計送來送去的太麻煩了。”
赫連曄笑了,“這還不簡單?那就帶上你妹妹一起回城。”
“不行,這會兒,雪娘早已睡下了,她身子虛弱,經不起折騰受累。”唐綰妝說的是實情。
“嗯。”赫連曄絲毫不惱,“我渴了,去你那兒喝口水再回城。”
唐綰妝想到上次赫連曄耍賴皮留宿,“隨便,反正我屋裡沒有多餘的被褥,你隻能回城。”
“嗬……”赫連曄笑出了聲,循循善誘,“妝娘,我餓了,給我做頓宵夜,我定然娶你做靖王妃,正妃,我的大老婆,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啊……唐綰妝在心裡默默答應了千萬聲,隻是應不出口,一頓宵夜換個靖王妃,哪有這等便宜好事?
等了會兒沒等到唐綰妝的回複,赫連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克製地啜吻了一下紅唇,“妝娘,怎麼不說話?不會是連我的大老婆也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