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下了不少功夫練習這招倒掛金鉤,唐綰妝以為這樣可以把赫連曄嚇一大跳,畢竟她曾被赫連曄嚇過,至今耿耿於懷著。
結果……當赫連曄的眼前陡現一抹纖影時,他輕然展臂,掐住人兒,親上去。
唐綰妝被赫連曄掐住了腰,叼住了唇,吻著抱了下來。
軟綿綿地蜷縮在赫連曄的懷裡,唐綰妝麵紅耳熱,不敢直視赫連曄的眼睛,後者沉沉低笑,“怎麼?親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還害羞啊?”
唐綰妝沒好氣地拋出去一個大白眼,睫羽低垂下去,有點點小慪氣,好氣哦,總是沒有某人臉皮厚。
赫連曄抱著唐綰妝,一隻手越來越放肆遊移,“怎麼就不高興了?因為我沒有像你曾經那般鬼叫?”
這人真是揭短第一名,唐綰妝抗議般地扭扭身子,一雙桃花眼忍不住嗔惱,瞪著赫連曄,輕哼了哼,不想承認小心思被識破。
最喜歡這副小女人姿態的唐綰妝了,滿眼都是他又彆扭矜持著,赫連曄的長指在沙袋上輕輕叩打著,彈琴似的,“妝娘,你的輕功長進了不少,可是你懷了孕還綁著沙袋,不嫌沉重辛苦?”
腹中孩子父不詳,注定自己要多付出一些,唐綰妝唇角輕壓,“天下哪有不辛苦的母親?”
唐綰妝忙,實在是抽不出太多時間選擇彆的方式練好輕功,隻能這樣日常負重而行,想著日後要命時刻,隻能靠自己憑借輕功逃生保命。
赫連曄一字字咀嚼著唐綰妝的話,心裡的淒苦如荊棘瘋長,將一顆心戳得鮮血淋漓。
天下的母親可不都如唐綰妝這般良善堅韌,比如他的那位生母,他做了她的兒子,極為不幸。
見赫連曄垂眸不語,唐綰妝想到了什麼,勉強笑了笑,“少君哥,你彆多想啊,我沒有彆的意思,不會因為你喜歡我就綁架你喜歡我的孩子。”
推己及人,唐綰妝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見得會爽快接受那個男人和彆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她不敢奢求赫連曄愛屋及烏。
赫連曄思緒回轉,深邃幽沉的視線在唐綰妝的小腹處頓了頓,淡淡地挑唇一笑,“你這樣的母親,正常的男人都會喜歡,也容得下你的孩子。”
嘴上說得大方得體,赫連曄心裡想的卻是如果,如果唐綰妝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種,那多好呀!
唐綰妝冰雪聰明,了然赫連曄這是給她麵子而已,正常男人都不會喜歡未婚先孕的女人,更不願意當個便宜爹。
驀然,唐綰妝心中忽生一念,如果她懷的是赫連曄的孩子,那多好呀!
轉念一想怎麼可能呢?
赫連曄貴為天潢貴胄中的俊彥翹楚,怎麼可能會是那個落難海上的小弟弟?
更不可能被擄到青樓拍賣,終是她想多了。
唐綰妝不知道,其實她距離真相隻有一指寬的距離。
想到自己的任務是來照顧赫連曄這個傷患人士的,她輕輕掙紮了一下,“少君哥,放我下來,我去門口拿食盒。”
“什麼美食也不及你……”難得美人在懷,赫連曄哪肯輕易鬆手,早看饞了,一句話沒說完便俯首吻了下去,恣意淋漓地表達著不可抑製的喜愛。
唐綰妝不敢大幅度掙紮,怕再碰到了赫連曄的傷口。
赫連曄吃準了這點,越發肆無忌憚無休無止,直到唐綰妝嬌嗚出聲才罷休,溫熱的薄唇在她耳垂邊廝磨著,“妝娘,乖,喚我一聲就放開你。”
“少君哥……”唐綰妝一張嘴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極不正常,欲拒還迎似的,驀地刹住時,唐綰妝臉上的羞紅又深了一層。
看得赫連曄鳳目愈發幽深,緊了緊手臂,如果,如果唐綰妝沒有身孕,他定然不會放過她,太會勾人了,不收了她放在身邊,他焉能心安?
克製地在唐綰妝的鎖骨處啄了一口,赫連曄抱著人兒走向門口,等到他踏出房門,唐綰妝才反應過來,掄起拳頭捶打,小聲咕噥,“……放開我,讓彆人看見了咋辦?”
聞言,赫連曄收回去拿食盒的手,抱著唐綰妝在書房門口踱步,好心情地笑出聲,“妝娘,你注定是這裡的女主人,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乾嘛要偷偷摸摸的?還是你喜歡那種偷偷摸摸的氛圍?”
唐綰妝臉皮薄,總覺得周圍有好多雙眼睛看著,又說不過赫連曄,又渾身乏力,又怕掙紮的幅度大了會碰到赫連曄的傷口,索性閉眼裝死,任憑某王爺即興發瘋。
懷中美人這麼軟,這麼香,這麼乖,難得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赫連曄不管不顧周圍有多少侍衛和暗衛看著,又把人兒親了一頓,才出去拿了食盒。
“妝娘,府裡廚房不乏各種肉類食材,你怎麼偏偏選了最簡單的?”看著砂鍋裡的雞蛋和豆腐,赫連曄腸胃裡一陣緊似一陣的騷亂動蕩,他強忍著鎮定這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