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赫連曄低嗯鬆手,乖順地躺下,“虛弱”地閉著眼睛,薄唇微啟,“難受。”
唐綰妝一下子緊張起來,趴到跟前,“少君哥!你傷口又疼了嗎?我叫衛禦醫給你看看!”
赫連曄展臂攬住了唐綰妝,往懷裡一按,“我被自己的汗臭熏得難受,這樣,好多了。”
額頭抵在了赫連曄的脖頸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喉結動了一下,唰,唐綰妝一下臉紅了,想離得遠點兒,掙紮了一下,又擔心碰到了男人的傷口,不再動彈了。
“臭不臭?”赫連曄把頭埋進唐綰妝的肩頸間,蹭了蹭,悶悶地笑了聲。
算計得來的甜,竟然可以這麼甜,那她甘心情願留在他身邊,那又是何等的甘甜?
“什麼?”唐綰妝被男人的清冽冷香氣息包裹著,腦子轉得慢了,“哪兒臭了?少君哥一點也不臭,很好聞呀!”
赫連曄語氣充斥著嫌棄,“我沒沐浴就是臭的。”
說著,赫連曄使勁兒聞嗅了一下唐綰妝的耳垂,“妝娘香香的,哪哪兒都香。”
被溫熱的氣息一衝,唐綰妝試得耳朵癢癢的,“少君哥,你身上真沒有汗臭味兒。”
說著,唐綰妝伸手探進赫連曄的中衣,在他的後背上摸了幾把,確定沒有一點汗氣。
然,赫連曄倏地捉住了唐綰妝的手,牽到了身前,煞有介事道:“前麵臭了,汗沾得難受。”
唐綰妝摸著摸著,指尖碰到了某點凸起,起了惡搞的興致,掐住不放,“少君哥,還難受嗎?我叫人送些熱水給你擦擦吧!”
赫連曄身體僵頓了片刻,猛然把人兒壓在身下,眸色灼烈若燎原之火,聲線磁沉的不行,“妝娘,你,晚膳的壓軸菜,你默認了,嗯?”
話落,淩薄的唇已然落到唐綰妝的眉心,唐綰妝但覺電流瞬過……
“妝娘,我饞你很久很久了。”男人的薄唇碾過唐綰妝嬌豔的臉,氣息不勻,似沙漠中徒步多日的人驟然看見了一汪清潭,隻想淪陷其中。
唐綰妝早忘了失控不失控的,但覺身子愈來愈輕軟,像一團雲,來陣風就能飄上天似的。
甚至,漸漸,赫連曄的身形和那晚的花魁小哥哥重合了,唐綰妝閉了眼,要是同一個人就完美啦!
見唐綰妝眼神迷離著閉上了,赫連曄親了親她的鎖骨,倏地停下,躺好,不緊不鬆地摟著她,“妝娘,我等得起,照顧我讓你受累了,睡吧!”
赫連曄這份遊刃有餘的自製力,唐綰妝服氣的同時,暗暗苦笑,她把赫連曄當成了花魁小哥哥的替身,赫連曄八成也把她當成了唐清馨的替身,既然分不開,那就互相傷害苦中作樂吧!
沒錯,赫連曄剛才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個姑娘,情不自禁把一腔熱情傾灑到唐綰妝的身上,此刻鬱悶又自責。
赫連曄緊了緊手臂,“妝娘,以後來府裡,走正門。”
“算了吧,萬一哪天過來正好撞見你和白月光言笑晏晏,我躲都沒處躲。”唐綰妝倦怠地閉著眼。
那天真的來了,她輸了人場,也不能輸了氣場,所以得早做準備,為了自己和孩子們以後活得滋潤些,說到底還得賺錢,攢錢。
赫連曄更鬱悶了,語氣執著,“妝娘,我決定了娶你做正妃就不會再娶她了,就如你說的,後院內室隻有一個女人最好。”
唐綰妝唯有緘默,赫連曄給的僅僅是一個空頭承諾而已,最靠不住的便是男人信口拈來的大餅,更何況原書作者還給了唐清馨一個女主獨有的加持,赫連曄對唐清馨沒有厭女症。
夜靜更深之時,唐綰妝已然熟睡,赫連曄不舍得睡去,借著燭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端詳夠了唐綰妝。
沉靜深邃的視線一次次停頓在唐綰妝的小腹處,如果,如果唐綰妝懷的是他的孩子,多好!
那日,赫連璋接到嫻妃楚鴻袖的消息,專門去了一趟浣花樓,打算找老鴇給唐清馨贖身。
老鴇氣定神閒地說她做不了主,因為浣花樓現在是赫連曄的產業。
那次,唐綰妝去浣花樓喝花酒,幾天後,赫連曄就買下了浣花樓,財大氣粗如斯。
幾天後,唐清馨在接客期間昏死過去,赫連曄接到稟報麵無表情,淡漠地吩咐侍衛,把昏死的唐清馨丟到亂葬崗。
赫連璋聞訊後,親自去亂葬崗把唐清馨帶回來,喂她喝藥湯,請了不少大夫給唐清馨診脈,大夫們一致表示,唐清馨將來難孕了。
嫻妃楚鴻袖了然唐清馨臟透了,再不配做兒子赫連璋的嫡皇妃,因此她麵上對唐清馨噓寒問暖,讓她好生調養身子,其實暗中物色著比唐清馨更合適的兒媳婦人選。
赫連璋發現唐清馨曆此一劫後愈發風情萬種,侍候他時也是花樣百出,更樂此不疲地和他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在一款他百玩不厭的遊戲裡,他是嫖客,唐清馨是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