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女神獨美(1 / 2)

窗外,漫天長雲掩蔽了星月璀璨流光,清幽的蟲鳴斷斷續續地傳入屋裡,愈顯屋內夜色幽晦。

佳人絲絲縷縷的淡淡馨香漫入赫連曄的鼻端,男人的矜貴自持力漸漸不當,猶如巔峰春雪得遇三月驕陽,一點點地消融奔流,入海不複歸。

赫連曄淩薄好看的唇情不自禁地落在唐綰妝的指尖,十個柔白的手指,不偏不倚地雨露共沾,逐一密密麻麻地啄吻著。

僅僅是如此還不夠,在唐綰妝麵前毫無厭女症的赫連曄,吻著吻著,唯覺佳人美味絕倫,連她的氣息都猶如千年陳釀一般甘醇。

總之,赫連曄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唐綰妝那海棠紅的中衣腰帶被解開了,赫連曄的長指摩挲著同色係的肚兜,冷白的指尖在肚兜繡的纏枝牡丹上流連忘返,不知怎麼就滑到了佳人的玉頸後,輕然一搓,解開了係帶結。

佳人的身子有多香多美豔,赫連曄早已深深地刻入腦海,此時此刻,他一雙好看的鳳眼充斥著濃烈的醺醉,仿佛喝了一壇子千年陳釀,相思繞腸千千結,他隻想為所欲為。

赫連曄一潛入屋裡,就在熏香爐裡加了特製的香料,是禦醫們為他特製的熏香,有安眠寧神的功效。

然而,在唐綰妝沒有出現的那些年,這熏香沒什麼用,在香爐裡燃上一夜,赫連曄也照樣因為抑鬱症而失眠到天明。

此刻,唐綰妝在這熏香的加持下,睡得沉穩又香甜。

然,沒了抑鬱症的赫連曄卻毫無睡意,上蒼寬容又慈悲,賜給他這絕美的“夜宵”,他極想儘情品嘗,吃上一輩子也不會膩。

即便是隨意地跪著,赫連曄也極儘神態慵貴,他俯首,碎密輕柔的吻落在唐綰妝的眉眼間,從上到下遊移,在柔軟的唇瓣上輾轉流連,難舍難分。

當赫連曄吻到了唐綰妝的鎖骨處,忍不住輕柔地啄咬著,正要往下滑落,就在這時,唐綰妝的唇瓣動了動,“……崽……”

嘩!

赫連曄一腔情愫猶如遇見了龍卷風,霎時原地消失。

崽!唐綰妝說夢話了,但說的不是“少君哥”,不是他,而是“崽”,是他聽錯了?還是唐綰妝裝睡?

赫連曄起身,慵坐於榻邊,一雙好看的鳳目緊緊盯著唐綰妝,忐忑地等待著。

唐綰妝抿了抿唇瓣,繼續,“……崽……彆鬨……乖……娘親給你們……找個好看的爹爹……”

赫連曄眸底的期待悉數淡去,恢複為一片清明冷寂,唯獨忘了他的唐綰妝,在夢裡也不會夢見他了,他注定要孤獨終老?

赫連曄執拗地輕然搖搖頭,快速整理好了唐綰妝的衣裳,然後,他在唐綰妝的身側勉強躺下,捉了唐綰妝的手,雙目微闔。

翌日早晨,唐綰妝起床後對鏡梳理長發,忽然看到鎖骨那兒紅了,摸了摸,不痛不癢的。

“莫非是昨夜裡沒有關好紗窗?飛進了一隻公蚊子?”唐綰妝輕聲嘀咕了句,在她的認知裡,母蚊子需要吸血產卵,公蚊子沒有這種需要,因此不會叮人吸血。

某隻公蚊子·赫連曄正在唐記食府前麵的三樓洗漱著,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好看的鳳目為之一深。

據說一個人打噴嚏時,不是有人想念他,就是有人暗地裡咒罵他,那麼現在,他打噴嚏了,怎麼回事?

赫連曄不在乎誰暗地裡咒罵他,寧願相信是唐綰妝突然恢複記憶了,突然想念他了。

顧不得繼續淨麵淨手了,赫連曄慵立於長廊下,深情地遙望著後院,好久才看見唐綰妝從屋裡施施然步出,麵無表情地進了小廚房。

赫連曄頓覺眼睛疼,快要疼瞎了,他隻好雙目微闔著,指尖壓著眉心,但也舒服不了太多。

盛夏時節的雁雲山林深草密,在一夜雨霧的滋潤之下,各種各樣的菌菇都破土而出,一個個肉嘟嘟的,又無比鮮嫩。

在山林間有這樣一夥撿山菌子的,不是彆人,正是今上抽空陪著溫太後出來解悶。

兩個大內侍衛給溫太後和挎著籃子的文公公打著竹傘,今上則戴著寬沿草帽,一旁有個禦醫挎著籃子陪同,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既視感。

待到溫暖明媚的陽光灑滿雁雲山時,今上等人已經收獲頗豐,整整兩籃子的新鮮菌菇,令人垂涎欲滴。

溫太後難得出來透氣,她還不想回雁雲宮,主張來一場野炊,主食是糕點,再把菌菇煮了湯,大家就著菌湯吃糕點。

今上不忍掃了溫太後的濃烈興致,不得不同意了,但是沒有帶過來禦廚,煮菌湯就費勁了。

隨行的禦醫和兩個侍衛支起鍋灶,生火燒水,這就費了不少時間,接著他們把菌菇擇洗乾淨,整個兒放入鍋裡,又去尋了山蔥,洗淨放入湯鍋。

撿來的樹枝被昨天的夜雨打濕了,燃燒不怎麼好,火苗蔫巴著沒精打采的,燒開了一鍋湯又用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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