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女神獨美(1 / 2)

每一張撒金紙上都寫著“正大光明”四個字,都是剛勁硬挺且平中見險的歐體,字如其人。

接著,赫連曄拿來一籃梔子花的鮮花瓣,一股腦兒傾倒下來,花瓣雨歇之時,唐綰妝猶如穿了一件花瓣衣裳,愈發又純又媚。

“唐綰妝,靖王府不是唐記,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赫連曄居高臨下凝視著唐綰妝,一雙深邃鳳目泛紅,連帶著眼尾微紅,見唐綰妝拈著一片花瓣,微微垂首嗅著,他聲線裡的淩冽之意驟減,啞沉幾分,“既是你上門求來的,就好好受著!”

在赫連曄抱起唐綰妝的那瞬間,唐綰妝就不生氣了,豁然開朗。

平心而論,赫連曄對她很好了,他有所保留自有他的考量,隨他吧!

重點是赫連曄現在還沒有被唐清馨弄臟了,她乾嘛不好好享受?

乾嘛勞神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赫連曄生怕唐綰妝抗拒他的親近,矜貴的男人單膝跪在躺椅前,輕然捉住了唐綰妝的左足,俯首,薄唇輕然抿住了落在唐綰妝腳踝上的一片花瓣,探詢般望向了唐綰妝。

如果唐綰妝還不出聲製止什麼的,赫連曄就會解讀為唐綰妝默許了,默許他為所欲為,他已經給,並且還在給唐綰妝留餘地。

唐綰妝當然是見好就收,她抬起一雙瀲灩桃花眸看著赫連曄,看著如此低姿態求歡的赫連曄,她一秒情動,探身湊近,攏起自己的一大綹發絲,繞過赫連曄的後頸。

抓著發梢,唐綰妝將赫連曄一張俊顏拖得更近,近到兩人鼻息交纏,眼睫相接。

赫連曄心裡歡喜,他甚是享受唐綰妝主動示愛,不管唐綰妝揣著什麼動機對他主動示愛,他都歡喜得緊,自從得知唐綰妝便是那個姑娘,沒了後顧之憂,他愈發歡喜。

唐綰妝看著一點點靠近的這張俊顏,眉毛眼睛什麼什麼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情不自禁,唐綰妝紅唇輕啟,抿住了赫連曄唇間的花瓣。

此刻,兩人抿著同一片梔子花的花瓣,卻是心思各異。

赫連曄想的是愛妻唐綰妝這樣示愛太難得了,如果唐綰妝敢就此作罷,他輕饒不了她,如果唐綰妝循序漸進更上層樓,那他也輕饒不了她,橫豎唐綰妝逃不過他一頓溫柔的懲罰。

唐綰妝想的是她與裘柒的洞房夜,因為沒有人鬨洞房,所以也沒有人起哄讓她和裘柒共吃一個蘋果,徒留遺憾。

此刻,她與赫連曄共抿著一片梔子花的花瓣,猶如新娘與新郎一樣親密浪漫,難得如此浪漫,以後他們會不會還有這樣的浪漫,不得而知。

唐綰妝想到這裡,馬上伸手摟住了赫連曄的脖頸,唇上加力,搶吃這片花瓣,赫連曄展臂籠住了唐綰妝的細腰,也有樣學樣。

兩人吃著,吃著,就吻到了一處,赫連曄後來居上控著主動權,將唐綰妝吻得快喘不過氣了,才鬆開她。

“妝娘!”赫連曄在唐綰妝的耳鬢間微喘,聲線愈發啞沉,“嬌嬌,你怨我有所保留,我哪裡是留給誰?你懷著身孕,我怕弄傷你,怕你動了胎氣,你可知我忍得有多痛?”

那晚,在翠煙樓的三樓,赫連曄一夜傾歡,自是無比了然全力以赴有多爽快,那時有多爽快,食髓知味的他,現在便有多痛。

唐綰妝沒有察覺什麼異樣,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尋歡作樂,儼然把赫連曄當做了丈夫的平替。

一緩過來氣,唐綰妝一雙手就不老實起來,在赫連曄的身上遊走,想摸哪兒就摸哪兒,聽著赫連曄這樣抱怨,她摸到了某處,自然而然地取悅著。

“赫連曄,有句老話說寧信豬上樹,也不能信男人的嘴,你覺得我會信你?衛禦醫都說過了,我身體底子好,再配著安胎湯,我們行歡沒什麼問題,你自己偏要吃苦頭彆賴我頭上!”

赫連曄眼睫微垂,鳳目深處流淌過星河燦爛,一點也不痛了,剛才唐綰妝一開始心疼他就不痛了。

“吃苦頭我也甘之如飴。”赫連曄說著,薄唇在唐綰妝的耳鬢間流連輾轉,解釋似的,“你說的兩次,我就讓你好好舒服兩次便是。”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鬢間,赫連曄這溫柔的解釋落在耳中,唐綰妝已然身子發軟,腦子裡唯有一念,享受,好好享受赫連曄這乾淨的愛,其他的都是浮雲。

“赫連曄,你可是我栽的樹,終於輪到我乘涼了。”唐綰妝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純多媚,猶似危崖雪蓮棲落於赫連曄的掌心裡。

赫連曄吻起,他對唐綰妝的身子了若指掌,與其說唐綰妝享受他的寵愛,不如說他更享受那種完全掌控唐綰妝的成就感。

唐綰妝如花盛放堪折,偏偏赫連曄不折,偏偏赫連曄縱她在枝上蹁躚如舞,每一個絕豔的舞姿都是他的傑作,每一聲純媚入骨的嬌啼都是他的蓄意而為。

煙香嫋嫋漫出紗窗,絕豔女子的聲聲嬌啼一次次拔高,拖長,末了,桃花微雨紛紛。

赫連曄始終是單膝跪著的姿勢,他一雙深邃鳳目裡蓄著濃烈如熾的情愫,看著唐綰妝身下散落著不少撒金紙,有些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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