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記食府三樓的那晚，一片昏暗不明中，赫連曄與唐綰妝行歡多次，自然不乏各種姿勢。
赫連曄記憶猶新，他箍著唐綰妝的腰，動情地親著唐綰妝的後頸……那時不知道唐綰妝的後頸如此好看，美得猶如上好的羊脂玉。
現在，唐綰妝已經是他的妻子，赫連曄與唐綰妝怎樣親近都毫無心理負擔。
甚至，赫連曄想過，倘若他不是裘柒，他也會強取豪奪不擇手段，因為是唐綰妝，他乾出什麼離經叛道的瘋狂事都不稀奇。
“妝娘！”赫連曄鬆開唐綰妝的腰，輕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四目相對。
“我的人之妻之妝娘有多銷魂美味，我曉得，愈發隨時隨地想重溫享受，嗯？”
末尾，赫連曄語調上揚，攜著詢問的意味，見唐綰妝垂眸不語，他愈發興致勃勃，“妝娘，喜歡這裡？還是臨祥閣？還是去我的泰靖殿？”
如果可以不顧及後果，唐綰妝想與赫連曄乾一架，不見得她會輸多慘，總好過被這樣輕薄磋磨。
明知道廢話沒用，唐綰妝也隻能再重複一遍，“赫連曄，我已為人婦，請你自重！”
赫連曄拇指指尖摩挲著唐綰妝的唇瓣，“妝娘，你嫁人了沒請我吃喜酒，該罰是不是？”
唐綰妝繼續廢話，“我夫君喜歡低調，沒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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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大辦。”
“是吧，今天為何不帶他過來露個臉兒？”赫連曄鬆開了唐綰妝的下巴，自然地捉住了她的手，一根根把玩著手指。
唐綰妝如實回答，“他賣藝去了，我其實也不想過來。”
唐綰妝越乖，赫連曄聊興越濃，“因為怕見到我才不想來是嗎？”
狗男人，這讓她怎麼接話？
唐綰妝咬咬後槽牙，“靖王是天潢貴胄中的俊彥翹楚，龍章鳳姿，想攀附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我亦如是。”
赫連曄好看的唇角緩緩地彎起來，“妝娘，我最厭惡拍馬屁的，偏偏對你一直厭惡不起來，那我問你，既然我有你說的那麼好，那你為何避我唯恐不及？”
唐綰妝強行解釋，“哪有？我早已攀附上了靖王，準確地說是附上了靖王，‘攀’字太金貴了，我不配！”
“是吧！”赫連曄的眸光微不可查地暗了暗，視線越過唐綰妝，望向了小亭外的路口，聲線不高不低，“裘柒！？”
唐綰妝狠狠地一顫，轉頭去看。
赫連曄笑著把人按在懷裡，吻下。
與他心悅的女子親近，與他的新婚孕妻親近，赫連曄唯有愉悅。
至於愛妻的負罪感，赫連曄想，愛妻該受的就得受著，是她吃完就跑，撩完再跑，磋磨他太久了欠了他。
唐綰妝沒想到被騙了，沒想到赫連曄在哪兒都行，她怕遭人圍觀，一直竭力保持不發出什麼羞恥的聲音。
愛妻在懷，赫連曄心情大好，“妝娘，現在配了是不是？你的身子遠比你的心對本王忠誠。”轉念一想不對，愛妻為裘柒守婦德，就是為他守，對他之心如皎皎明月。
身上軟綿綿的，唐綰妝專撿自輕自賤的說，“赫連曄！我未婚先孕在前，嫁為人婦在後，這樣，我經曆過兩個男人，你就不嫌我臟？”
唐綰妝的兩個男人都是他本人，赫連曄心知肚明，語氣戲謔，“妝娘，我嫌不嫌，你不知道？昨天你哭了幾次？不記得了？”
有些記憶曆久彌新，唐綰妝不禁臉紅耳熱，是了，放縱有多享受，理智回籠後的負罪感就有多重。
想了想，唐綰妝還想搶救一下，“赫連曄，我是州學署的掛名夫子，是雁州城小有名氣的女商人，信不信我去府衙告狀弄臭你的名聲？”
直至現在，赫連曄一顆心才落定，失而複得的喜悅在心裡漫開，他展臂抱住了唐綰妝，薄唇啄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唐綰妝，你背著本王嫁了人，這不過是你該承受的，而且，以後還會有，日子一久，你就會習慣成自然。”
唐綰妝理解不了赫連曄的腦回路，“靖王是體麵人，與我一個有夫之婦苟且，就不怕壞了名頭？”
赫連曄鬆開了唐綰妝，俊顏染笑。
“唐綰妝！我們的關係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是我，怎麼懂我在意什麼？我年少成名，權傾天下，早已不在意俗世那些虛名，人生苦短，我隻想為所欲為。”
唐綰妝往遠挪了挪，四下望了望，“赫連曄，你不是我，不懂我想守住裘柒是我的夢想，你我種種，希望你爛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