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遊戲隻有2G,他絕對要投訴這個工作室詐騙,但它竟然有1個T!
他就沒見過比這還大的遊戲!
鬼使神差地,張雲遊把剛才那條短信轉發給另一個號碼,再拿出一部沒有綁定任何銀行卡的手機。
他點開購買鏈接,竟真的彈出來一個界麵。
全息頭環:250元。
單說這頭環,擱二十年前,他一定會十分想要擁有,並且戴在頭上假裝自己是木葉忍者或者水兵月。
你現在跟我說,這是全息、頭環?
你的價格仿佛在嘲諷我。
他冷哼一聲,發現頁麵下竟然有“開服後七天內無理由退換”,好家夥……
於是這個二百五,果斷點了購買。
*
距離八月一日開遊戲,還有現實世界一周、修仙界一個月。
帖子發布五小時內,就有五個人購買了遊戲頭環,已經超出關月荻的預期。
世上還是閒人多啊。
她回到宿舍已經是傍晚。
今天周六,她發完短信和禮物,還回了趟家。
她高一時開始穿越,修仙界的父母和她的父母長得一模一樣,對她也疼愛有加,一開始日子還算快活。
後來遇到何明澤,被他帶去上清仙宗,起初也是快樂的。
再後來,高三高考壓力大,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後,修仙界的生活卻越發糟糕,現實世界她狀態也越老越差,就很少回家了,也不敢回家,怕媽媽看出端倪。
更怕媽媽簡簡單單的一句關心,就戳破了她的偽裝,衝塌了她在心裡小心翼翼搭建的堤壩。
所以每次回去前,她都會好好捯飭一下自己,不想讓爸媽知道自己過得不好。
打開宿舍門,早已沒有血腥味,而是符曉敘桌上各類香水的香氣。
宿舍是四人間,另外兩個室友家境富庶,都出去自己租了房子,留下符曉敘和關月荻二人。
“你回來啦,”符曉敘遞給她一瓶香水,靠在衣櫃邊看她換鞋子,“我剛調的雪中春信,更偏梅花香,感覺很像你的氣質,送你了。
你回過家了?”
關月荻“嗯”了一聲:“謝謝啊。”
她遞給符曉敘一個頭環,“給你,全息遊戲戴上它才能玩。”
符曉敘睜大眼睛:“呃……現在市麵上還沒有全息遊戲吧,你該不會被你們老板畫餅了吧?”
“你玩了就知道了。”關月荻太累了,她簡單卸妝洗了個臉,慢吞吞爬上床,“我先睡了,明天也要睡個懶覺。”
她思量一番,又道:“不用叫我起來。”
符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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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愣了一下:“好難得,你竟然要睡懶覺。”
自從知道喬穎之後,關月荻從沒像今天這樣,期待回到修仙界。
是她沿途假裝逃跑,偷偷從散修口中得知第四界的邪修動向,也是她掐點裝暈拖延時間,更是她在出發前,有意無意對明遠說了一句“嗬,你們當真要將我投入墨淵?我寧願被無上邪君玩死……”
無上邪君在外名頭太多,多一個沉迷美色無妨。
她的計劃裡,需要一個天使投資人,她需要遊戲場地,需要本金。
這個天使投資人,不需要樂善好施,隻需要有錢,並且相信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現在,要去見她的新朋友了。
“晚安,曉敘。”關月荻難得好心情地往床幔上噴了兩噴香水。
符曉敘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幫她拉好床簾:“晚安好夢,阿鸞。”
*
清冷的梅花香把關月荻帶回寒涼的修仙界,刺骨的玄水已沒入筋脈,刺痛再次席卷全身。
她睜開眼,逼仄的馬車裡沒有一點吃食。
她在修仙界已昏睡整整兩日,不吃不喝,明遠竟也不給她送點食物。
關月荻手心貼在腹部,運轉在現代時勉強傳過來的修為靈力,努力緩和身體強烈的渴意與饑餓感。
須臾,她再次掀起車簾。
馬車在一片紅海中飛行,她們已然進入第四界。
這裡沒有太陽月亮,隻有遮天蔽日的紅葉組成了天空,發出瑩瑩紅光。
她伸出手,能撫摸到紅葉上傳來的濃厚妖氣。
馬兒嘶鳴兩聲,突然向下俯衝,馬車衝破雲層,失重感陡然而至,關月荻細瘦的手緊緊扒拉住車窗,車簾被灌入的風推開,馬車之下,是一座粲然繁華的高大宮殿。
發飾晃得丁零當啷,關月荻忙彆過頭,差點被這片金光閃瞎了眼。
傳聞無上邪君是個庸俗之人,崇尚物質享受,如今一看,倒是真的。這宮殿之宏偉,用料之奢靡,反光之強烈,比之人界皇宮,更勝十分,好似給點陽光就能反射出一顆太陽。
夠奢華,夠富。
妖氣凝成的白霧逐漸散去,宮殿的華光越發盛然。
沒辦法,關月荻隻能在眼睛前施法,生生屏蔽這片光汙染。
我等窮人不配直視這座宮殿。
馬車強烈顛簸了幾下,於宮殿外急速停下。四圍響起嘈雜的說話聲,還有許多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明遠一看這架勢,便對“邪君沉迷美色”深信不疑,他靠在馬車邊,新奇又不屑地欣賞宮殿,拍馬車壁催促:“快下來,此處妖氣濃厚,蟄死我了。”
這第四界到處都是妖氣,修仙者到了這兒,根本沒有靈氣可用,如同凡人。雖然幾百年前,修仙界與第四屆達成了和平契約,他又是堂堂上清仙宗掌門親傳第五弟子,這些邪修不敢把他怎麼樣,但他心裡莫名有點怵。
關月荻鬆了鬆肩膀,起身,悠悠然下車。
此處顯然不是正門,飛車有序地停靠成一列,邪修們——準確說是修煉邪法的妖修們,回到第四界後便不再遮掩形態,正哼哧哼哧把車裡的“供奉”往不遠處的傳送陣法上搬。
陣法中心隱約可見一倉庫樣的房間。
一渾身黑毛皮的少年抱著一長柄黑刀,靜立在陣法前,狼一樣的眸子陰狠地掃過眾人:“動作快點!”
關月荻拂了拂衣袂的褶皺。
少年目光不屑地掃過來,在她的麵容上停留片刻,方挪開。
關月荻盯著地麵,那陣法顯然通往無上邪君的藏寶庫,竟隱約可見有人在倉庫內,打掃白骨。
“真是什麼樣進來,就怎麼死出去。”
“可不是嘛。”
那些個被獻上的男男女女一聽,哭得更厲害了。
關月荻隱隱鬆了口氣。
還好,邪君對美色並不感興趣。
她眸光微斂,看向明遠:“小師弟,臨彆在即,師姐有一些體己話想與你單獨聊聊……噢,師父從前也賜給我不少法寶,想來我也用不到了,一並給你罷。”
明遠本不打算理她,聽見有法寶,便緊握劍柄走過來:“藏哪了,快說。”
關月荻用餘光瞥了眼那狼一樣的少年。
少年見多了這種場麵,又見明遠是上清仙宗弟子,默認她們可以說幾句話。
關月荻領了意,往不遠處的拐角走去,明遠跟著她,二人拐到一無人的大樹邊。
明遠見她越走越遠,一把扯住關月荻的肩:“喂,西貝貨,你該不會想逃吧!”
“逃?我為什麼要逃。”
關月荻忽而偏過頭。
宮殿的宏光向方圓散射,描摹出她的身形,竟溫和如月:“小師弟,還記得你剛入門時,懵懂可愛。那些年師姐幫你做過不少課業,替你背過不少鍋,很遺憾,師姐還是太疼你了,以至你入門三年,都沒什麼長進。”
“你!”明遠驀地怒上心頭,憤而起劍,他三年築基中期,已是翹楚,竟被一個廢物凡人瞧不起,還厚臉皮地自稱他師姐,“你找死!”
關月荻倏爾笑了:“抱歉,小師弟,師姐要拿你當投名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