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驕睜眼看向沈月卿:“沈先生,請您放鬆身心,接納我的精神力進入圖景。”如果有病患的全力配合,疏導的難度會降低許多。
“嗯。”沈月卿頷首,目光在他微紅的臉側一掃而過,唇角微勾,“我會好好配合你的。”
顧驕放下心來,閉上眼睛再次沉入。
水母發現麵前的大門似乎不再滾燙,並且緩緩打開了一條門縫,它頓時士氣大振,將剛才的疼痛拋擲腦後,好幾條觸須一起伸出去,努力向裡延申,薄薄的傘蓋也翕動著向前,試圖從縫隙裡鑽進去。
整個身體被縫隙吞噬後,周圍的溫度忽然開始升高,就像有人隔著門放了一把火,燙得水母縮起身體,連忙擠向縫隙的另一端,可縫隙就這樣在它眼前關閉了。
麵前就像放著奶酪的陷阱,當它靠近時,迎接它的不是美味,而是捕獸人早有預謀的微笑。
水母被擠成薄薄一片,高溫帶走能量,它的身體在不斷縮水,它不知所措地徒勞掙紮,怎麼也無法逃離即將被完全吃掉的命運。
顧驕緊皺眉頭,類似反噬的現象讓他能切身體會到那種灼燒般的滾燙,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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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的情況比療愈課上學過的任何情況都要複雜,他一時間沒法解決,隻能努力維係著自己的精神力不被完全吞沒。
他不知道,沈月卿看自己的眼神早已不複方才的柔和,眼底深處翻湧著深不見底的暗色。
沈月卿站了起來,兩人原本就很近的距離變得更加曖昧,他伸出手,輕輕撥弄顧驕臉側的發絲。銀白發絲被汗水洇濕,修長指尖將它們撥到一旁,露出耳後白皙漂亮的脖子,上麵還存留著尚未愈合的咬痕。
嶙峋的疤痕在綢麵似的皮膚上相當顯眼,疤痕一旦脫落,就會露出下麵粉紅的嫩肉,脆弱到隻需要用齒尖輕蹭,鮮甜熱液就會源源不斷地湧進口中。
沈月卿久違地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體溫上升,喉結滾動,刻意忽視的欲.望在此刻加倍翻湧上來。
擺在眼前的是一份味道新奇的奶油蛋糕,隻嘗一口,便讓他念念不忘到現在。
“唔……”
難受的低吟讓沈月卿暫時抽離,專注的目光從頸間咬痕緩緩轉移到少年精致潮紅的麵龐。
精神力即將被吞噬,顧驕感到一陣空乏,腦海深處傳來疲憊的刺痛,他嘗試著收回精神力,但總是不見成效。
透明的小水母身體越來越小,就在即將完全被吞噬時——
噗!
它被吐了出來。
龐大的壓力驟然消失,精神力終於收回,顧驕揉著腦袋睜開眼,發現沈月卿已經不在對麵了。
“還好嗎?”手邊遞過來一杯水。
顧驕接過來喝了一口,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他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喉嚨更是乾渴得冒煙。
他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水,喝完低下頭,不敢麵對沈月卿的目光:“沈先生,對不起,我好像失敗了。”
很奇怪,他明明全程按照課上學過的標準流程進行疏導,隻要患者配合,沒道理進不去圖景,可他竟差點被對方的精神力吞噬。
顧驕很失落,他懷疑是因為自己能力太弱,所以才沒辦法幫到沈月卿。畢竟他連對方的精神圖景都進不去,還談什麼精神疏導?
他是個失敗的學生,失敗的疏導者,失敗的傭兵。
想到沈月卿給自己的獎金和五星好評,他更愧疚了,從頭到尾把自己狠狠唾棄一通,絲毫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是沈月卿故意的。
“不是你的問題。”沈月卿說,“或許是因為我們接觸太少,對彼此的精神力還不熟悉,所以會有排斥反應。”
“以後你常來見我,我們多些相處時間,總會成功的,對嗎?”
聞言,顧驕愣愣抬頭,“沈先生,您還願意給我機會嗎?”
他剛才甚至在想要不咬牙把傭金還回去算了,他實在沒臉接受。
沈月卿不答反問:“那你呢,你還願意幫我嗎?”
顧驕:“當然,我願意!”
沈先生這麼好的人,就算沒有傭金,他也願意幫!
沈月卿聞言便笑了,伸手為顧驕擦去眉角的細汗,輕聲說:“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