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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的目標是殺死另一個人時，再多的手段和經曆都是為了這個根本目的服務。
聽完老人稱得上坦誠的話，傑西卡禮貌地與其告彆。她走到一個牆邊的角落，仰臉倚靠石壁慢慢地滑下。支腿坐在濕冷的地麵上，眼神對準半空，係統的麵板正在大腦過度開發的支持下不斷更新功能，下一秒，監視著這整座城市的衛星被她入侵了。
蝙蝠俠打擊犯罪依靠高科技不假，可傑西卡知道構成他行動的不僅僅是科技。去掉那些輔助的東西，他本人身上也有著諸多的光環，他的偵探思維、戰術能力、融合了多種戰鬥技巧和追蹤技巧的行動方式、他堅韌的意誌……
因此，“蝙蝠俠反應迅速，衛星隻能入侵5分鐘到10分鐘，”傑西卡判斷。
一旦暴露，蝙蝠俠會果斷放棄自己的協助機器，並翻看之前的情報。他的記憶隻會儲存在大腦中、不相信任何外部的記錄，更改衛星反而暴露自己。
一邊搜索並記憶蝙蝠電腦的隱秘資料，另一邊，傑西卡確信□□在前兩天爆發的小規模衝突，是新興勢力對法爾科內的挑戰，因為蝙蝠俠的行動。
動動手指，一些涉及到物流的衝突將在設定的不經意間爆發，送給雙方一個禮物。隨後她思維輕飄飄落在了一份不經意掃到的資料上，上麵顯示這份資料最近調取過，因此很容易抓取到——
“唔？”
發出聲感興趣的嗚咽，傑西卡姿勢變了下，密文所掩蓋的信息非常迅速地流過她的大腦。幾秒之後她雙腿交疊地伸展，眼眸比藍天還要深邃：嗬，瞧瞧，她發現了什麼？
一個人、一個外來者，一個和她有關係的人，並且現在還在……？
“哈~”
低低地笑出聲，傑西卡的臉驀地接觸到一滴濕潤的雨。接著雨慷慨而下，哥譚女士揮灑眼淚，就像她刨出墳墓的那天，肆意、盎然。
頭發再度濕淋淋地覆蓋在身上，還有眼睫，還有皮膚，“雨啊，雨啊……”傑西卡吟誦著，在人們四散躲避的背景之外，四肢攤在地上，仿佛就要融化進這霧濕的世界，“你淋濕了我，又要澆灌哪一個人的頭頂、花冠？”
……
詢問的話一會就夠了，拍拍身上的水站起來，傑西卡噙著抹微笑，從容地走在反著水光的馬路上。
哥譚的常駐人口頗多，偶然有民風彪悍的看見她這麼悠閒，不禁問道，“嘿!你不躲雨乾什麼？”
傑西卡從從容容，漫步，“殺人。”
“喂!”
從登陸地點到阿卡姆距離不算近，這個在哥譚赫赫有名的瘋人院因為裡麵的反派重建過許多次，現在的版本有著獨立的監控係統，先進的科技火力，和一批足夠精良的看護人員——價錢不低。
但是傑西卡知道隻要是人存在的地方就有漏洞，否則那些反派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越獄呢？她在剛剛隨手布置下的信息會讓未來幾個小時的哥譚變得混亂激烈，混亂就是機會，機會就是她要等的。
腦子裡一部分緊密安排蝙蝠俠和羅賓的行動，另一部分，傑西卡在思索要對joker說什麼。
是的，她一定會說的，那是複仇者的表達欲。
關鍵是，她要說什麼。
種種設想冒出，傑西卡判斷之後，又根據係統能力迅速調動了一批活動資金和資料發給臨近地區的雇傭兵。他們是為了掩護她進阿卡姆的棋子，不需要做太多，吸引有可能超出預計的蝙蝠俠行動就好。
一切安排完畢，走在雨淋濕的路上，走過一棟棟遠處高樓與近處矮房疊加的背景，車輛的鳴笛在耳畔回蕩，她挺直了背走，手邊三袋結晶隨之晃蕩。
傑西卡不覺得自己做不到，所以她要有點儀式感。
大約一個小時後，傑西卡走到了獨立在奈何島之外的大橋上。她和阿卡姆隻有這地圖上的短短的一掌之距，原本壓縮的時間都被浪費在丈量哥譚的土地上……
在橋這邊站好，麵無表情地打開一袋晶體，舔舐了指腹的一抹。傑西卡的大腦告訴她它渴望更多，但人要逼一逼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她還不能胡亂地死，在一切結束之前……
“哢嚓，”槍/膛的聲音打破思緒的飛揚，從手中出現。半路繞道回到自己的一個落腳點就是為了拿到兩個重要東西，其中一個是女士給她的槍。
那像是母親的人給的槍非常有代表意義，拿著它，她會覺得自己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看啊，lady，無論如何說明我對你的愛，你也總是不愛我的，不是嗎？”
她對著眼前的景象笑著：哥譚，犯罪女士，她的“母親”。
車輪滾滾，不多時，來自傭兵的裝甲車在傑西卡身旁停下，時間卡得正好。遠處的天色更加黑沉，隱約中可以嗅到混亂的氣息。
後車門對她打開，傑西卡在雇傭兵們感興趣的目光下冷靜走上車。坐在冰涼的金屬椅子上，她冷冷道，“我付了大價錢，可不是讓你們隻看我的。”
“可是boss，”一個雇傭兵持著槍，“你要說明進入阿卡姆的目的。”
如果非要麵對一些能力過於突出的罪犯，他們要拒絕的。
“隻把我帶進入裡麵的總控室。”傑西卡閉上眼睛，不準備說話。
CPH4的效果還在壓榨著大腦，傑西卡感覺自己像是個逐漸乾癟的橙子。她聆聽著車輪轉動，行駛在鋼結構大橋上的悶哼。遠處電視台的信號傳來了街頭勢力交火的新聞，哥譚人危機意識空前強烈，正熟悉地清空大街。
唰地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半空照出，那是蝙蝠。
“Jesus，酷~”
開車的雇傭兵看著樂了，“從隔壁來的時候就想看這個，謝謝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