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完這句話後,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看著眼前年輕出色的兒子,男人心中欣慰,他終於成長起來,獨當一麵。作為父親,他是不合格的,他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兒子,但他有苦衷,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我兒,你是不是在怪我?”
“不敢。”魏澤的聲音無波無瀾。
男人再次歎氣,接著語調轉變,沉下聲,哪還有剛才的哀傷。
“聽聞慶王在遠郊又新建了彆院?你如何作想?”
“明著建彆院,暗裡私運贓款,將慶王府中的財物全都轉移到他處。”
“那當如何?”男子眯起眼。
“讓他轉,影衛已布控下,屆時一網打儘。”
男人拈須點頭:“不急,時候還未到,你把那邊的事處理完,儘早回來。”
“是。”魏澤回道。
“去吧。”
魏澤回府中歇息了一晚,次日,一大早。
“什麼!這麼快就走?”周氏驚聲問道,“昨日才回來,那邊不過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哪裡就這樣急?不行!再多待幾天。”
房內,魏澤正陪著周氏用早飯,戴良玉也在一旁。
魏澤笑道:“早點料理完那邊的事,也好早點回。”
周氏不言語,心中多少有點不快,兒子好不容易回來,她還沒高興幾天,又要離開。
戴良玉卻知道魏澤急著趕回那邊,不是因為事情急,而是因為有人讓他著急了。
周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給你送去的人,你用著可還稱心?”
魏澤看了眼戴良玉,周氏明白其意思,給戴良玉遞了個眼色:“你先下去吧。”
戴良玉應是,起身朝周氏和魏澤行過禮,退下。
“什麼事,說吧。”周氏問道。
“兒子這次回來,還有另一件事,想向母親要一樣東西……”
戴良玉從屋中出來後並未離開,而是站在階下等魏澤。終於,魏澤從裡麵出來了。
戴良玉上前問道:“現在就離開嗎?”
“嗯。”
戴良玉從丫鬟手裡拿過一個布包,打開,裡麵是男人的鞋襪、護膝,還有玉穗荷包等物。
“哥哥離開的這些日子,我閒來無事,給你做了這些。”
魏澤看了眼布包裡的東西,讓隨侍接過,點頭謝過:“玉姐兒有心了。”
戴良玉看著男人離去,有一句話始終沒敢問出口:等這次回來,他是否還願意娶她?
……
魏澤星夜縱馬飛馳,回到曲源縣,翻身下馬,把眼紗和馬鞭交到來安、來旺手上。
周瑞得知魏澤回了,連忙帶著一眾下人出門迎接,魏澤揮手讓他們散去,獨自進了後院,腳下越走越快,在快要到達那扇院門時,旁邊的小路突然迎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