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的動作比腦子快,一杯開水下去,臉燙得皺成了花兒,五顏六色,魏澤想要提醒已經來不及,立馬用撚子夾了一塊冰。
“快含在嘴裡。”
禾草想也不想,接過冰抿在嘴中,隻舒爽了一小會兒,舌頭仍火辣辣的疼。
“嘴巴張開,我看看。”魏澤坐到她身邊。
女人星著眼,乖巧地張開口,伸出舌頭,濕軟顫動的舌上殷虹一片。
魏澤從櫃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上點藥,不然一會兒起泡。”
禾草微張著唇,點點頭。
他將微涼的指腹壓向她的舌,先是輕輕點點,然後慢慢研濡,女人的舌尖嘗到甜津津的滋味,像著了魔一般,丁香小舌不由得纏上那根惱人的指,想要汲取更多,男人的呼吸開始發沉,一雙眼緊緊盯著那張水潤半張的唇和那頑皮的舌兒。
她仰麵迎著他,他居高臨下半傾著身,他慢慢從那片潤澤之地抽出指,帶出一根旖旎晶透的銀絲。
那兩瓣微豐的唇染了胭脂,仍開啟著,像是在邀請,像是不滿足。
魏澤心底響起一個警音:她在勾引他!!!
男人背過身,吸入一口氣:“姨娘如果沒什麼事,請回吧。”
禾草提起裙擺,蹬了蹬腳,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她承認,她在賭氣,氣他偏袒秦夕兒,她使了壞心,想要討好他,廝纏著他,讓他替自己出頭,結果,魏澤根本不吃這一套。
沒臉了!
禾草走後,魏澤大步走到沐房,一陣窸窸窣窣,隨後水聲嘩啦,激蕩好久,直到溢出一聲壓抑的喘息,水聲才止。
魏澤從裡間出來,身上濕漉漉的,敞著衣衫,把來安喊進來。
“讓來旺去查的事,怎麼樣了?”
來安回道:“查到了,來旺說,那木屋中昏睡了一個男人,而且,屋中下了迷香,那男人醒後,問他什麼,什麼也不知道,隻說自己被人迷暈了。”
如此看來,秦落普的出現把某人的計劃打亂了。
魏澤眯了眯眼,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去查秦夕兒,此女的所有事,全部查透。”
“是。”來安應下,又道,“剛才陸公子來了,說要見爺,正在廳上候著。”
“不見!他還有臉來。”魏澤氣道,乾什麼吃的,連個人也看不住。
陸遠得知秦落普逃走後,立刻遣人通知魏澤,怕壞了他的事,沒想到探子回報說,秦落普挾持了魏澤的小娘,他知道這麼個人,曾讓魏父死在床上那個。
後又聽說,魏澤大發雷霆,親身往赴,前去救人,沒想到這位姨娘如此得他看重。
他也派了人暗中各處搜索,得知人找到後,才鬆下一口氣,馬上前來魏宅請罪,怎料魏澤不見他。
隻好等他氣消了再治一桌酒席,叫上周鐮、謝方昭幾個作陪,他恭身下拜給他請罪。
侍畫回過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禾草從那邊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中,又看了眼坐在一旁吃食的三月,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就知道吃,主子不對勁你是一點也不擔心。”侍畫說道。
三月咽下口中糕點:“噯!她回來時,臉燒得火紅,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要不咱們叫個大夫來?”
侍月回想剛才禾草的樣子,臉上紅撲撲的,眼睛也像嵌著淚兒,又是從大爺院子出來,侍月心裡一突,她是知道些事情的,隻怕這不是病了,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