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星覺得段十風最近幾天不對勁,大家喝酒猜拳,他不參與,邀了幾個青樓妓女陪酒,他也不搭理人家,吳蘭兒那裡也不去了。
這種反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細細回想,好像是從砸了那家鋪子以後。
“初五那日,郊外秋賞,你去不去?”公孫星問道。
“不去,沒甚意思。”
“聽說魏澤的那位小娘會去,我還想著你要不要讓她當眾出醜,不過你上次找過那婦人麻煩,算是出了惡氣,咱們也不好一直跟一女子過意不去。”
段十風指尖一顫,隨即笑起來,那笑裡蕩著惡趣:“我還偏偏就要同她過不去,要怪就怪她沾了魏澤的親。”
“那怎麼著?去還是不去?”
“去!”
下了幾天的雨,終於放晴,空氣清新,沁人心脾。
禾草和戴良玉同乘一輛馬車,各自丫鬟另乘一輛,呼啦啦一隊人馬緩緩朝郊外行去。
車子到了郊外,兩人一前一後下車,這處並不是完全的野外,更像是半開放式的莊園,覆蓋廣闊,銜山抱水。放眼望去,山林間五彩斑斕,不是單一的綠。
在她們之前,已到了不少人,個個都是華衣錦服,豪奴麗婢。
禾草和戴良玉的到來,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這時,有一圓臉女子走過來和戴良玉打招呼,又朝禾草微笑頷首。
幾名錦衣男子從旁邊經過,禾草發現一個熟麵孔,後來她才知道此人叫段十風,是慶王家的二公子。
她見他輕輕往這邊掃了一眼,然後揚起一個笑,對麵的圓臉女子居然紅了臉。
該說不說,這男人的一雙淺眸確實容易讓人著道。
莊園內各處設了席案,上麵擺著水果、小食,還有各類酒水。
禾草她們隨便吃了點,正巧走到一樹下,又有小廝們在烤肉,她們分食了一些,又吃了幾杯清酒。
聽到前方轟隆聲滾滾而來,地麵都跟著震顫,隻見遠方塵煙四起,一人從塵煙中縱馬飛奔而出,不是段十風又是誰?他的身後還追著一群人。
“這是做什麼?”禾草問道。
“賽馬,他們男人喜歡。”圓臉女子解釋。
段十風拔得頭籌,賽後,下人們又牽來一批馬。
“該咱們上場了。”戴良玉笑道。
“我不會騎馬,就不去了。”禾草擺了擺手。
圓臉女子說道:“咱們也不會,不過是下人把馬牽著慢慢走,湊個趣兒。”
禾草不想掃興,便跟著去了。
到了場地,旁邊過來一小廝,引著她們到各自的馬匹旁,戴良玉和圓臉女子在下人的攙扶中上了馬。
禾草看著她的這匹馬,通身油亮,比其他的馬高大好多,不知是不是禾草的錯覺,總覺得這匹馬有些急躁。
“小哥兒,這馬看著太高大,可以換一匹小馬麼?”
“貴人見諒,隻剩下它了,貴人不必擔心,馬兒我牽著,不會有事。”